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發(fā)現(xiàn)一個山洞
李無妄道：“你也猜到了。”
妖妖問道：“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不是來做課題研究的嗎？為什么要?dú)⑷?？?p> 李無妄道：“不知道。說不定他們研究的課題包括神器在內(nèi)，他們是為了祝融之炬？我那時候簽的協(xié)議全是英文，鬼知道研究課題包含了什么?！?p> “我知道巨子大人要找的人是誰了?！?p> “誰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個異裝癖啊，娘娘腔，眼睛上戴個框框的人。”
眾女子議論了一會兒，分頭去找秦天揚(yáng)。
從清晨到遲暮，找了整整一天不見人影。
“神器的線索，差不多算是斷了?！苯Q道，“巨子大人，怎么辦？”
李無妄道：“天已黑了，大家累了一天一夜，今晚早點(diǎn)休息，以逸……”
妖妖提示道：“以逸待勞。”
“以逸待勞。”李無妄道，“姜伯鶴，你派人打掃一下現(xiàn)場?！?p> 幾個道士收拾現(xiàn)場血漬，馱著九公主的尸體到郊外土葬。
夜里，眾人在郊外一座荒棄的寺廟歇息。
寺廟里的佛像上蒙著厚厚的一層灰。
鐘月如在佛像前點(diǎn)燃篝火，與李無妄、妖妖、姜伯鶴父子、以及十來個墨家弟子圍坐著。
李無妄道：“姜伯鶴，今晚我們要在這個荒廟露宿嗎？你怎么也不安排個酒樓？”
姜伯鶴道：“巨子大人見諒。出來匆忙，沒帶太多盤纏，囊中有些羞澀。”
“早說嘛，錢還不是信手拈來?！崩顭o妄笑道。
正想變個金子給他開開眼界，姜麟?yún)s埋怨道：“想住酒樓，你可別指望我爹這個鐵公雞?！?p> 姜伯鶴怒道：“你個逆子，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因?yàn)槟悖覀冎劣谶@樣嗎？”
姜麟說道：“那我拿神器換饕頭不是因?yàn)槲覜]錢嗎？我沒錢是不是因?yàn)槟銚笓杆阉?，不給我錢？”
“啪”，姜伯鶴扇了姜麟一個耳光，怒斥道，“沒錢你就偷神器來倒賣？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李無妄問道：“那饕餮的頭顱，值多少錢？”
姜麟右手捂臉，道：“黃金萬兩，良田萬頃，你說值多少錢？”
臥槽，這么值錢！
即便自己會點(diǎn)石成金，都得摸半天石頭才能攢這么多！
李無妄疑惑道：“這么貴，誰買??？”
姜麟道：“修煉者啊。吸食饕餮顱內(nèi)的‘龍髓’，對修煉者大有裨益。品相好的饕頭，有價無市。像九公主給我的那顆頭顱，拿去龍市擺攤，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便能賣出，大賺一筆。”
李無妄道：“你不也是修煉者嗎？這東西這么好，為什么你不自己吸食，反而要賣掉呢？”
姜麟身子往后一縮，上下掃了一眼李無妄，道：“你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放肆，怎么和巨子說話？沒大沒?。 苯Q道，“巨子怎會不知道這些？只是考考你而已?！?p> 李無妄堆起笑容，道：“知我者莫若老頭??！”
姜麟道：“這么跟你……跟您說吧。
您如果吸食了饕餮的龍髓，饕餮它爹、它爺爺、它祖宗十八代只要是活著的，都會聞著味來尋您報仇。
所以您得鎮(zhèn)得住，打得過才行。
不然您以為這龍髓是豬腦狗腦豆腐腦，想吃多少吃多少？
我之所以不吃龍髓，是沒那個自信對抗饕餮的一家老小，還不如賣了來得實(shí)在?！?p> 姜伯鶴道：“巨子，您別聽犬子瞎說。吸食龍髓修煉都是邪魔外道，弄不好有萬劫不復(fù)之險?！?p> 姜麟道：“爹，您此言差矣。
修煉的方法本就不一，否則也不會分那么多教派了。
您有什么理由說吸食龍髓是邪魔外道呢？
縱是魔教中人，他們好歹也修煉有成。
只要能突破自己的法力境界，又何分正邪？
要我說，正邪只該用來區(qū)分人性，而不該用來區(qū)分修煉的法門。
您就敢保證魔教中沒有好人？正派中全是善茬？”
姜伯鶴道：“當(dāng)然！魔教中必定沒有好人，好人絕不會加入魔教！
即便好人加入了魔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藏污納垢的地方，何來干凈的人物？
況且魔教的修煉心法大體以吸人鮮血為主。
一入魔教，每日吸血。長久以往，好人都會迷失心智，變成惡人。
你在世上呆的時間也有二百多年了，還沒看清人性嗎？
你可曾見魔教出過好人？”
“真是爹說爹有理，崽說崽有理?！毖昧肆妙^發(fā)，笑道。
李無妄瞥了她一眼，道：“妖妖，你凈打岔。沒看我在認(rèn)真學(xué)習(xí)嗎？”
姜麟兀自與姜伯鶴拌嘴爭論。
沒說幾句，父子二人從言語沖突升級為肢體沖突。
