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門,放眼九州之內(nèi)雖然不是很大的宗門派系,但對于整個九州的荊州來說,卻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門派。
在整個荊州來說,有多少人為了想要進入到無極門而擠破了腦袋的,又有多少為了留在無極門,哪怕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喪命于不歸崖的。
當(dāng)然,自無極門成立千百年以來,留下來的人還是有的,外門弟子可以說是不計其數(shù)了,內(nèi)門弟子也有外門弟子的三分之一,而掌門真人的親傳弟子,那可就真的是少之又少了。當(dāng)然,除了掌門自己的那一雙兒女之外。
白發(fā)男子吩咐紫萱與白夜將諸葛飛煙帶回了無極門的藏劍閣之后,便把他安排在了一處偏房養(yǎng)傷。
照顧諸葛飛煙的人原本應(yīng)該是白夜,可好奇心比較重的師妹紫萱把這活硬生生的從她師兄白夜手里搶了過去,說什么自己比他更適合照顧他。
“師妹,你與他非親非故的,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你來照顧他的話,難免會有……”白夜話到此處確有意識的停頓了下來。
“難免會怎么樣啊,你倒是說呀,說不出來了吧,哼!”
紫萱步步緊逼向白夜,與他四目相對,犀利的雙眼氣勢凌人,逼的白夜直往后退。
“師…師妹…”白夜吞吞吐吐叫著紫萱。
“怎么啦,師兄你怕我嗎?”紫萱笑著問道。
聞言,白夜連忙直起身子,挺胸收腹,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紫萱:“我這可不叫怕你?!?p> 紫萱走近白夜,用一種挑逗的眼神向白夜使了個眼色,嚇得白夜連忙發(fā)了個哆嗦。
“呵呵,呵,師兄…”紫萱看到白夜的那副神情,突然笑了起來,右手壓著腹部,笑的前撲后仰。
“師兄你方才不是說不是怕嗎?”紫萱問道。
“我真不是怕!”白夜糾正道。
紫萱止住了笑顏,轉(zhuǎn)身看向還躺在床上的諸葛飛煙,再看向師兄白夜,紫萱神情有些淡然的說道:“師兄,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你搶著來照顧他嗎?”
“莫不是因為你那好奇心,想研究一下他那頑強不屈的生命精神?!卑滓拐f出了自己的理解和看法。
“這只是其一?!弊陷嫜a充道。
“只是其一?”白夜不解,他不知道紫萱還有什么目的。
“那,其二是什么?”白夜問道。
紫萱頓了頓:“這其二嘛…”
“其二就是因為我比你適合照顧他呀,沒有啦,哈哈!”
紫萱突然情緒大轉(zhuǎn),用一種極其壞的笑和表情闡述著自己的任性理由。
“什么邏輯?”白夜被氣的有些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很簡單呀,你一大男人,哪有我們女人照顧人細心呀,更何況,他可是在養(yǎng)傷,如果讓你來照顧他的話,難道你自己就不擔(dān)心他會傷上加傷嗎?!弊陷嬲f完笑了笑。
聽完紫萱說的話,白夜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師妹…”
紫萱迅速搶過話題:“嗯?!?p> 白夜頓了頓,欲言又止道:“師妹,你是在嘲笑我嗎?”
“豈敢,師兄你可是冤枉師妹我了?!弊陷骈_始叫委屈。
“真的嗎?”白夜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弊陷婊卮鸬?。
白夜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諸葛飛煙,又看了看紫萱,卻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了。
“好吧,那你照顧他吧?!卑滓雇讌f(xié)道:“那你自己可得多注意點?!?p> 白夜又看了看躺著的諸葛飛煙:“千萬別被這小子占了便宜。”
“師兄?!弊陷嫠查g提高嗓門喊道。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白夜反應(yīng)過來,迅速跑出了房間。
見白夜離開,紫萱轉(zhuǎn)身看向床上的諸葛飛煙,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后便開始對他悉心照料了起來。
數(shù)日后,諸葛飛煙的傷基本好全了。當(dāng)然,這其中也少不了紫萱的細心照顧。
諸葛飛煙站在房門外看向遠處。
他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住的有多高,只知道一眼望過去,自己和這個房子,都是在云端之上的。云霧比較大的時候,偶爾能清楚的看到從自己腳下直穿而過的云層,就仿佛好像自己就是漂浮在九天之上的天神一般。
“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諸葛飛煙喃喃自語道。
站在他身后的紫萱沉默了片刻之后,給了諸葛飛煙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這里是無極門,你是被我們撿回來的?!?p> “無極門?”諸葛飛煙不明所以的自問著。
諸葛飛煙轉(zhuǎn)身看向紫萱:“請問,無極門,是什么門?你又是誰?為什么我是被你們撿回來的?你口中所說的你們,除了你,還有誰?”
“你…”紫萱差點被諸葛飛煙氣暈了,上山這么多年,頭一次就到有人這么侮辱她的師門,叫她能不生氣嗎。
“無極門不是你口中說的什么門,而是一個宗師門派,而我呢,則是這個宗門內(nèi)的一員,我和師兄在同師尊一起下山的路上,看到受了傷的你,就把你撿回來了。對了,,我叫紫萱,你呢?”
