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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訣之榮王殤

第181章、胡嬙懷恨重歸好,瑛麟患疾種情根

龍城訣之榮王殤 滬弄 5704 2021-08-06 11:45:00

  永琪讓卓貴去買了些精致的玩物,然后帶著禮物到望雀樓去探望胡嬙和女兒。瀅露告知了胡嬙,胡嬙并不理會,只在房內(nèi)照顧女兒。

  永琪先打發(fā)了瀅露出去,自己進(jìn)到胡嬙房內(nèi),看到胡嬙坐在床邊,正在哄女兒入睡。

  胡嬙知道是永琪進(jìn)來了,就當(dāng)是沒看見一樣。

  永琪陪笑著坐在胡嬙身邊,溫聲細(xì)語的問:“孩子還沒取名字吧?”

  胡嬙低著頭,忍不住又垂淚。

  “你這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永琪說話間,厚著臉皮拉住了胡嬙的手。

  胡嬙甩開了永琪,抱著女兒痛哭起來。孩子被驚醒了,哭聲比胡嬙還大,胡嬙一陣凌亂,抱著孩子站起在屋內(nèi)踱步,輕輕的搖著、拍著。

  永琪也站起,只管將孩子抱了過來,也拍著、哄著。

  過了一會,孩子又睡著了,永琪喚來瀅露,先將孩子抱走。

  胡嬙倚著床頭,還是流淚不止。

  永琪心疼的看著胡嬙,道了聲:“對不起,嬙兒……”

  “我不要你的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我的哥哥……他是我爹唯一的兒子,你怎么就忍心讓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你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呢?他可是我的親哥哥?。 焙鷭詢A吐著心中的悲傷,倚在床頭上,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滴落,沾濕了衣襟。

  永琪抱住了胡嬙,安慰道:“這幾天你哭的太多了,會把眼睛哭壞的!你心里難受,你懲罰我好嗎?不要一直這樣哭了?!?p>  胡嬙的嗓子有些啞啞的,聲音很低沉:“我們雖然卑微,也有求生的權(quán)利。我渴望活著,甚至希望能活得好一點,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錯?可是你們皇室貴族的人總是那么霸道、那么自私,為了成全自己的私欲,可以視我們的命如螻蟻……曾經(jīng)有人拿我哥的命威脅我,我委曲求全,甚至不惜舉止下賤、為人賣命,可最后……最后他還是死了……”

  越說越悲慟,胡嬙抽噎著昏了過去。

  “嬙兒!”永琪忙扶胡嬙躺下,安靜的守著她。

  過了一會兒,胡嬙又慢慢醒來,睜開眼睛,仍是淚眼汪汪,面朝里側(cè),靜靜的躺著。

  永琪望著胡嬙的臉,輕聲的說:“我并不想為自己辯解什么,我承認(rèn),我很霸道,也很自私。記得當(dāng)年,懿澤不能忍受你我之間的私情而傷害你,我們之間矛盾不斷,孟冬曾對我說過,如果易地而處,如果我看到懿澤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只怕我會動手更快。的確如此,我比懿澤更不能忍,不管為了什么目的,我都接受不了他們一起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受不了別人議論他們兩個怎樣怎樣。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他死,更沒有視誰的生命如螻蟻,如果時間可以倒回,我一定會救他,我會阻止這場悲??!”

  “那你為什么沒有阻止?”胡嬙回過頭來,淚水流在枕頭上,她看著永琪,聲調(diào)微弱的說:“我知道,那些侍衛(wèi)說過,放箭是陳瑛麟下的命令,不是你??墒侨〖?,總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不夠說一兩個字嗎?如果你及時阻止,難道沒有阻止悲劇發(fā)生的可能嗎?”

  “有……如果我能在第一時間去阻止,是完全有可能的……就是因為有這種可能,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永琪握住胡嬙的手,目光與胡嬙一樣慘淡,輕聲的問:“嬙兒,你懲罰我好嗎?我愿意接受任何一種懲罰……只要你能原諒我……”

  “我不能代表哥哥,沒有資格原諒你,也沒有資格懲罰你。他已經(jīng)死了,做什么都無濟于事,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沒有哥哥能保護我了……”胡嬙將淚水抿在枕頭上,手捂住口,哭的那么傷心。

  永琪抱住胡嬙,安慰道:“我會保護你,一直照顧你……”

  胡嬙沒有再掙脫永琪,而是在永琪懷中痛快的哭泣。

  這,就算和好了。

  眾所周知,胡云川是去云南營救永琪,因與懿澤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而莫名其妙的死在云南,胡嬙連最后一面都不曾見。永琪只不過稍稍低頭道歉,僅僅幾天的功夫,就得到了胡嬙的諒解。王府上下都私下議論著,料想胡嬙這樣的出身,慪氣幾天也就算個矯情,慪氣久了,大約就該失寵了,所謂的兄妹情深,也不過如此。

