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雨夜殺人
一場秋雨一場寒,雨已經(jīng)一連下了幾天,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雨珠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戶上,像是一頭強勢的雄獅在對著房里的人怒吼,屋外的風也是大得出奇,一人粗的大樹本應(yīng)該堅挺的立在外面,結(jié)果也是被那風吹得彎下了腰。
在這座城市呆了四年的顏宇從來沒有在秋天見過這種場景,他見過的秋雨往往就是一些毛毛雨,稀稀疏疏的隨意灑落,不求量大,只求能夠把寒意帶到每一個角落。
這么大雨的場景往往只出在夏天那個雨水充沛的季節(jié)。
天空中時不時劃過一道白光,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雷聲,隨著它的振動,整個城市也跟著顫抖著。
雷云堆積在城市上空,壓得人們有些喘不過氣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順著顏宇的直覺爬上了心頭。
城市的XC區(qū)是目前整座城市開發(fā)最快的,因為這邊環(huán)境優(yōu)美,許多科技公司選擇來這邊落戶,市里獲得了大量的資金支持,也是開始了建造基礎(chǔ)設(shè)施。
其他區(qū)已經(jīng)開發(fā)得差不多了,于是人們把目光投向了相對落后的XC區(qū)。
聞到味的房地產(chǎn)大鱷也是瘋一般的跟著入駐,一棟棟大樓也是拔地而起。
又一整天的大雨,XC區(qū)這邊也是停了工,本想等著晚上雨停了的工人們,已經(jīng)在床上從昨天睡到了今天。
幾個上了歲數(shù)的工人站在建好的大樓下,看著自己前幾天前還在建的大樓,幾人抽著煙,一絲絲愁緒也是順著煙霧,爬上了那因勞累過度而布滿了褶皺的臉龐。
“這雨什么時候能停?”一個工人趁著彈煙灰的的空檔問了一句,皺著的眉頭表示他的不喜。
“這誰說得準,這天氣壞得很,我來這里那么些年,還是頭一次碰到哩?!痹谝黄鸪闊煹墓と私Y(jié)果話茬,彈了彈煙灰也是說出了自己的觀感。
“上工又有什么好的,現(xiàn)在這老板黑心得很,明明搞得比以前多了,結(jié)果給的錢還是那么點。”另一個吐了口唾沫把煙屁股熄滅了,順便一腳狠狠的踩了踩,像是在發(fā)泄對老板的不滿?
“別說狠話了,要是讓老板聽到,估計又得像楊磊一樣卷鋪蓋走人嘍?!币粋€環(huán)顧四周,很是害怕的有人偷聽這的對話,見沒人才是提醒剛才那個說狠話的男人。
被提醒的男人也是瞧了瞧四周,見沒人才又大膽起來,狠狠的說道:“有膽量就去打小報告啊,大不了爺爺不在這里做了。”
“楊磊挺不值得的?!币粋€聽了這話的工人有些嘆息的說道。
“幫了一群白眼狼,結(jié)果還反被咬一口,值得才見了鬼了?!甭牭接腥藶闂罾诖虮Р黄剑钦f狠話的工人也是把對楊磊的同情說了出來。
楊磊為人仗義,世界變了之后,看到老板們對工人待遇過于黑心,于是他找了一同的工人準備把事情鬧大。
事情已經(jīng)準備好了,結(jié)果不知道是誰向老板捅了出去,老板得知后和幾個工人設(shè)計說楊磊盜取了工地的鋼材,反倒是把楊磊踢了出去。
后面老板也是沒放過他,去警察局報了案,最后的楊磊被拘留了。
下午,一處出租房外的,一個男子在那里磨刀,一把新買的尖刀,磨刀石也是。
男子面無表情的上下推送著刀,刀與磨刀石摩擦發(fā)出“霍霍”的聲音,在雨聲的掩蓋下也沒有那么吵,男子感覺刀的溫度高了,便是從盆里舀出一點剛剛接的雨水水來給刀降溫。
拿起刀,借著已經(jīng)很昏暗的光線反復(fù)查看,再用大拇指在刀口刮一下,磨了半個小時的刀確定已經(jīng)開鋒了。
等擦拭好清洗干凈的尖刀,回到出租屋里拿起桌上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刀柄。
安上后反復(fù)敲打,順便朝著空氣揮了揮,確認是不會松了,才是拿起一件衣服把刀包裹了起來。
看著桌子上留的紙條,“晚上七點城西圣達大酒店門口”,再次確認了一遍,覺得已經(jīng)能夠不會再忘,于是用火機點燃那張紙條。
把刀收在懷里,點上一支煙,撐著一把傘出門去了,打算去那個酒店前,先去吃一碗自己惦念許久的蘭州拉面。
“老板,來一個大碗的蘭州拉面!”男子傘還沒收完,就已經(jīng)沖著老板喊到,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太急迫了。
老板被這么一喊,想著又來一單,也是忙著招呼,但一看來人也是一愣,看著表情應(yīng)該是熟客了。
“小磊啊,今天怎么這么舍得呀?”老板是一個五十多的中年男子,看著這個經(jīng)常來自己店的熟客也是奇怪,以前那叫一個省錢,基本上都是一個月吃一次蘭州拉面,而且還都是小碗,今天這么豪氣的說要吃大碗,也是把他驚到了,心說這是在哪里掙到大錢了?
“生意上門了,你還要推出去?”男子沒有回他的問題,徑直往自己往常坐的地方走去。
“呵呵,行,我這就去做面?!币娔凶有那樗坪醪缓?,店老板也就沒有多問,忙自己的事去了。
吃好面,把100塊扔給了店老板,沒等找錢就走了。老板想追上去,但店里還有其他客人也是吃好了,想著等下次再退給他。
來到了圣達大酒店附近,借著等人的理由在那里等著,看著時間已經(jīng)六點半。
男子目光死死的盯著酒店門口的車,生怕自己會錯過來人,一邊摸了摸懷里的尖刀,腦子里想著自己該如何把刀。
時間到了,遠處駛來一輛奔馳,遠遠望去男子已經(jīng)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
男子丟掉了手中的傘,順著墻角走了過去。
駛來的車也是停穩(wěn),車門開了,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人,一看就像暴富的老板。
舉著傘,向司機交代了幾句,然后露出那令男子厭惡的笑容,在服務(wù)生的招待下行向酒店。
已經(jīng)快到近前,那個男子掏出懷里的尖刀,扯下纏繞的衣服,撞開圍在那個老板周圍的服務(wù)生,一刀直接刺向那個人的心臟位置。
尖刀反射著寒光,片刻就沒入了那個老板的身體里,隨著就是噴灑出了與雨水溫度高的血水。
老板一刀就倒了,周圍傳來尖叫聲、雨聲還有雷聲,男子像是解脫了一樣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看了看地上趴著的老板,坐在他身上又是幾刀,老板已經(jīng)是死的透透的了,這樣那個中午來找自己的男子應(yīng)該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