“啪！”
姜伯鶴賞了姜麟一個耳光，道：“逆子！正邪不分，黑白顛倒！”
“哎哎哎，都少說兩句?！辩娫氯鐒窠獾溃俺车轿覀兞?。”
姜麟捂著右臉，道：“爹，您能偶爾打我左臉嗎？我這左右臉都被您打得不對稱了?！?p> “啪！”姜伯鶴在姜麟左臉扇了一巴掌，道：“如你所愿?！?p> 李無妄不禁想笑，這對父子真是有點(diǎn)兒意思。
妖妖輕觸李無妄的手臂，私語道：“李無妄，借一步說話。”
李無妄道：“借一步？什么意思？請說現(xiàn)代話?！?p> 妖妖道：“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你要和我單獨(dú)約？”李無妄歪嘴笑道。
心想，妖妖不會跟自己表白吧？
還沒有女生跟自己表白過呢！
好緊張，好激動！
李無妄心情忐忑地隨妖妖來到荒廟后門的一個小樹林里。
妖妖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附近沒有其他人，道：“李無妄，有件事，我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說。”
妖妖真想跟自己表白？
萬萬使不得。
妖妖總是兇巴巴的，又愛多管閑事，到時自己真成妻管嚴(yán)了。
得想想怎么拒絕她。
李無妄連連搖頭，道：“別說，別說，千萬別說?！?p> 妖妖嘆氣，道：“那好吧，就讓這句話埋在我心底吧！”
李無妄一股酸意涌上鼻尖，道：“你還是說吧?！?p> 妖妖道：“那我可真說了?！?p> 李無妄緊閉雙眼，道：“來吧！”
妖妖醞釀了片刻，長舒一口氣，道：“我……?！?p> 我喜……？
臥槽！
妖妖真的在向自己表白！
李無妄慌忙拒絕，道：“我不喜歡你?！?p> 空氣突然安靜。
疾言必失。
臥槽！
李無妄心想自己說這話怎么不過腦子呢？
人家一個女孩子聽見這句話，得多傷心？
妖妖臉蛋瞬間拉長，眼中淚花依稀可見。
李無妄支支吾吾道：“我……我跟你開玩笑呢……哈哈哈……”
笑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只有他自己在笑。
場面略顯尷尬。
妖妖道：“你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李無妄尬笑道：“你……你不是想跟我表白嗎？”
“才沒有?！毖D(zhuǎn)過身不看李無妄，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希兒的消息！今天大家分頭找兇手的時候，我路過一個集市聽見有人喊‘趙希兒’。”
“真的嗎？”李無妄大喜，道，“那晴兒呢？”
“我不知道?！毖雒娉?，道。
李無妄走到妖妖前面，見她眼角噙淚，道：“妖妖，你怎么哭了？”
“才沒有，只是眼睛進(jìn)沙子了。”妖妖擦拭眼淚，道。
“那你別亂揉眼睛?！崩顭o妄急切道，“我給你吹吹?！?p> “不用?！毖D(zhuǎn)身離開。
走了幾米遠(yuǎn)。
“砰！”
“李無妄，有槍響！”妖妖朝李無妄跑回去，神色緊張，喊道，“你當(dāng)心！”
“砰！”
“注意隱蔽！”李無妄沖上前，將妖妖撲倒，大口喘著粗氣，道，“敵暗我明，別亂動?！?p> “砰砰砰砰砰砰……”
“不對，這不是槍響?！崩顭o妄匍匐在妖妖身上，左顧右盼，道，“AWM狙擊槍哪有這么快的連發(fā)速度？”
“不爭氣的東西，你放什么煙花，不要錢的嗎？”荒廟那邊傳來姜伯鶴訓(xùn)兒子的聲音。
“鐵公雞，放個煙花都不讓！偏要放！”姜麟的聲音。
李無妄松了一口氣，道：“臥槽，我就說嘛，不是槍響，是姜麟那二貨在放煙花呢。媽的，嚇老子一跳?！?p> “不是槍響？那你還不趕緊起來，壓著我……我都喘不上氣了！”妖妖咳嗽道。
“啊……抱歉！”李無妄翻身而起，尷尬道。
“哼！”妖妖狠狠在李無妄臉上捏了一手，轉(zhuǎn)身跑遠(yuǎn)，回頭做著鬼臉，喊道，“跑不過我吧，沒有辦法我就是這么強(qiáng)大！追不上我吧，啦啦啦啦啦啦……”
李無妄愣了兩秒，喊道：“竟敢捏本座的臉。站住，別跑！”跑去追妖妖。
二人追逐打鬧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跑了多遠(yuǎn)的路。
李無妄只覺自己體力不支，妖妖看上去卻十分享受。
“李無妄，這兒有個山洞?！毖l(fā)現(xiàn)身邊有個山洞，道。
李無妄問道：“哪兒？”
山洞的入口很小，周圍是茂密的草木，不易察覺。
妖妖身材姣好，從洞口鉆了進(jìn)去，道：“快點(diǎn)，快點(diǎn)進(jìn)來?！?p> “洞口在哪兒呢？”李無妄問道，“黑燈瞎火的看不清。”
妖妖道：“你往左邊一點(diǎn)，這兒，快點(diǎn)?！?p> 李無妄摸索著，問道：“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