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士雖然已經(jīng)很老了,但是胃口依然很好,一條青魚吃了大半。
“不論是這魚還是這蘸料,都是老夫平生吃過的食物中最美味的?!贝髮W(xué)士很是滿意,對林燁的廚藝贊不絕口。
“晚輩會做的美食還多著呢,大學(xué)士若是喜歡,以后有的是機(jī)會?!?p> 大學(xué)士讓老仆收撿了碗筷后,正色道:“這魚也吃過了,你的那首詞可以拿出來了吧。先說好,老夫可不好因為這條魚就違心對你的詞進(jìn)行夸贊。魚是魚,詞是詞?!?p> 林燁很是自信地一笑:“大學(xué)士哪里的話,晚輩這首詞就是拿給你斧正一下,不是為了從你這里得到多好的評語。
這不幾日后就是陛下的中秋宴會,晚輩就特意以中秋為主題,寫了這么一首詞,大學(xué)士請看?!?p> 他從懷里掏出一卷宣紙,放在桌面上鋪開,宣紙上的墨跡還有些潮濕,看得出是才寫沒多久。
“老夫很欣慰你沒有放棄自己的文才天賦,就幫你看……”
大學(xué)士欣賞地看著林燁,然后拿起桌面上的宣紙,一看內(nèi)容整個人就呆住了,后面的話也沒說完。
他雙手如端著絕世珍寶一般小心地端著那張宣紙,整個人如入迷般品味著宣紙上的那首詞。
大約幾柱香之后,他才從詞的意境里回過神來,表情復(fù)雜地看著林燁:“人人都說鎮(zhèn)南王的兒子雖然五歲時就能寫出那樣的詩詞,在那之后卻沒什么成就了,文不成武不就,成了一個紈绔子弟。
誰知道你卻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出手就是這樣的篇章!你這篇詞已經(jīng)無可挑剔,有著一種圓融的美感,老夫沒有能力再修改哪怕一個字?!?p> “多謝大學(xué)士夸贊!其實晚輩來這里還有一個目的,聽聞大學(xué)士在樂理方面也很有研究。
小子就想把這首詞編曲,只是雖然心中有一個大概的調(diào)子,卻對編鐘樂理不是很擅長,還需要大學(xué)士指導(dǎo)一二?!绷譄罱忉尩?。
“這個老夫倒是可以給點意見,這樣一首詞編成曲定然不錯?!贝髮W(xué)士來了興致,便于林燁討論起編曲來。
林燁簡單地哼唱了一遍后,大學(xué)士立刻有了靈感,拿出編鐘敲了起來。
這一敲,就敲到了夜半子時。
丑時的梆子聲敲過之后,兩人也討論得差不多了。
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大學(xué)士依然精神飽滿,詩詞就是他的精神食糧。
“都已經(jīng)丑時了,實在抱歉,打擾大學(xué)士到這么晚,真是晚輩的罪過!”林燁聽到梆子聲后,一臉歉意地說道。
大學(xué)士滿不在乎地捋著胡子說:“欸,不礙事,能夠見到如此精妙絕倫的文章,是老夫的幸事?!?p> “晚輩回去后就找樂師練習(xí)這套曲子,到時候在中秋宴會上必然能夠一鳴驚人!”林燁將樂譜放進(jìn)了懷里,鄭重地給大學(xué)士行著禮。
林燁是真的很敬重何博大學(xué)士,而且他今晚來這里其實也是利用了大學(xué)士,心里更是有著歉意。
他離開大學(xué)士的院落后,就徑直回家了。
本來這么晚了,大學(xué)士要留他過夜的,林燁婉拒了。
雖然沒有宵禁,但是一般人大半夜在路上走被捕快撞見的話,都是要仔細(xì)盤問一番的。
林燁故意被兩個捕快看見,證明自己身份后,兩個捕快還一路送他回了林府。
但是回家之后,他就換了一身夜行衣,悄然摸出了林府。
以他如今的實力,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皇宮都可以闖一闖,只是沒有必要。
李渙之今晚和一些士子聚會作樂之后就回家了,這里是一處小院子,內(nèi)部裝飾很奢華,專門給他備考用的。
他半夜醒來想喝水,忽然看見一個人影站在自己床前,心里一驚,慌張地問道:“誰?”
他就怕是什么謀財害命的賊子,求財還好,要是順帶把他小命也收走了可就完蛋了。
林燁點燃了他的蠟燭,臉上掛著兇狠的笑容:“還記得我嗎?前不久你不是還讓梅越崎畫我來著?”
李渙之有些茫然,他并不認(rèn)識林燁。
“忘了嗎?那日在四明山……”林燁幫他回憶著。
李渙之這才想起來這回事,那天回去后就把這事給忘了,沒有放在心上。
他沒想到正主居然還找過來,還是三更半夜的時候。
“你就是騎馬的那人?我向你道歉,但是畫你的不是我,是梅越崎,你去找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林燁明顯來者不善,他不敢囂張。
“他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會去找他。至于你……”林燁說著就靠了過去,面無表情。
“你……你不要過來!我是齊魯李家的人!你若是敢動我,我們李家定然不會放過你!”李渙之害怕地往后退著。
林燁沒有說話,手一抬,下一刻他就出現(xiàn)在了前方,掐著李渙之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李渙之難受地捂著脖子,想要把掐著脖子的手掰開,但是那只手如同鐵鉗一般,根本無法動搖分毫。
“我……有……很多……財……”李渙之艱難地說著話,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你覺得我是差錢的人嗎?”
林燁松開了他,李渙之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還沒輕松一會,就被林燁一巴掌扇在臉上扇飛了。
“你就那么喜歡管別人的事情嗎?老子騎馬關(guān)你屁事!”
李渙之嘴里的牙掉了七八顆,左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他只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疼,嘴里也有很多血。
林燁緊接著把他提了起來,看了看他的臉說:“唔……不太對稱,臉要對稱才好看,我?guī)湍阏??!?p> 他說完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李渙之右臉,右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這下總算對稱了!”林燁滿意地看著這個豬頭。
原本風(fēng)度翩翩的李渙之,已經(jīng)沒有人樣了,估計親媽都認(rèn)不出來。
“聽說你不久就要參加科舉,手?jǐn)嗔藨?yīng)該就沒辦法參加了吧。”林燁說著一記手刀就打骨折了李煥之的右手。
“啊!”李煥之慘叫著,聲音有氣無力。
“等下,萬一你是左撇子怎么辦!”
李渙之一聽就要跳起來了,捂著受傷的右手不斷往后縮著:“我不是左撇子!我不是左撇子!”
“我管你是不是,本少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