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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訣之榮王殤

第214章、懿澤心結(jié)凝成霜,永琪中秋怒驅(qū)馬

龍城訣之榮王殤 滬弄 5864 2021-09-04 18:00:00

  正在胡思亂想時,懿澤聽到了金鈿的聲音:“卓貴,你看到我們家小姐了嗎?”

  懿澤扭頭,看到金鈿就在藤琴書屋門前,與卓貴對面站著。

  卓貴打趣的回答道:“我的姐姐,你們家小姐,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這種小人物哪里見得到?”

  “可是我一醒,她就不見了,我到處都找不到她,我們院子里的人也都說沒看到她,我該到那里去找呢?”金鈿焦急的向紫薇寒舍四處看。

  卓貴笑道:“你就別看了!她無論去哪,也不可能來看王爺?。 ?p>  金鈿問:“可守衛(wèi)又說沒見她出府,這里也沒有,那她會去哪?”

  “你們小姐不是神仙嗎?說不定她會隱身,你用眼睛找,倒不如用鼻子找,或許能找的著!”卓貴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懿澤驚訝的看了卓貴一眼,忙轉(zhuǎn)身離開了。

  “用鼻子?”金鈿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問:“用鼻子怎么找?”

  “我教你啊!你就這樣?!弊抠F俯下了身。

  金鈿也俯下身。

  卓貴學的像小狗一樣到處用鼻子“咻咻”的聞。

  金鈿恍然大悟,使勁的擰著卓貴的耳朵,吆喝道:“好啊!你敢叫我學狗!”

  卓貴被扯的耳朵好疼,忙求饒道:“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趕緊松手??!”

  永琪聽到門外有喧嘩聲,像是有金鈿的聲音,忙扶著床頭慢慢下床,往前挪了兩步,探頭看到門外金鈿和卓貴打鬧嬉笑的樣子,更加黯然神傷。

  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不曾想,如今竟會羨慕起家里的下人?永琪不自覺的又苦笑了一下。

  懿澤走出紫薇寒舍,隱身走在回蕪蔓居的小道上,腦海中依然浮現(xiàn)著方才永琪與胡嬙說話的樣子、永琪的神情、永琪的眼淚,不知怎么就撞了一下,被撞到了路邊,差點摔在地上。

  懿澤抬頭,看到一個正在巡邏的侍衛(wèi)向左右說:“我覺得我剛才好像撞到了一個人?!?p>  其他幾個同行的侍衛(wèi)都笑道:“哪里有人?”

  “我真覺得好像撞著了個人!”那侍衛(wèi)努力解釋著。

  其他幾個侍衛(wèi)都不太信,硬說是錯覺,然后一笑而過,大家繼續(xù)一起往前巡邏去了。

  懿澤望著這一隊離開的侍衛(wèi),心里覺得眼熟,想了一會兒,猛然間想起,他們正是在云南格姆山下對胡云川放箭的那幾個人。

  對,就是他們!

  仇恨的火焰頓時燒到懿澤的心頭,一時間,各種想法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甚至想追上去把這個人統(tǒng)統(tǒng)殺了,但她什么也沒有做。她在原地佇立了很久,想清楚了一件事,這些侍衛(wèi)不過是執(zhí)行者,真正的兇手是那個下達命令的人,是他們的主人!

  懿澤不斷的追憶起胡云川倒下的情景,胡云川拼盡最后一絲力量救了她,以及她走出女君殿看到永琪、瑛麟和一群侍衛(wèi)在山腳下,他們和他們背上的弓箭,胡云川背上中箭。一個個場景,不停在懿澤腦海中閃現(xiàn),每一個場景都在提醒著她對胡云川的愧疚、對永琪的仇恨。

