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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隋朝當縣令

第五十章、消失的縣丞

我在隋朝當縣令 大漠鳴沙 2054 2021-04-04 12:08:07

  如此,兩人就在這大柳樹下把酒言歡,評古論今,真是好不愜意。

  然而,當獨孤不悔提到了悠狼谷剿匪一事的時候,張彪?yún)s是突然變了臉色,正拿著酒盞的手也抖了一下。

  獨孤不悔很奇怪,不禁問道,“悠狼谷剿匪一事,張縣尉覺得有何不妥嗎?”

  坐在對面的張彪此時已經(jīng)停止了飲酒,眼睛頂著桌面,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聽獨孤不悔問起,他沒有作答,只是慢慢的握緊了酒盞,手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突然“啪”的一聲,由于用力過大,那酒盞應聲而碎。

  破碎的碎塊扎到了他的手,頃刻間他的手指間就有殷紅的鮮血滲出來,他卻猶自不知。

  獨孤不悔看著張彪如此反應,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問答,只能默默地端起自己的酒盞繼續(xù)喝酒。

  好一會兒以后,張彪才緩過神來,從迷茫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他悠悠地說道,“除非抱必死之決心,否則不可輕易攻打悠狼谷啊。”

  獨孤不悔聽了他的話,疑惑的問道,“張縣尉此話怎講?”

  張彪另換了一個酒盞,拿起酒壇子,倒?jié)M了,仰起頭一飲而盡,然后卻是將那酒盞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是“啪”的一聲響起,瞬時間碎片飛濺而起。

  他摔碎了碗,然后緩緩抬起了頭,獨孤不悔分明看見他的眼中擎著淚水,“大人可曾清楚,為何易陽縣的縣丞之位會空缺著?”

  獨孤不悔聞言卻是不知,這個問題在他翻閱易陽縣公案的時候就曾發(fā)現(xiàn)過,只是一直搞不清楚其中原由,后來又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他也就沒有精力再去關注這件事,便慢慢的遺忘了。

  而現(xiàn)在,他和張彪都是易陽縣保衛(wèi)戰(zhàn)共同抵抗過突厥入侵的人,是共過生死的人,是過命的交情,而這個鐵錚錚的漢子,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上次流淚還是在易陽縣保衛(wèi)戰(zhàn)之后,為了死去的兄弟而流淚,那么,這一次又是為何呢?

  如今聽縣尉張彪問起,他心情復雜,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搖了搖頭。

  “那么大人更不會清楚,易陽縣的縣丞之位已經(jīng)空缺了有五年之久吧!”張彪的話語里分明帶著一絲悲切。

  “哦?這……又是為何呢?張縣尉不妨直言,吾當洗耳恭聽?!豹毠虏换诼犃藦埍氲牡诙€問題,卻是讓他感到非常吃驚,對于易陽縣,他這個縣令大人,易陽縣的一把手知道的太少了。

  在隋朝時期,縣丞就是一個縣的副縣長,是一個縣的二把手,權利僅次于縣令,他是同縣令一起,為數(shù)不多的被朝廷所親自任命的官員之一,食國家俸祿,為國家分憂。

  按照常理,縣丞之位空缺以后,朝廷會立即補充官員上來,或是他處調任,或是本縣其他官員替補,極少出現(xiàn)官員空缺的情況,更何況是易陽縣的縣丞之位已然空缺有幾年之久了,這本身就是及不正常的。

  直覺告訴他,這里邊一定有不為人知的事情,有些事情被刻意隱瞞了,至少是他這個七品縣令、易陽縣子爵所不知道的,那么,這些被隱瞞的事情是什么呢?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在這易陽縣里,至少有兩個人半人是知情的。

  其中兩個知情人應該分別是蕭起帆和張彪,這兩個人了解內(nèi)情,甚至是當年事件的親自參與者,他們知道的應該很詳細。

  另外半個知情人應該就是蕭若蘭,她應該了解一些事情,但是卻知之甚少,她當年應該沒有參與到縣丞的事件里。

  獨孤不悔從蕭若蘭那里知道了縣丞空缺一事有隱情,并得到了蕭起帆的線索,

  但是蕭起帆選擇了沉默,所以他來找張彪,事先他從蕭若蘭那里只知道縣丞一事蕭起帆知情,現(xiàn)在看張彪的反應,他才料定這個易陽縣縣尉張彪也是知情的,那么,問題的關鍵在于,他會說嗎?

  獨孤不悔拭目以待。

  在喝酒之前,他只能等,等他說出來,或者不說,而是把自己知道的爛在肚子里。

  但他現(xiàn)在打算賭一把,他賭面前的這個漢子,會告訴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或許是因為在易陽縣城墻之上,他們曾經(jīng)同生共死,雖然他參與到易陽縣保衛(wèi)戰(zhàn)多少有些迫于無奈——畢竟自己是易陽縣的一縣之長,身上背著責任,而且是不小的責任。

  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們打贏了這場血腥的力量對比極為懸殊的戰(zhàn)爭,雖然城里死了很多人,但大家都知道,打不贏死的人會更多,這或許就是最好的勸他開口的理由。

  而到目前為止,獨孤不悔卻更加篤信,此刻坐在眼前的人,會告訴他所要的一切。

  因為目前為止,張彪捏碎了一個酒盞,又摔碎了一個,這些都說明了一樣東西——表明了他的內(nèi)心處在極度痛苦和糾結之中。

  是什么讓他糾結與痛苦呢?

  回想數(shù)日之前,當黑壓壓的突厥士兵如餓狼一般掩殺過來,打算攻破易陽縣縣城,屠殺易陽縣百姓的時候,正是這個軍旅出生的縣尉張彪,帶領全城百姓拼死搏斗,浴血奮戰(zhàn)。

  在獨孤不悔甚至全易陽縣百姓的心目中,此人不畏死,眼見流矢迎面而來卻毫不膽怯,戰(zhàn)斗中胳膊被利箭穿透而不后退。

  試問,這樣的一個死都不怕的人,又會有什么東西會讓他糾結和痛苦呢?

  獨孤不悔認為,讓他痛苦糾結的有可能是一個人,而這個人所料不差的話,應該就是空缺已久的,易陽縣消失的縣丞。

  然而,到目前為止,他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資料,他在養(yǎng)傷期間曾經(jīng)翻閱了絕大部分的縣衙的公案、文書、檔案等資料,卻任然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資料。

  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不知道這個人姓甚名誰?年方幾何?家住哪里?有無兄弟姐妹?……

  細究起來,他不禁心中一冷,這個消失的縣丞絕對不簡單。

  他現(xiàn)在唯一知道的是,這個消失的縣丞,與悠狼谷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以至于易陽縣的許多人都對他的事情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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