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設置好了led顯示器,將它掛到了外面。
“往生古董店?!?p> 滿意地拍了拍手,白曉到了最近的一家打印店設計海報。
最后,在店長的建議下,他選擇了三個套在一起的環(huán)作為古董店的logo。
他還用了自己的親筆簽名作為模板,打印了99張海報。
剩下的那張模板,貼在店里的墻上留作紀念。
夜里,他偷偷跑到大街上,四處張貼海報。
做完了這些,白曉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來到自己的古董店前,看著上方電子廣告牌上的店名,十分的滿意。
白曉在店里坐了一個上午和一個下午,壓根就沒有人來光顧。
“難道是地址寫錯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出差錯了。
可是不應該啊,他設計海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檢查過,地址不可能出錯。
一整天就這么悶悶不樂的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曉又在店里等著,刷起短視頻,期待顧客的到來。
坐了一個上午,古董店的門依舊沒有被人推開過。
難道真的是位置沒選好?
但是自己賣老物件的也不應該在人多的地方開店啊。
李泉東做生意虧本那是近幾年電腦行業(yè)行情不行,傻子不夠騙了。
但是他賣古董的不一樣,本來就是冷門生意。
臨近正午,郁郁寡歡的白曉終于聽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聲音。
古董店的門被敲響了,發(fā)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白曉高興地起身,打開門,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體型瘦削,帶著個土黃色的帽子。
這人身上穿的衣服,白曉在地攤上見過,全是地攤貨。
這樣的人跑來買古董?
狐疑地看了對方幾眼,白曉還是恭敬地問道:“這位先生,您是來買貨的嗎?”
來者探進腦袋看了看,皺眉問道:“小兄弟,你這個店怎么裝修的跟個靈堂似的?”
“......”白曉不知如何反駁,因為聽了中年人的話,他自己看著這店感覺確實有點像靈堂。
“呃,這位大哥,如果您是來買東西的,您這邊請?!卑讜宰隽艘粋€請的手勢,指引中年人來到存放茶壺的柜臺前。
“就這點東西你好意思出來做生意?”中年人指著柜臺,又看了看旁邊放著瓶的玻璃柜子,嘲諷道。
“特么的這個人是什么意思,是在損我嗎?”白曉隱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如果您不是來買東西的,就請回吧?!卑讜陨焓种赶蜷T外。
“買啊,怎么不買,你把這個拿給我看看?!敝心耆硕吨笸龋噶酥腹衽_中間的一個茶壺。
那是成色較好的一個。
白曉將壺取了出來,放在柜臺上。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拿起茶壺,將其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仔細查看,不時看看茶壺內(nèi)部,以及底部。
“這應該是個行家。”白曉心中猜測。
“小兄弟,你這壺,怎么賣的?。俊敝心耆四弥鴫匕淹媪艘粫髥柕?。
“壺單賣10000一只,茶杯3000一只?!卑讜钥焖倩卮鸬馈?p> 這是他隨便編的價格,反正這些東西都是自己撿的,賣再便宜也不會虧。
聽到了價格,中年人眼神一凜,隨即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白曉,指著黑沙壺問道:“就這玩意,1萬?”
“嗯?!卑讜渣c頭。
對方又指了指柜臺中的幾只黑沙茶杯,繼續(xù)問道:“這玩意,三千?”
“嗯?”白曉繼續(xù)點頭,擺出一副童叟無欺的表情。
“就這東西能賣一萬,我當場從跳進烏米江!”中年人厲聲說道。
“這位先生,我這壺的年代,您看不看的出來?”白曉并沒有惱怒,溫聲問道。
他這話算是把中年人給問住了,令對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原來就是個半吊子!剛才裝模作樣的,還以為是個行家。
雖然白曉自己也是個半吊子,但是眼下對方演戲的能力還不如他。
“還年代,就看你這壺的包漿,這紋理,這磨損程度,作假也太不認真了,明顯就是上周的,還想賣一萬?留著當傳家寶吧!”
中年人憋了半天,一股腦說了一堆嘲諷的話,把白曉的壺貶的一文不值。
白曉聞言,當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一把從中年人手里奪過壺,洋洋灑灑地說道:“既然沒有錢買東西,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請回吧!”
“你!竟然敢瞧不起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見白曉下了逐客令,中年人氣不打一處來,想反駁。
卻被白曉直接推到了門口。
“拜拜了您嘞!”
不給對方一點回旋的余地,直接讓中年人吃了閉門羹。
對于這種上來就砍價并且各種貶低東西的人,白曉對他們沒有丁點的好感。
店里又恢復了清凈。
白曉啃著之前購買的速食食品,他的錢剩的已經(jīng)不多了。
省吃儉用大概可以過上兩三個月。
其實他大可以返回玄界中繼續(xù)探寶,但是他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將這些古董先出手,積攢一些人脈,以后方便出貨。
又等了將近一個下午,再沒人登門拜訪。
再這樣下去,白曉恐怕要喝西北風了。
不過他也是經(jīng)受過苦難的人,忍耐力一般人強上不少。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天,白曉依舊坐在店中等候顧客的到來。
他不信,這些不知多少年前的黑沙壺,會一個也賣不出去!
咚咚咚!
大概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古董店的門再次被敲響。
白曉興奮地沖到門前,正準備熱情地招待客人,一封牛皮信件遞到了他的面前。
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什么顧客,而是穿著制服的快遞員。
“先生,您的快遞!您怎么在這啊,我找了好半天?!笨爝f員露出一臉疲倦之色。
“謝謝啊,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卑讜越舆^信件,滿臉歉意地說道。
“唉,沒事,就是多走兩步?!?p> 快遞員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白曉已經(jīng)猜到了這信封里裝的是什么。
一定是蔣耀輝給自己辦理的身份證明。
他直接拆開了信封,果不其然,剛打開信封,自己的大頭照便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