  懿澤再次告訴自己,在她的心中,她和永琪早就不是夫妻了,她會留在這里只是為了完成她來到人間的使命。她對永琪早已沒有了絲毫的感情可言,他們之間只有利用、只有仇恨。

  在隨后的永琪養(yǎng)病這段日子,懿澤一直在蕪蔓居閉門不出。胡嬙照舊,還是每天早起晚睡,時常穿梭于望雀樓和紫薇寒舍,不是忙碌于照顧兩個孩子,就是陪在永琪身邊監(jiān)督吃藥、勸慰心事。

  瑯玦還是每隔三五天都要來造訪一趟,時不時的向永琪抱騷宮里的事,說是她不過想給皇后送一點點吃穿用度的東西,都要給潘鳳許多好處,東西才能傳遞到皇后手中,且潘鳳的胃口越來越大;又說十二阿哥因為想見皇后一面,在乾隆和太后面前不知哭求了多少次,結(jié)果只是越來越討人嫌。

  永琪聽說如此,對皇后和永璂都充滿憐憫之情,卻無可奈何,只得按時吃藥、練習腿腳,努力讓自己盡早恢復,才好再去討乾隆歡心,或許還能有辦法幫到皇后和永璂。

  王府中的下人們,見永琪自南巡歸來后,只與胡嬙在一處,從不理會瑛麟或懿澤,皆以認定成胡嬙專寵,因此對胡嬙的態(tài)度越發(fā)好了,但凡遇到機會必會奉承一番,那感覺一點也不像對待一個侍妾。

  胡嬙卻更加焦慮不安。

  瀅露看得出胡嬙常有愁容,卻不知是為何,在只有她們兩人時,便問起來:“格格都在煩惱些什么?王爺如今只與你親近,還不好嗎?難不成是擔憂王爺被皇上免了上朝?皇上不過是與王爺慪氣,過一陣子就好了,想來云南那么大風波,皇上都不曾與王爺計較,更何況這次王爺只是為母求情,算不得真有過失!只要找個皇上心情好的時候,王爺去稍稍低個頭,一準沒事!”

  胡嬙無奈的笑笑,嘆道:“皇上若能就此不再重用王爺,那對于我倒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只怕皇上不肯,王爺也不肯,懿澤更不會善罷甘休……”

  瀅露不解的笑問:“格格怎么又說起傻話來了?就算你不想王爺繼承皇位,也不希望王爺掙一個好前程嗎?”

  胡嬙只是笑了笑,沒有作答。

  瀅露也沒有深究胡嬙話里的意思,又安慰道:“王爺有多久都沒見過索格格了,情分早就不如從前了!連一向爭強好勝的萬福晉,現(xiàn)在不也蔫了嗎?無論王爺未來如何,格格在王爺心中的位置,都是無人取代的!”

  胡嬙笑著搖了搖頭,道:“在他心中無人能取代的,一直都只有懿澤的位置。至于萬福晉,王爺當初親近不過是恩情,現(xiàn)在疏遠是因為福晉有病而不自知,從來都與愛不愛無關(guān)?!?p>  瀅露好奇的問:“福晉有什么?。俊?p>  胡嬙笑道:“她只要有孕,十有八九小產(chǎn),王爺為此,一直在尋由頭疏遠她。王爺曾跟我說過,他雖為皇后之事生福晉的氣,但也情知福晉在此事中飽受委屈,可他對福晉本無情愛、又不能再有夫妻之事,徒留無益,倒不如借著皇后的事,絕情一點,是指望著能把福晉逼走,回到她父親身邊,父女團圓,彼此得享天倫之樂,也算人生另一種收獲?!?p>  瀅露聽了,滿心感動,道:“王爺就是心太好,事事為人著想,可福晉不知情,為此深恨王爺,還故意傷他,王爺真是太可憐了!”

  胡嬙苦笑著說:“若不讓她深恨?怎好逼走?”

  瀅露又問:“那王爺不再挽回索格格,連面也不見,又是為何?”

