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在如此急促的敲擊下,房間里的人想要無視都難。
果然,片刻后,吱呀一聲,這被人敲擊的兩扇木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名老人,須發(fā)皆白,一頭花白的頭發(fā)還有些凌亂,身上穿著寬松的居家服,想來是剛剛還在睡覺,這一會被敲門聲給驚醒了。
起床氣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特別是在非正常睡醒的情況下,起床氣發(fā)作就正常了。
老人先是看了看天色,嗯,只有一抹魚肚白,還早的很吶,就算是老人家睡眠少,醒得早,這也太早了,明顯還不到該睡醒的時候。
不知道打擾老人家睡眠是一件天怒人怨的事?
天怒沒怒沒人清楚,老人怒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良月,何事?”
雖然憤怒,老人的語氣卻很平靜,他在等良月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若是解釋不能讓他滿意,他會讓良月知道老人家除了躺地上訛人,發(fā)起火來也是很可怕的。
“師父,不好了,茅草屋那邊有動靜,你不是叮囑我,若是茅草屋有動靜,不論何時都要告訴你嗎?”
“什么?!”
老人一驚,再也沒有先前的云淡風(fēng)輕,閃身就躍過了良月,瞬間就遠(yuǎn)去了。
秦嶺在華夏一直就有種神秘色彩,也是神話般的存在。
伏牛山作為秦嶺的一條余脈,也有著它的傳奇色彩,別的不說,單是主峰老君山就在華夏境內(nèi)遠(yuǎn)近聞名。
不同于老君山的遠(yuǎn)近聞名,對于伏牛山來說就有些尷尬了,就是一句話就給概括了:八百里伏牛山。
其實想想也沒什么不對,老君山自北魏以來,便是周邊各郡香客的朝拜要地,早就名聲在外。
可是你伏牛山有什么?除了郁郁蔥蔥的崇山峻嶺,似乎就是秦嶺余脈這一點可以吹噓吹噓了。
這樣一來自然就沒什么人聽說過你,自然也沒人知道相距老君山有幾個山頭的地方,這里的一個山頂上有一間沒有名字的小道觀,更不可能有人知道在這個道觀后面有一間茅草屋。
此時老人就站在這茅屋前,青年良月就站在老人的身后,神色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師父,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師父如此激動過。
顫栗的身體似乎連站的站不穩(wěn),此時他就像是風(fēng)雪中即將行將就木的老人。
可是良月知道,若是有誰把眼前這個老頭子當(dāng)做是尋常老頭子對待,那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至少良月自己目前已經(jīng)開竅后期,半只腳已經(jīng)跨入枷鎖境的修為,在面對老頭子的時候,依然是被他收拾的毫無還手之力。
要知道末法時代的地球,擁有靈氣的地方不多,而且還很稀薄,所以對于目前的地球來說,枷鎖境,便是修煉的天花板,根本就沒辦法掙脫。
這不是人的問題,在這個時代,不論你如何的天賦異稟,稀薄的靈氣永遠(yuǎn)都是制約你枷鎖。
按道理來說,對一個處于當(dāng)世巔峰的人,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如此激動的才對,可是現(xiàn)在老頭子……
沒有再深想下去,因為良月也想到了一個可能,能讓一個處于巔峰多年的人如此激動,那就是此人看到了突破巔峰的契機。
念及此處,良月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由不得他不激動,自小便獲得了道門傳承,年僅24歲就已經(jīng)半只腳跨入了枷鎖境,這個對于修煉者來說的絕望之境。
多少人在這個境界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再無寸進(jìn),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時間的流逝下枯萎死去。
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讓多少天之驕子崩潰?
要知道能在末法時代的地球修煉到枷鎖境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擔(dān)當(dāng)?shù)闷鹛熘溩舆@個稱謂。
每一個也都曾意氣風(fēng)發(fā)的說要打破這天地壁壘,可到了最后也都是望著上天給與的枷鎖喟然長嘆。
良月就不止一次看到老頭子獨自對月長嘆,那落寞的神情,很難讓人想象,他就是在修煉界盛名流傳了一百多年的絕頂天師,張繼淵。
茅屋很奇怪,說它平凡吧,它也確實平凡,泥磚,木窗,雜草蓋的屋頂。
說它不平凡吧,它也確實不平凡,屹立在這山頂,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歲月,古樸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可它卻是沒有半點破敗的跡象。
橫縱大約兩丈的茅屋,此時透過門窗,隱隱可以看到屋內(nèi)有紅光閃爍。
荒山野嶺,莫名其妙的茅屋,再加上突兀出現(xiàn)的紅光,這好在不是晚上,若是在晚上,這場景用來拍恐怖片怕是在合適不過了。
張繼淵沒有管這情況詭不詭異,站在茅屋門前好久,這才雙手顫抖的將茅屋的門推開。
屋內(nèi)的陳設(shè)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沒有陳設(shè),就一個黑色的木桌,上面擺放了幾樣物品,屋內(nèi)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那散發(fā)紅光的東西,就是木桌上的一個木牌,看材質(zhì)似乎和木桌是同一種材質(zhì)。
木牌不大,長不過六公分上下,寬也才三公分左右,一面雕刻著一只展翅飛翔的鳳凰,一面雕刻著一棵樹,兩者雖然不一樣,卻都是一樣的栩栩如生。
木桌上除了木牌以外,還有一盞青銅古燈,一塊白色的玉簡,一尊玉璧,以及一張有些泛黃的白紙。
奇怪的茅屋,奇怪的木桌,以及木桌上奇怪的物品,在良月看來,就連此時的老頭子也變得奇怪了。
可惜沒時間讓良月胡亂腹誹了,張繼淵神色恭敬的走進(jìn)了屋內(nèi),然后在木桌前虔誠的跪了下去,在跪下去之前,張繼淵還扭頭給了良月一個眼色。
良月無奈,只是迫于老頭子的淫威,只得是跟著跪在張繼淵的身后。
不同于良月的不明所以,和不以為然,張繼淵可就虔誠多了,跪下之后,對著木桌便將頭磕了下去,
“第二十一代守護(hù)者張繼淵,拜見鳳主?!?p> 良月內(nèi)心掀起了驚濤駭浪,楞楞的看著張繼淵,不知道老頭子口中的鳳主是什么人,竟然能讓老頭子如此的恭敬。
要知道這老家伙眼見修為突破無望,那活著可是越來越放飛自我了,良月就從來沒有看到老頭子這么正經(jīng)過。
可此時這老頭子竟然跪下去之后,就一直保持跪拜的姿勢,沒有絲毫動作。
流星誒
嗚啦啦啦……大家新年好吖,流星在這里祝大家牛年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