  爭取到胡嬙的諒解之后,永琪要做的,便是爭取懿澤的諒解了。然而,永琪心里很明白,討好胡嬙所需的功夫如蜻蜓點水,討好懿澤卻難如登天,事情果不其然。

  永琪越來越清楚的認(rèn)識到,懿澤與從前大不相同。從前他們之間如果有了不愉快,懿澤最慣常的表現(xiàn)就是避而不見、見而不言、不屑于解釋,即使說話,也多半是諷刺或斥責(zé),甚至直接以武力代替言語。

  如今的懿澤對永琪,既不會主動相見,也不會刻意躲避,她不會發(fā)怒,也不會挖苦,既不會露出笑容,也不會板著一張臉,她的神情永遠(yuǎn)定格在一個狀態(tài)。永琪去找過她幾次,無論永琪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似乎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如果永琪在那用膳,她便在一旁陪吃,如果永琪問了什么問題,她就簡潔的回答一句,如果永琪在那里留宿,她也不拒絕和永琪同床共枕。

  總之,就是對待一切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他們之間再也不會爭吵,再也不會動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相處的平靜,平靜的可怕。永琪原以為,在這段婚姻中最可怕的事莫過于懿澤不理他、離開他,現(xiàn)在才明白,“無所謂”才是殺傷力最大的武器,讓他所有的深情、付諸的真心,都變得索然無味。

  永琪很失落,他把心中的苦悶都傾訴給胡嬙:“你知道嗎?我送東西給她,她就道謝,我關(guān)心她的身體,她就說自己很好。她可以跟我一起吃飯,也可以跟我一起睡覺,無論我做了什么,她都不會拒絕。她不會跟我生氣、不會跟我鬧別扭,問什么答什么?,F(xiàn)在的她,倒是對我沒有任何隱瞞了,我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感到害怕!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我每次碰到她,她哪里都冰涼的,這時候我就會想起她自稱一具尸體,讓我不寒而栗。我不信她身上沒有溫度,那樣胎兒早死了,她一定在用障眼法耍我!”

  胡嬙望著永琪那張苦瓜臉,心里酸酸的,卻仍然溫柔的開導(dǎo)永琪:“王爺不要灰心,現(xiàn)在你還有一個很牢靠的籌碼呢!等懿澤生下孩子,孩子是你們之間共同的牽絆,只要她對孩子有感情,慢慢的也就會對你恢復(fù)感情的?!?p>  永琪眉頭緊鎖,憂心的問:“萬一……萬一她對這個孩子沒感情呢?”

  胡嬙笑道:“世上哪有母親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呢?就算她會因為怨恨你而冷落孩子,那也是暫時的。等孩子慢慢長大,懂事了,他會主動親近你們兩邊,拉近你們的距離,懿澤不是不講理的人,她總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不可能用對待你的方式對待孩子。時間可以緩和所有的傷疤,你們之間需要的也只是時間罷了!”

  永琪關(guān)切的問:“需要多少時間?”

  “這……”胡嬙想了想,笑道:“最快也要孩子出世吧!如果懿澤對孩子好,孩子出世,你們就有回轉(zhuǎn)的機會。如果事與愿違,那就要等孩子懂事,主動親近懿澤了,這樣恐怕就得三五年的功夫。”

  “三五年?三五年之后,懿澤就會跟我和好嗎?”永琪盯著胡嬙,目光中滿懷疑惑與期待。

  胡嬙笑著點了點頭,道:“會的!”

  又一日,永琪在書房處理公文,御醫(yī)王振文來求見。永琪有些納罕,他既沒有宣御醫(yī),也與王振文無任何私交,何來求見?

  作為禮貌,永琪讓卓貴將王振文請入,問:“王太醫(yī)有什么事?”

  王振文向永琪行了禮,稟告道:“回王爺,是福晉召臣來診脈的,說是月訊異常。臣看過后,得知福晉其實是小產(chǎn),因此特來相告!”

  “什么?福晉小產(chǎn)了?”永琪吃了一驚,慌張的站了起來。

  卓貴好像意識到什么不對勁,忙提醒永琪道:“王爺,王太醫(yī)說的是福晉,現(xiàn)在的福晉,萬福晉!”

