花彼岸沉靜一兩秒,才開口說:
“長翁先生,現(xiàn)在您已經(jīng)不需要我的幫助了,我再待下去也沒什么用。
而且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所以就不想再在別墅叨擾你們了?!?p> 長翁暗嘆口氣,回說:“沒什么打不打擾的,你可是我救命恩人,你就算在我家住上一輩子都沒有關(guān)系,我管吃管喝管夠。”
“長翁先生,您客氣了?!彼蓻]想過要在這待一輩子,不過她知道這是長翁的客氣話,并不會當(dāng)真。
可是,長翁還是有些猶豫的緊促眉頭。
于是她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長翁再次暗嘆一口氣道:“其實,我就是覺得,奇婉妲的病還沒有治好,你就離開了,我替她感到可惜。
畢竟,能遇到你這么優(yōu)秀的醫(yī)生,實屬不易。
而且聽說,奇婉妲也挺喜歡你的,要是她知道你要離開,一定會很傷心的?!?p> 對于奇婉妲這個問題,花彼岸也感到有些愧疚,畢竟,要是有時間的話,她可以多多在心理上開導(dǎo)她的。
但是,她已經(jīng)出來很長時間了,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國家里。
她再不回去,醫(yī)院里的有心人,不知道得把她抹黑成什么樣去。
她不怕被醫(yī)院辭退,但前提是得在無任何污名的情況下。秋水每跟她說起,有心之人在醫(yī)院里散布對她的謠言,她就感到回國的心,迫在眉睫一分。
所以,回國前,先把長翁的問題解決完,才是最主要的事情。奇婉妲的事,當(dāng)初她也說了,她在回國之前,能做到哪個份上,就做到哪個份上。
她只得也暗嘆一口氣,對長翁說:“長翁先生,其實,奇婉妲的病,歸根結(jié)底,是來自她的心理。
你們可以試著給她請心理醫(yī)生,對她做心理治療。
她不是不能出去,她只是畏懼而已。只要你們找到她畏懼的根源,并加以引導(dǎo)和開解。
我相信,奇婉妲會變得敢于接觸外面的世界,了解外面的社會的。
雖然我在T國沒幾個朋友,但我可以讓醫(yī)學(xué)界的朋友,給你介紹比較厲害的兒童心理專家?!?p> 長翁嘴角不自覺地往上一抿,發(fā)自內(nèi)心的客氣笑顏,便展露在雙眼的魚尾紋眼角上,
“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你了!”
“不客氣,這也是算是我對奇婉妲的一份關(guān)心?!?p> “只是……”長翁再次猶豫的開口。
她問:“只是什么?”
“只是,這件事情你和奇康說了嗎?我想我這個孫子可能不想你走……,畢竟,你救了我?!?p> 她覺得長翁的話里有話,應(yīng)該是她想的那層意思。
她嘴角的淡雅一勾,便道:“您放心,奇康先生,我會跟他說的。畢竟,他不是還沒有付給我酬勞。
我這一個月以來,可不是白干的。我可不是一個愿意吃虧的人?!?p> 長翁也笑笑說:“當(dāng)然,我們安努家,也不是賴賬,忘恩負(fù)義的人。
有時候人情可能還得不徹底,但金錢方面,你放心,不會少你的?!?p> “那這樣我就放心了!”長翁的保證,花彼岸故作一副很感激的微笑。
長翁:“既然如此,花醫(yī)生你什么時候搬走?”
花彼岸:“明天。”
長翁:“好!”
她怎么覺得,他如此的希望她離開安努別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