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小說里一般都是如此介紹和開場。
“在一個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過去,歷史的長河在這里發(fā)生了拐角?!本起^里吟唱詩人既撥動著琴弦,也撩動著客人們的心。
“今天我們就講一講開國大帝的……”吟游詩人剛開口就被打斷。
“詩人,這個故事所有人都聽過。你就不能講些新花樣?”一個大漢豪飲一杯麥酒后忍不住抱怨道:“這漫漫冬季,我們不能總是靠那四個故事打發(fā)吧。大家都是成年人講一下成年人該講的故事才對。大家說對不對?”
四下一群人叫好,起哄聲一時之間不絕于耳。
忽然從火爐旁發(fā)出一道驚雷般的巨響。
“干什么?這里可不光只有男人,還有女人和孩子!”一個大胡子男人站了起來,右手握著巨錘,語氣嚴厲。
“弗里德里希先生?!北娙私柚馉t的余暉認清楚了眼前的男人。
這個庇護所的主人。
冬天的夜晚越來越寒冷,這個由鐵匠鋪臨時改建的宿舍是這個村子位數(shù)不多的可以抵御嚴寒的庇護所。另一處便是鎮(zhèn)長的家。
“要是躁的慌,明天多打兩個趁手的兵器。來年開春,帝國需要抵御鄰國的入侵。沒有武器可不行!”弗里德里希的聲音非常沉穩(wěn):“春天到了耕地的農(nóng)具也要增加,鐮刀真的很缺乏。我保證你每天可以累的不想娘們?nèi)胨?。?p> 眾人訕笑不已。
“不過詩人先生,我花十五銀幣雇你來可不是為了老四套的故事翻來覆去的講。”弗里德里希用目光掃了一圈觀眾們,然后把視線鎖定住了詩人:“當(dāng)初你說你可是認證者,我才花那么多錢雇你來?!?p> 詩人感覺脊椎骨有點發(fā)麻:“相信我,我可是有資格認證的。不過我需要準(zhǔn)備一些小道具。所以我可能需要明天晚上開始?!?p> 他能混到資格認證單純是因為他姐姐嫁給了一個吟游詩人,然后走了一些后門僅此而已。
弗里德里希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諸位今晚就早些睡覺,別讓床上的的人等太久。我們已經(jīng)很晚了?!?p> 吟游詩人想要逃跑可是大雪封山又能跑到哪里去。
詩人絞盡腦汁忽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越想越興奮,滿臉通紅。
“不愧是你,這樣子的點子都能想出來。”
這個故事必將得到一大筆錢,一大筆賞錢。
冬日的白天總是那么短暫。
爐火旺盛,所有人坐在這個大大的打鐵間里。
“我們今天在這里講一個不同的歷史,他曾經(jīng)被凐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詩人緩緩的說道:“我們都知道每職業(yè)到了頂尖就會被行業(yè)公會授予‘帝’這個稱號。比如殺手公會的帝王便是授予影帝這個稱號,他的刺殺如同影子一樣如影隨形,可以隨便替換掉你的朋友,然后靠近你刺殺你?!?p> “這些我們知道,你前兩天才說過?!币粋€光頭大漢嚷嚷道。
“不錯,所有的公會都有帝的稱號,但是大家是不是只聽過傭兵王卻沒聽過傭兵帝?或者說傭兵帝這個稱號只超越上千年的歷史書里才能看見?!?p> 討論聲一下子靜止了,只留下火柴噼里啪啦的燒柴聲。
“很多人說傭兵這職業(yè)命短,來不及產(chǎn)生足矣匹配帝字稱號的傭兵就被人砍死。”詩人小聲說道:“可是野狼帝國的傭兵王已經(jīng)成名四十多年了,他所在傭兵團擊潰的王國軍隊不計其數(shù)。甚至到了兩個中小型國家交戰(zhàn)必須給傭兵王錢,以免傭兵王手下的傭兵跑到對面對面。”
“為什么,這個如此強大甚至被譽為星空下第一強者傭兵王依舊不能,或者說不敢稱帝吶?”