  “哦……這樣……”永琪這才想起來,懿澤福晉的名分已經(jīng)被廢除了,現(xiàn)在的榮王福晉是瑛麟。他可能是太期待懿澤腹中的孩子了,才會一時腦筋錯亂,想來懿澤都已經(jīng)快要足月了,就算出了問題也不該是“小產(chǎn)”。

  王振文看著卓貴和永琪說話的樣子,感到怪怪的。

  卓貴又咳嗽了一聲。

  永琪醒過神來,乃向王振文道:“你方才說福晉小產(chǎn),她以為是月訊異常,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懷孕?”

  王振文答道:“福晉向微臣說的是這個月月訊稍遲,血量也比以往多許多,且多日不止。臣料想,她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身孕的?!?p>  “那你有沒有告訴她?”

  “臣怕福晉難過,沒有說?!?p>  永琪點點頭,又有些惋惜之情、懊悔之意,嘆道:“是我不好,前幾日我訓(xùn)斥了她,她當(dāng)時很生氣,還摔了東西,我都沒放在心上,畢竟只是兩句口角而已,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p>  王振文道:“啟稟王爺,臣專程來告知王爺這件事,就是想要說明福晉小產(chǎn)的原因。福晉年輕,可能自己渾然不覺,她身上有不少癥候,不利于養(yǎng)胎。據(jù)臣推測,福晉先前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身體曾元氣大傷過,且休養(yǎng)不足,如果有孕,必然胎像不穩(wěn),稍有些不順?biāo)欤タ赡苄詷O大,就像王爺方才說的,只是生氣了一次而已。其實根本原因是自身保胎能力太弱,這種小產(chǎn),往往是在剛剛有孕時,胎兒未成形就滑出,不會一次性出血極多,而是慢慢的將淤血流盡,因此不易被察覺是小產(chǎn),會誤以為是月訊。但實際上比常規(guī)月訊要久,有些人可長達(dá)十日甚至二十日?!?p>  永琪聽罷,大概明白了王振文的意圖,問:“你是想告訴我,她雖然可以懷孕,但其實也等同于沒有生育能力,是嗎?”

  王振文突然跪下,向永琪行了個大禮,道:“王爺恕罪,臣本不該言明此事。福晉是皇上親自為王爺選定的人,自然希望她能為王爺開枝散葉,一旦得知她不能延綿后嗣,想必會大失所望。就如同當(dāng)年西林福晉,乃是太后親選倚重之人,因臣宣布了她難以再生育,使她在太后、皇上面前失寵,最后抑郁而終。臣行醫(yī)多年,只有此事最為后悔,不想悲劇重演,因此大膽瞞下今日之事。但萬福晉是要強的人,不知情的話,她或許會再次有孕、再次小產(chǎn),王爺應(yīng)當(dāng)知道,小產(chǎn)傷身,若似月訊一般頻頻小產(chǎn),只怕性命危矣。雖說懷孕生子是女子天性,但若因此枉送了命,實在不值。臣不好告知福晉,只能提醒王爺,請王爺恕臣斗膽直言?!?p>  永琪從前雖認(rèn)得王振文,卻不曾留意過,聽了這番話,心中十分感動,他忙走出桌前,扶起王振文,笑道:“王太醫(yī)這一番話,實在讓永琪感到自愧不如。我知道太醫(yī)院的人一向擅長報喜不報憂,敢大膽說真話的太少了,王太醫(yī)真是醫(yī)者父母心。不過,先西林福晉抑郁而終,是我之過,不是你之過,你不必為說過真話而自責(zé)。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我會留意的?!?p>  王振文告退,永琪又親自將他送出門外。

  卓貴最愛八卦,待永琪再次回到書房,卓貴便壞壞的笑著,湊到永琪耳邊問:“王爺,你不是總說萬福晉不像女人嗎?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她嗎?怎么又看上了?這……什么時候?qū)櫺业??我怎么不知道??p>  永琪瞪了卓貴一眼。

  卓貴嬉笑著,搖頭嘆道:“難怪大家都說萬福晉這一趟去云南收獲不小,我還以為晉位份就算厲害了,誰知道還有更厲害的!只可惜,應(yīng)了那句老話,心強命不強!”

  永琪來到東來閣,只見瑛麟坐在窗內(nèi)的搖椅上曬太陽,果然臉色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瑛麟見到永琪,仍是懶洋洋的躺在搖椅上,手里還搖著小扇子,冷冷笑道:“真是稀罕,王爺怎么想起來貴足踏賤地?”

  永琪拿掉了瑛麟手中的扇子,命令道:“不要扇了!到床上去好好躺著!”

  瑛麟笑問:“我是要死了嗎?”

  永琪道:“瞎說什么?誰說你要死了?”