  “因為……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胡嬙念出這句詩的時候,淚水也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內(nèi)服外用了三個多月的藥,永琪腿上的傷處漸漸愈合了,他又勤于鍛煉,很快便能正常走路了。

  時值八月,將近中秋。中秋俗謂團圓節(jié),又正巧是綿億的生辰,且永琪久病痊愈,都是喜事,胡嬙便向永琪建議,應當在中秋之日好好慶賀一番。永琪也贊同,并將中秋宴席之事交由胡嬙籌備。

  胡嬙深知,永琪雖總不去找懿澤,但心里卻是惦記懿澤的,而綿億選擇在中秋這個團圓節(jié)日來到這個世界,似乎生來就帶著撮合父母團圓的使命,至少在永琪心目中是這樣想的。

  到了中秋節(jié)的前一天,胡嬙又對永琪說:“明日中秋,是綿億的第一個生辰,也該有親娘來為他慶賀才對。

  永琪心知肚明,胡嬙不過是知道他思念懿澤卻不肯輕易俯就,才要給他一個強大的理由罷了。他搖了搖頭,道:“她不會來的?!?p>  胡嬙笑道:“來或不來,總要試試才行。就算是為了綿億,就請王爺寫個請?zhí)埶?,萬一她肯來呢?”

  永琪只好點點頭,親自寫了請?zhí)屓怂偷绞徛印?p>  玥鳶接到請?zhí)?,送到屋?nèi),對懿澤說:“索格格,王爺讓人送來了請?zhí)?,說明天是中秋節(jié),要辦中秋家宴,請你務必赴宴?!?p>  “我不去?!避矟烧趯懽郑胍矝]想,就隨口放下了這三個字。

  玥鳶強調(diào)般的提醒道:“格格,明天可是小貝勒的生辰,而且是他的第一個生辰!”

  懿澤淡淡的應答道:“陪他過生辰的人多得是,不缺我一個?!?p>  “你是他的親娘,怎么能事事缺席呢?你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見過他了,難道一定要讓他覺得世上根本沒有你這個娘才行嗎?”

  懿澤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用筆蘸了墨汁,繼續(xù)寫字。

  玥鳶看到懿澤這個不問世事的模樣,只是心里干著急,也不知該怎么辦。

  到了第二日清晨,玥鳶和金鈿一大早就為懿澤準備了參加家宴要穿戴的衣物和飾品,又到懿澤的床邊來死勸活勸。

  金鈿推著懿澤說:“小姐,就算我求你了,你好歹是小貝勒的娘,就算是應付任務,你也該露個臉??!你不能在府里活得像個空氣一樣??!”

  玥鳶也順著說:“是啊,咱們府里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熱鬧過了,你也是府里的人,怎么能存在總像不存在一樣?”

  “你們?nèi)绻肴ゾ腿ィ也粫r著。我不會管你們,你們也不要管我?!避矟赏崎_了玥鳶手中艷麗的衣服,自去找了一身素衣穿上,隨便收拾了一下頭發(fā),便出門去了。

  金鈿和玥鳶不知懿澤要去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去赴宴。

  自從胡云川死后,懿澤再也沒穿過彩色的衣服,每日著裝,不是白凈,就是暗沉之色。至于首飾,幾乎與她絕緣。她要向永琪以及所有人表達的,就是她等同于為胡云川守喪一般的決心。

  永琪為綿億準備了各種抓周的物件,擺了一地,又吩咐廚房做了豐盛的菜肴,就在紫薇寒舍擺宴。胡嬙早早就收拾妥當,帶著玞婳和綿億來到紫薇寒舍,等待開宴。

  從清晨到晌午,太后、令貴妃、慶貴妃、舒妃等妃嬪,以及其他皇親、外戚大臣等,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派人給綿億送來生辰賀禮,唯獨沒有看到乾隆的禮物。永琪知道,乾隆必然還在為先前的事生氣。

  永琪默默盤算著,他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該找個恰當?shù)臅r機與乾隆和解,準許他再去上朝才好。

  永琪在紫薇寒舍等待許久,始終沒有看到懿澤的影子,他抬頭看看天空,紅日當頭,已是午時,他知道,懿澤不會來了。

  這個結(jié)果,他早就預料到了。

  胡嬙感覺得到永琪的失落,低聲道了句:“要不……派人去問問?”

