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也不是有空到可以隨便浪費(fèi)時間,談了幾分鐘,就忙去了。
其它勢力的人員進(jìn)來,可得給盯緊了,防止他們暗中搞事,尤其領(lǐng)頭的幾個。
這一趟,好像沒什么損失,除了一身輕傷,別的獎賞不說,光是摩托車就值當(dāng)了。
就是過程太驚險,再也不想來第二次了,想起那一張張有著黑黝黝孔洞的面龐圍著自己,莫禹就直起雞皮疙瘩。
穿過那層鏡子似的屏幕,回到自己世界,天空還是朦朦朧,太陽都沒升起,清晨的微涼空氣吸入肺中,感覺全身都放松下來了。
兩邊的時差看來差了兩到三倍左右,那邊過去約莫二十小時,這邊太陽都沒升起。
莫禹走到領(lǐng)裝備的地方,把東西還回去,導(dǎo)航儀要充電的嘛。
其它勢力的人各自占塊地方,不過入口這里,還是由暗衛(wèi)把守。
讓外人參與進(jìn)來,已經(jīng)是最大的讓步了,正常情況下,要想這么多人入境,那是不可能的事。
從胡霽和沈林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到底有多么嫌惡這群家伙的到來。
畢竟誰也不想自家地里的好東西被外人給挖走啊。
游樂園的門還是關(guān)閉的,不過門口有守衛(wèi),他走過去,守門人就幫忙開門了。
等走出大門,莫禹回過身,從外面向里看,游樂園內(nèi)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應(yīng)該不只是門口,從其它方位看進(jìn)去,都是這景象,現(xiàn)代高樓大廈那么多,要是只顧門口,還是會露餡。
好在這會街上沒人,不然他這一身布條裝,就可以上當(dāng)天的八卦熱搜了。
但是,這大清早冷風(fēng)颼颼往褲子里鉆,莫禹把纏在腰上的衣服拉緊,免得松脫,趕緊跑向車子。
他褲子也沒幸免,都快被撕爛了,只能把身上的夾克脫下來,綁在腰上。
不然能咋辦?他臉皮可沒那么厚,不遮著點(diǎn)怎么好意思,現(xiàn)場妹子那么多。
……
回到家門口,那些車子已經(jīng)都沒了。
莫禹拿出鑰匙開門進(jìn)去,剛要摸索過去要開燈,卻突然腳下踩到什么東西一滑,身體向前撲倒。
“靠!”
莫禹以最快速度伸出雙手撐著地面,防止自己臉部和地板親密接觸,然后轉(zhuǎn)身坐在地板上,拿出手機(jī)打開電筒功能。
地面被照亮,幾個玻璃酒瓶正倒在那,他剛剛就是踩到其中一個。
“酒瓶?”
心頭閃過不祥預(yù)感,莫禹爬來打開電燈,走進(jìn)客廳一看。
“好家伙!這是垃圾場嗎?”
只見原本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客廳,到處都是盤子,酒瓶,飲料瓶,沒吃完的食物。
不過幸好沒有醉酒的人,至少喝醉的都被帶回去了。
莫禹搖頭嘆氣一聲,拿起瓶還沒打開的可樂,打開喝了半罐。
就著一盤還沒動過的烤肉,慢悠悠吃起來,早餐就吃那么點(diǎn)東西,光是補(bǔ)充逃命耗費(fèi)的體力都不夠。
等肚子有個六七成飽,他抹抹嘴巴,將身上的布條裝脫下來丟進(jìn)垃圾桶,壞成這樣,連補(bǔ)都不用補(bǔ)了。
這個樣子太影響形象,出門還不得被當(dāng)做hentai給逮了。
上樓進(jìn)入臥室,開燈后,他看著床上的鼓包愣住了。
我嘞個去,把我家弄成垃圾場,還蹭我床睡?
“唔……”
正在睡覺的家伙也因?yàn)闊艄庑蚜诉^來,迷迷糊糊掀開被子坐起來。
夏安然揉揉眼睛,打著哈欠問:“你回來啦,現(xiàn)在幾點(diǎn)……”
“凌晨五點(diǎn)吧,你接著睡,我就是來換身衣服?!?p> “換衣服……”
夏安然睜開眼睛,瞳孔聚焦,看清眼前的景象后,睡意瞬間全無,連忙下床走過去:“你怎么身上都是傷?去和黑幫火拼啦?”
莫禹打開衣柜,拿出衣褲穿上,掩蓋住傷口:“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已經(jīng)處理過了?!?p> “別避重就輕,我問的是原因。”夏安然沒好氣地用手指戳戳傷口,疼的莫禹齜牙往后縮了縮。
“這個,額,走路上摔的……”
夏安然冷笑一聲,豎起一根手指:“呵~你再摔一次給我看看,我出一千萬。”
“去去去!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還站在這?!蹦砥财沧?,用眼神示意她注意下自己。
夏安然低頭看看自己的蕾絲睡裙,抬起頭給他個白眼:“這不穿著衣服嘛?!?p> “那就睡你的覺去……等會!”莫禹忽然注意到,既然夏安然下床了,為什么床上還有個鼓包?
“那是什么?”
夏安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走過去直接將被子掀開,頓時引起一聲尖叫。
“這我閨蜜,你見過的。”
見到床上的少女抓著被子,害羞地往被窩里縮,莫禹揉揉腦袋,頭疼地說:“行了,趕緊把被子給人家,我出去了?!?p> 回到樓下,他抓過背包從里面拿出八音盒。
“奇怪,為什么會失效呢?”
他將八音盒翻來覆去檢查,也沒損壞痕跡,難道是失效了?
這玩意在烏鴉那邊不知道多少年了都沒事,沒道理來自己這邊就廢了啊。
“鴉鴉,你這個東西還有保質(zhì)期嗎?”
烏鴉蹲在肩頭,回答:“這東西哪來的保質(zhì)期,我覺得不是八音盒失效了,而是那些東西有問題,它們沒有五官?!?p> “五官……耳朵!?”
莫禹猛然醒悟,自己怎么把這茬忘了,失去五官也就失去聽,視,味,嗅,無法接受外界信息。
可這樣的話,它們又是怎么追殺自己的?
完全不科學(xué)??!
額,雖然這事本身就很不科學(xué)了……
怎么想就是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反正自己也不會再去了。
他靠在沙發(fā)上,感受著自身有沒有異樣,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傷口。
等到七點(diǎn)多,客廳門口傳來腳步聲。
莫禹沒有去理會,沒幾秒就感覺有人坐到身旁,大腿上也有東西放上來。
他睜眼一看,夏安然頭靠在沙發(fā)扶手,小腳搭在自己腿上,手里拿著瓶果汁,正用吸管慢慢吮吸。
“現(xiàn)在可以說昨晚干什么去了吧?弄得一身傷回來?!?p> 莫禹換上死魚眼表情,幽幽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像一種角色?”
“女朋友?”
“是老媽子。”
“給你一jio!”夏安然氣呼呼地抬腳踹了下,不過她沒用力,踹完接著說:“快說!不然接下來你去哪都別想甩掉我!作為小弟,要老實(shí)回答本小姐的問題!”
“行吧行吧,但是你好奇歸好奇,可不能去,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家,讓你家人把你關(guān)小黑屋?!?p> 莫禹警告過后,才慢慢講述昨晚經(jīng)歷的事,夏安然聽的都忘了喝果汁,全身心投入到故事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