  瑛麟無精打采的笑著,道:“你這樣子,我能猜不出來嗎?你最大的特點就是容易憐香惜玉,你眼中最重要的一般都不是是非對錯,而是誰最慘!哪個慘,你就往哪邊偏!我聽說王太醫(yī)給我看完病就去找你了,一定是他跟你說我得了什么重病,讓你心生憐憫,不然你那么忙,哪里會想到來看我?”

  “對,我是見了王太醫(yī),是聽說你病了來看你,但這并不代表你得了重病。再說了,你有什么病,太醫(yī)不都跟你說過了嗎?”

  瑛麟冷笑道:“太醫(yī)會跟我說實話?我還不知道,他說的越輕松,就說明我的問題越嚴(yán)重?!?p>  永琪無奈的嘆著氣,問:“你不要瞎猜行嗎?我只是沒想到,原來你也會生病,所以來看看你?!?p>  瑛麟翻著白眼看著永琪,忍不住又笑了一下,道:“聽你這話,只有胡嬙那種嬌滴滴的弱女子才會生病了?”

  永琪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關(guān)心你。”

  “你還會關(guān)心我?懿澤是神女下凡,自然美貌舉世無雙,偏偏胡嬙也是個傾國傾城的佳人,有了這兩位的對比,我這張臉哪里入得了你的法眼?你那么愛懿澤,就算懿澤那沒有好果子吃,胡嬙可是個萬能膠,我是真排不上號??!你左不過是感激我在云南救過你幾次罷了!”瑛麟奚落著永琪,也自哀自嘆著。

  永琪問:“何必要這樣說呢?”

  瑛麟斥問道:“我說的不對嗎?在云南的時候,你要我答應(yīng)你兩件事,說我如果做到了,你會把我當(dāng)妻子看待。結(jié)果呢?回來見到懿澤和胡嬙,你把承諾都忘了吧?你是怎么對懿澤的?你是怎么對胡嬙的?你又是怎么對我的?我做錯了什么呢?你看不慣皇上對我的偏袒對嗎?那你怎么就看得慣你自己的偏心呢?你見不得我比那兩個過的好,是嗎?”

  永琪低著頭,不做聲。

  瑛麟更加悲憤的說:“在永北總兵府住了那么多天,你知道我有多少個機會對福靈安下手嗎?他不僅殺了我的親姐姐,還帶兵滅了我的許多生死同盟!從離開京城去云南之前,我就計劃著要殺了他,甚至可以說,殺他才是我去云南的最大目的!可是我放棄了,就因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好口才,講出了一套又一套道理來感化我!我就是蠢!我竟然信了?我居然妄想為了你脫胎換骨,只為了能配得上你!我以為你是這個世上唯一還會關(guān)心我的人,連你都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上了你,我怎么就信了?”

  “我信你!我相信你是在用真心對我!”永琪望著瑛麟,及時的、很認(rèn)真的給與了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瑛麟的眼淚突然簌簌流下,又自行抿掉。

  永琪半蹲在瑛麟的搖椅旁,他的手指輕輕拂過瑛麟的臉頰,溫和的說:“也請你相信我是真的在關(guān)心你,請你為了我好好保重自己,按時吃藥休息,不要那么要強了,好嗎?”

  瑛麟低著頭,眼圈紅紅的,雖沒有應(yīng)聲,心卻又一次被融化。

  永琪微微笑道:“你記得嗎?碧彤死前曾說過一句話,‘就算是利益聯(lián)姻,我也是將終生托付給了你!’她死后,她說過的話時時在我耳邊回響,我的確是錯了,我對她沒有愛,沒有信任,沒有心疼,白白辜負(fù)了她的一生。同樣的錯誤,我不能再犯第二次了。你既然嫁給我,此生已經(jīng)沒有其他選擇的余地,那么我就應(yīng)該做一個好丈夫。于我而言,做一個好丈夫?qū)嵲诓皇且患菀椎氖?,所以我跟皇阿瑪說過,我不會再娶了,現(xiàn)在,懿澤、嬙兒,還有你和我,我們是一家人,我希望此生不會再傷害任何人,一家人能和睦相處,讓家像一個家,你懂嗎?”

  瑛麟點點頭。

  永琪又說:“現(xiàn)在,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那么家里的和諧就主要靠你。胡云川的死,你和我都有責(zé)任,這件事給懿澤和嬙兒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如果她們對你有所怨恨,請你用作為嫡福晉的海量來包容她們,好不好?”

  瑛麟又點了點頭。

  永琪拉住瑛麟的手,帶著期待的目光,道:“還有一件事,皇阿瑪說,等懿澤生了孩子之后,就把她逐出王府。皇阿瑪比較偏疼你,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努力,把懿澤留下?”

  瑛麟再次點了點頭。

  永琪欣慰的笑了,瑛麟也附和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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