  永琪輕輕的搖搖頭,說:“不必了,帶綿億去抓周吧!”

  胡嬙又問:“真的不等了?”

  “不等了。”永琪抬起頭,勉強對胡嬙笑笑。

  胡嬙于是抱起綿億,走進擺滿小物件的屋子。

  “王爺!”永琪身后傳來玥鳶的叫喊聲。

  永琪聽到,欣喜的回頭一看,卻只看到了玥鳶一人。他揚起的嘴角慢慢恢復了平整,站在那里等著玥鳶到來。

  玥鳶捧著一個盒子,向永琪和胡嬙說:“王爺,胡格格,索格格今天有點不舒服,不能過來了,她叫奴婢給小貝勒送來了禮物?!?p>  永琪問:“她怎么了?要不要請?zhí)t(yī)?”

  “不用,她只是昨晚沒睡好,就想多休息一會兒,不想耽誤王爺開宴,所以叫奴婢來說一聲,免得王爺久等?!鲍h鳶說著,將禮物盒子雙手呈給永琪。

  永琪猜得到玥鳶十有八九只是來圓場的罷了,但他仍默默期望著玥鳶說的是真話,他接過盒子,拿到綿億面前,溫柔的笑著,說:“這是你額娘給你的禮物,阿瑪替你打開看看好不好?”

  綿億抱著胡嬙的脖子,并不懂永琪在說些什么。

  永琪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衣服,他拿起看了看,那做工并不像是懿澤的手藝,心里更加明白。

  綿億抓周,抓的是一支筆,永琪覺得那是一個好的預兆,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

  許久沒有熱鬧過的榮王府,擺了一日中秋家宴,請戲班唱了一天,府里的丫鬟家丁都看得很起勁,永琪卻一直心不在焉,戲文多半也沒聽清。后來綿億和玞婳一前一后的都發(fā)困,胡嬙忙著送回屋子哄睡,永琪也沒多大心思聽戲了,散著步,毫無目的的走了出來。

  夕陽西下,天氣已經(jīng)入秋,雖還不甚涼,永琪的心卻很冷。他記得自己從前曾經(jīng)充滿朝氣,愛惜遇到的每一個人,熱衷處理每一個問題,不知從幾何開始,他的生命越來越找不到意義,每一天都死氣沉沉,沒有方向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

  不知不覺中,永琪走到了蕪蔓居院外。也許是心之所趨,讓他的腳步有了方向。他走進了蕪蔓居,院子里很安靜,偶有兩個走過的人向他行禮。

  快要走近懿澤的房間時,永琪又看到了玥鳶。

  玥鳶也向永琪行禮,問:“王爺,你……你怎么來了?”

  “衣服是你做的吧?”

  玥鳶點點頭。

  “懿澤根本就不知道你去送禮物,是不是?”

  玥鳶為難的閉著嘴。

  “她在屋里嗎?”永琪的目光瞥過懿澤的房門。

  “在……”玥鳶好像并不想讓永琪進去,但又沒有可以阻攔的理由。

  永琪從玥鳶身邊走過,走到了懿澤的房門外。

  玥鳶看著永琪的背影,眼底露出一線隱憂。

  永琪抬起手扣了扣門,門只是虛掩著的,隨便敲幾下露出縫隙。但永琪并沒有推門而入,而是站在門外問:“懿澤,你在里面吧?”

  門內(nèi)沒有傳出懿澤的聲音,只有水滴在地上的響聲。

  “今天是綿億的生辰,你為什么不去?”