“飛煙,飛煙,諸葛飛煙…”
就在紫萱問他名字的時候,在諸葛飛煙的腦海神識中,又一次出現(xiàn)了那個神秘的召喚聲。
“我…我叫諸葛飛煙?!?p> 諸葛飛煙說的有些勉強,因為現(xiàn)在他自己也不太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名字。
“噢,諸葛飛煙。”紫萱喃喃念道:“諸葛,復(fù)姓…”
紫萱突然像個小孩一般,輕跳的道:“你是復(fù)姓,我?guī)熜忠彩菑?fù)姓。”
“你師兄,你師兄是誰呀?”諸葛飛煙問道。
“我?guī)熜帜悴徽J識的啦,我?guī)熜挚蓞柡α??!弊陷鎯裳勖俺隽顺绨莸难凵裾f道。
“噢,”我不認識。諸葛飛煙說道。
看著前方不遠處云霧繚繞,山松林木都是穿梭在云霧之間的,諸葛飛煙突然雙腿用力向下一蹬,隨之整個人就憑空飛了出去,而他身后的紫萱看到這一瞬間之后,也很快追了上去。
“諸葛飛煙,你去哪,你回來?!弊陷嬉贿呑汾s一邊喊。
諸葛飛煙卻始終只是一路往前,并不理會紫萱。
眼看著諸葛飛煙就要到了不歸崖之處了,那可是無極門考核的一處兇險之地呀,諸葛飛煙一個外來者,人生地不熟的,就這樣闖進去,要是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回來,前面危險,快停下,諸葛飛煙,你聽到?jīng)]有,快停下?!?p> 紫萱急了,此時她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諸葛飛煙完全不理會她,一頭扎進了不歸崖之內(nèi),而紫萱也別無他法了,只好一路跟隨進去。
等諸葛飛煙完全停下來的時候,此時他已經(jīng)進入了不歸崖的火熱之地,身處這一地境,似乎感覺有種自己像是被人夾在鐵架上的燒烤般。轉(zhuǎn)頭一看,諸葛飛煙頓時也是嚇了一跳,只見下方的不遠處,火熱的巖漿正在汩汩的跳躍著,如沸騰翻滾的開水一般正使勁的往山崖之上竄。再往自身的兩側(cè)看過去,在離自身五十丈開外的峭壁懸崖之間,橫亙著兩根又細又長的黝黑玄鐵鏈。然而也正是這兩條玄鐵鏈才將他穩(wěn)穩(wěn)的托住,這才讓其沒有讓他掉入那翻滾沸騰的巖漿當(dāng)中。
此時他也在心里暗叫僥幸,若非沒有這兩條玄鐵鏈的話,此時的他自己早就已經(jīng)是被這熾熱滾燙的巖漿燒成了飛灰。他暗運了一下功法,頓時在他周身之外出現(xiàn)了幾道金色的符文圍繞在他的周身,將他牢牢地護在符文之內(nèi),不讓他受一點烈焰的侵襲。他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片刻之后心情平靜下來。唯今之計唯有設(shè)法保全性命,然后再想想該如何走出這片烈焰崖谷。
他摸了摸腰間掛著的乾坤袋,見它依舊都還好好的拴在腰帶之上。右手掌向上一番,靈蛇槍,囚獸圣環(huán)等物也都隨之出現(xiàn)在自己的手中。雖然這次醒來,他不記得了很多事,差點連自己是誰都要忘記了,但幸運的是看到自己身上有這么多護身的法器兵器只是他這才心中稍有放心。然而,在他的懷里,居然還靜靜的躺著一本看是有些殘舊的書本。諸葛飛煙將手伸進懷中,拿出那本看似殘舊的書本,只見外皮上不大不小的著有六個字“元始真解全篇”,中間還刻著一行奇怪的文字,看似蘊含著某種力量。
“諸葛飛煙,你還在等什么,趕快離開這里?!弊陷娲叽僦暗?。
依舊,諸葛飛煙并不理會她,而是一心研究自己身上的這些東西和周身的這片烈焰崖谷。
紫萱見他完全不理會自己,而看他的周身也有幾道符文在護他周全,想必應(yīng)該不會有多危險。
雖然他有護身的法器,但紫萱依舊不敢放松警惕,畢竟如果要是出了事,她的師尊可是要責(zé)怪她的,好好的一個人交給她……
這條深淵峽谷似乎極長,沿著懸崖峭壁向兩側(cè)看清,一眼無法望到盡頭。崖谷之內(nèi)那無窮無盡的烈焰紅火之光,將整個深淵照的極亮。在不遠處的半空之中,還有著無數(shù)的像是通道涼亭一樣的建筑,連接在兩個懸崖峭壁之間。只是這些建筑實在太高,被深紅色的霧氣籠罩在其中,若不仰頭凝神細看,幾乎是完全看不清楚的。
諸葛飛煙在原地休息了一陣,似乎正在護著自身周圍的幾道符文之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然后他便徑直沿著玄鐵鏈爬上了崖谷之上的一個僅僅只能容下一人的山洞之中。他放眼四周看了看,見峭壁上全都是這種面積不大,坑坑洼洼的凹洞,根本無路可通這崖谷的頂部。心知要是修為好的話,哪怕是御器飛行,也可飛出這該死的烈焰崖谷的。
紫萱眼看著諸葛飛煙鉆進了一個僅僅只能容納一人的山洞之中,她也只好在原地靜觀其變了,心中暗自祈禱他能安然無恙的走出烈焰崖谷,走出這內(nèi)門考核的兇險之地,不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