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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隋朝當縣令

第一百零八章、孤獨的人

我在隋朝當縣令 大漠鳴沙 2034 2021-05-17 20:12:42

  第二,兩個都是十分強大而又非常短命的統(tǒng)一王朝。秦朝歷時15年,隋朝歷時38年,而且都是傳了三位皇帝,秦朝是嬴政、胡亥、子嬰祖孫三代,隋朝是楊堅、楊堅的兒子楊廣、楊廣的孫子楊侑。當然,子嬰與楊侑都是極短的過渡人物,不值得一提。

  第三,兩個王朝短命的原因,都與濫用民力有關。秦始皇帝嬴政修阿房宮、修驪山陵、修長城、修馳道、修靈渠,人民無法承擔,于是揭竿而起;隋煬帝楊廣營建東都洛陽、開通大運河、修復長城、開鑿馳道、不斷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對外戰(zhàn)爭,于是四十八家煙塵并起,天下英雄逐鹿中原。

  第四,短命的秦朝與隋朝之后,又都出現(xiàn)了同樣長壽的漢朝與唐朝。漢朝與唐朝的長壽,基礎又是秦朝與隋朝奠定的。

  如果再說遠些,那就更有意思了,如在漢朝、唐朝的中間,都夾著個好像匆匆過客一樣的統(tǒng)一王朝,漢朝的中間夾著王莽的新朝,唐朝的中間夾著武曌的周朝;漢朝、唐朝之后,又都再次進入分裂時代,漢朝之后是三國,唐朝之后是五代十國。

  這真是歷史的循環(huán),秦漢三國與隋唐五代,甚至春秋戰(zhàn)國秦漢三國與東晉十六國南北朝隋唐五代,就其分合治亂的大格局看,竟然是如此地相似!

  這是歷史的宿命嗎?

  第五,后世對于秦朝與隋朝的評價,也有相似的地方,就是傳統(tǒng)評價與現(xiàn)代評價差別很大。

  在舊時代傳統(tǒng)史學的評價中,秦朝與隋朝的皇帝都是惡名昭彰。秦始皇帝嬴政、秦二世胡亥被斥為暴君,隋文帝楊堅被看作搞陰謀的高手、殺功臣的獨裁者,隋煬帝楊廣就更差了,被視為著名的浪子、標準的暴君,所謂“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煬”這個謚號,也就是貪圖花天酒地而荒怠了政務的意思。連帶著,秦朝與隋朝的形象都很糟糕。

  說到秦朝,古人習慣稱為“暴秦”,說到隋朝,在后來偉大的唐朝面前,隋朝的形象不僅不高大,甚至顯得有些猥瑣。

  然而到了現(xiàn)代,在一些史學家的評價中,秦朝、隋朝的形象又偉岸高大了起來。

  單說隋朝,比如很多人認為,是隋朝結(jié)束了分裂,重建了統(tǒng)一,是隋朝建立了以三省六部制和科舉制為代表的新型政治體制,從而確定了此后中國歷代王朝政權體制的基本特征。

  至于隋朝的皇帝,有些現(xiàn)代學者甚至認為,隋文帝楊堅可以勝過漢武帝劉徹、唐太宗李世民、宋太祖趙匡胤,隋煬帝楊廣也堪稱一代雄豪、絕世才子、富有氣魄的政治家。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觀點,并且有著不同的文字記載,這就導致流傳后世的許多文字記載是被人修改過的,并不是最真實的。

  怪不得有人說,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在唐代之前,史官都有他們獨自寫史的權利,甚至皇帝都不會去干擾,歷史的如實書寫,甚至是閹割司馬遷的漢武帝,他都沒有去干擾史官書寫歷史。

  而自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后,李世民登基為帝。據(jù)說,李世民一日想看史官記載,史官不允,認為皇帝不應該看史官記載什么。而李世民做了殺兄弟,逼父親禪讓等一系列愧疚的事,內(nèi)心總是不安,怕史官將他記載的很差,于是將史官的權利變更,讓史官的所記載的歷史可以控制在皇帝眼皮底下。

  自此,皇帝對歷史的書寫的控制與修改有了先例,于是史官千年以來的獨立性被破壞了,歷朝歷代的君王有了修改史書的權利,于是我們所看到的歷史,從那時開始,就不是完完全全正確的歷史了。

  時至今日,后世依舊有人探究,現(xiàn)在人們了解的、看到的歷史,有幾分是真實可信的,又有幾分是經(jīng)過人為的涂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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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強盛一時、一統(tǒng)天下卻又轉(zhuǎn)瞬而逝、分崩離析的大隋帝國,后世有人作出的總結(jié)是:“昔在隋朝,統(tǒng)一寰宇,甲兵強銳,三十余年,風行萬里,威動殊俗,一旦舉而棄之,盡為他人之有?!?p>  獨孤不悔覺得前人的描述很恰當,隋朝曾經(jīng)在三十余年兵強馬壯,風行萬里,擊潰突厥,打敗吐谷渾,消滅南陳,一統(tǒng)天下,然而卻最終為天下棄,國破人亡,曾經(jīng)光輝燦爛的帝國終究淹沒在歷史洪流中,黯淡無光,終究只是曇花一現(xiàn),不得長久。

  出了含光門,離開了大隋的皇宮,獨孤不悔沿著高大的紅色宮墻,向前緩緩的走著。

  腳踏在堅硬無比的大理石板鋪就的官道上,他思緒萬千,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他一方面感嘆于隋朝國運之短暫,另一方也為自己的命運感到迷茫。

  他半年前來到這個千年前的古老世界,本就是個很大的意外,卻陰差陽錯的成為了隋朝時期的一個邊遠小城的縣令,還被授予了易陽縣子的爵位,這一步步走來,著實不易,尤其是突厥襲城的時候,真的到了生死邊緣。

  那時支撐他的信念就是“活下去”,在這個關隴集團、豪門大族主宰命運的封建社會里活下去。

  為此他在一個七品縣令的位子上小心謹慎,謹小慎微的活著。

  在許國公宇文述和山陰縣侯周法尚看來,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年輕人才,有蓋世之才。

  在張彪看來,他是一個年輕有為、胸懷大志的官員,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兄弟,為了替百姓伸張正義,洗刷冤屈,他遠赴異鄉(xiāng),調(diào)查案件,甚至親自帶兵上山,去土匪窩里救人。

  然而,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不速之客,他是一個他本不屬于這里的闖入者,他是一個寂寞孤獨的人。

  有的時候,他真的感覺到十分寂寞,因為在這里沒有一個他所熟識的人。

  沒有人和他聊聊不夜城的璀璨繁華,沒有人和他聊聊明天的股票漲跌,也沒有人和他聊聊小吃一條街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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