  懿澤還是沒有作聲,門內(nèi)卻傳出一聲馬叫聲。

  玥鳶擔憂的看了一眼永琪。

  永琪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突然推開了門。果然,一匹馬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還是懿澤從云南帶回的那匹。懿澤就站在馬的旁邊洗馬,水從馬肚子上滴在地上,正是永琪剛才聽到的滴水聲。

  自從懿澤告訴永琪,這匹馬是她和胡云川共同騎過的,永琪每次看到這匹馬,就會在腦海中勾勒出懿澤和胡云川共乘一騎的畫面,由此,他還會腦補別的畫面,這些畫面幾乎讓他腦袋爆炸。

  可是永琪的出現(xiàn)似乎并沒有對懿澤有什么影響,她依然安靜的洗馬,就好像沒有看到永琪一樣。

  被無視的感覺的確讓人憤慨,永琪兩步上前,猛地搶過懿澤手中的抹布,隨手丟棄在地上,厲聲吼道:“把這匹馬給我牽出去!是誰準它一次又一次進你的屋子?”

  玥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牽著馬脖子上的韁繩往外走。

  “不準牽出去!”懿澤從玥鳶手中拿回韁繩,正眼不看永琪,冷笑一聲,帶著諷刺的語氣,道:“他的命都沒了,你卻連一匹馬都容不下,原來王爺是一個心胸如此狹窄的人!”

  “他死了我就得容下一匹馬?我今天還就是容不下了!”永琪沒有一絲一毫退讓的意思,如懿澤一般冷酷,再次發(fā)號施令道:“給我牽出去!以后如果再讓我看到它在這里一次,我就宰了它!”

  “格格……給我吧……”玥鳶再次從懿澤手中拿過韁繩,將馬牽了出去。

  懿澤松了手,蔑視的目光平移到永琪身上,輕飄飄的道了句:“你不就仗著這里是你的地盤嗎?”

  “有本事帶我去你的地盤??!”永琪的眼神也很鋒利,朝懿澤喊道:“既然你選擇留在我的地盤,那就是一切由我說了算!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我就是高你一等,怎么樣?”

  懿澤沒有理會永琪,就要出門去。

  永琪突然抓住了懿澤的胳膊,神情嚴肅的說:“今天是我們兒子的生辰,我專程請你,你不來,卻在屋里洗一匹馬。你想說明什么?你巴不得所有人都重視到這匹馬的存在是不是?你嫌外面的流言還不夠多?你存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懿澤想要甩開永琪的手,奈何永琪抓的特別緊,除非動用武力,否則是無法掙脫開的。

  “胡云川還在這里做侍衛(wèi)的時候,你為了報復我的不專情,就故意拿他來做文章!在云南,你更是把這一切渲染的沸沸揚揚,不惜名節(jié)踩在腳底下!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什么,你就故意做什么,為達目的你甚至甘愿被札蘭泰調(diào)戲!你還親手制造了瑛麟和皇阿瑪之間誤會,恨不能多給我戴幾頂綠帽子!”永琪將懿澤拉近,強行將她的臉對準自己,義正辭嚴,道:“我警告你,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已經(jīng)忍了你很多次了,這是最后一次!如果真的把我惹惱了,你就沒有了可利用的人,只要我不配合,你要做的事、你想達到的目的、你的使命,一樣都實現(xiàn)不了!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永琪丟開懿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蕪蔓居。

  懿澤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她此前從沒有想到,永琪會有一天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她,那是真的警告,不留余地的警告。

  玥鳶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了,目送著永琪出去,才又進屋子,低聲勸懿澤道:“格格,其實王爺?shù)纳鷼馐怯械览淼?,你……?p>  “出去!”懿澤冷冷的兩個字,堵住了玥鳶的嘴。

  玥鳶知道懿澤在生氣,只好出來了,誰知前腳剛跨出門,后腳就聽到了“砰”的一聲,門被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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