眾人不敢呼吸只想聽的更加分明些。
“因為這個世界上行業(yè)里只有上一個帝死亡的時候王才能成為帝?!?p> “沒錯,就如同你們想的那樣傭兵帝王依舊還活著。所以上萬年來才沒有傭兵帝的出現(xiàn)。”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活上萬年的人?”忽然有人質(zhì)疑到:“詩人,你可不能添油加醋啊。傭兵公會上確實有上萬多年沒出現(xiàn)過帝稱號的傭兵了。但帝字稱號空缺很正常的。比如魔法協(xié)會的帝也很久沒出現(xiàn)了。因為要所有元素都必須精通且強大?!?p> “你沒發(fā)現(xiàn)兩個帝消失的時間是一模一樣的嗎?”詩人悠悠的開口道。
此話一出眾人膛目結(jié)舌。
一陣琴聲飄過。
“一萬三千年前,此時的玉蘭大陸還不叫玉蘭大陸,叫卡梅隆大陸,是人類歷史上一個帝國的第一個開國大帝的名字建立的,而我們的主人公正是從這里距離當(dāng)時帝都三千公里的人類邊境誕生的?!边@位蹩腳的吟游詩人緩緩的開始了他的敘述。
羅寧這個名,是他的父親一個老實巴交的鐵匠救了一個偉大的魔法師給取的。
正在澆水的農(nóng)夫遇到了從天空中掉下來的男人。
農(nóng)夫把他拖到了家里,用為數(shù)不多的糧食救濟了這個眼前的男人。
臨行前
魔法師高傲的說:“農(nóng)夫,你救了我,我將把你手上的鐮刀變得無堅不摧。使用它割麥的時候……”
然后鐮刀因為承受不了魔法的重量崩碎了。
魔法師整個人有點懵,一定是鐮刀用料太薄的原因。
魔法師想走人,因為給物品施展永久魔法需要的魔術(shù)構(gòu)架十分復(fù)雜,即使是他也會頗為累。所以一般性他一個月只附魔一次。
但是眼前農(nóng)夫哭成淚人。
罷了罷了,終究眼前的是救命恩人魔法師心里想到于是繼續(xù)施法:“農(nóng)夫,你救了我,我將把你手上的錘子變得堅不可摧,使用它的時候……”
然后錘子因為接受不了魔法的重量崩碎了。
魔法師怒了:“農(nóng)夫,你救了我,我將把你的房屋變得……”
老實巴交的鐵匠終于忍不住了抱住眼前魔法師的大腿哭的鼻涕都出來了:“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
魔法師頗為尷尬。本來是為了報恩沒想到恩人家一個能承受附魔的東西都沒有過。
眼前有木料和稻草少量鐵架湊成的屋子恐怕沒有一個能接受他魔法能量的物品。
一個光著屁股的孩子從樓上下來,怯生生的看著眼前的魔法師和已經(jīng)跪地哀嚎的父親。
“農(nóng)夫,這是你的孩子?可有姓氏?”魔法師盯著眼前的男人。
“大,大人,是的。我們沒有姓氏,我的孩子將繼承我的名叫戴的兒子?!辫F匠抹掉了鼻子的不潔之物。
“那我便賜予兒子的姓氏?!狈◣熣f道。
“在眾神的注視下!我賜予你兒子羅寧為姓氏,世世代代可以使用,直至血脈終結(jié)?!币坏拦鈴奶於?。
這是神靈的契約,連皇帝都無法剝奪這個榮譽。
但憑證這姓氏,羅寧變自動成為貴族,哪怕是貴族里面最底下的勛爵,世界也將大不一樣。
羅寧有了進入貴族學(xué)院讀書的資格,而且世世代代。
而法理上羅寧不再是這個可憐鐵匠的兒子,而是這個法師的兒子。
“農(nóng)夫,我將賜予我學(xué)徒時期使用的錘子。這是我學(xué)徒時期替導(dǎo)師雕刻魔偶時候的工具。我已經(jīng)很久不曾用它了,希望你好好將它發(fā)揚光大?!?p> 魔法師飄然的走了。
戴的兒子,不,羅寧在懵懂中成為了一個貴族。
戴的屋子被化為了封地。羅寧變成了變成一個伯爵手下的從男爵。
魔法師走后,羅寧的父親用錘子打造的物品便是鐮刀,畢竟原來的已經(jīng)崩碎了法師賠了個錘子,可沒賠鐮刀。
而且秋收耽誤不得。
羅寧的父親用鐮刀收割谷稻,羅寧撅著屁股撿麥穗。
這是來年要種植的種子。
春去秋來,月升日落
我們的從男爵已經(jīng)開始發(fā)育不復(fù)當(dāng)年五歲時的稚嫩。
“父親,我并不想去參加什么貴族學(xué)院。”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羅寧盡管只有十二歲,說話卻異常沉穩(wěn):“我已經(jīng)可以熟練的打造鋤頭,斧頭之類的農(nóng)具,讀書是要學(xué)費的,二十銀幣。我們一年維修農(nóng)具加賣糧食才十二銀幣?!?p> “我為此積攢很多年?!贝鞯难凵耧@得異常拘束,就好像以前孩子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