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永生,哪怕變成一個怪物?!?p> 我不會猶豫,我想要活下去,永遠活下去,就算是變成怪物也行,我不想:死。
“代價是你的理性和對他人的信任,以及永生的詛咒,你愿意嗎?”
理性和對他人的信任我可以舍棄,但永生的詛咒到底是什么?這讓我很在意,因此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永生的詛咒是什么?”
“你的身體上時時刻刻都會生長出新的肢體或內(nèi)臟,如果你沒有及時清除掉的話,你最終會變成一團肢體與內(nèi)臟組成的蠕動肉塊,永遠失去人性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怪物?!?p> 就算聽了祂的說明,我還是沒有將這個詛咒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去死,變成什么我都愿意。
“我愿意?!?p> “如你所愿!”
話聲剛落,掛在墻壁上的一幅幅油畫震顫了起來,一團灰白色的血肉進入了我的身體,仿佛融入了我的靈魂。
就在灰白色血肉進入我身體的瞬間,我身上的血肉有一和酥麻感,就像是傷口在愈合的感覺,我脫去上衣,發(fā)現(xiàn)我的腹部長出了一小節(jié)手指,我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手指上的指紋。
這就是詛咒嗎?
正當(dāng)我還想說什么時,眼前的一切都在以飛快的速度模糊,然后消散,這一切就像是夢一般,是那么的不可思議,但腹部長出的那節(jié)手指足以證明這一切的真實性。
我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那個加油站內(nèi),身體上傳來灼燒的疼痛,讓我感覺痛不欲生,火焰還在焚燒著我的血肉,但我的身體內(nèi)卻有另外一脫力量正在修復(fù)我的身體,使我那些被燒焦的皮膚飛快的愈合,身上的火焰很快就熄滅了。
我從地面上爬起,看到那個男人還在想辦法熄滅身上的火焰,我心想機會來了,拿起剔骨刀,就往男人身上砍去。
男人的后背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紅色的血液流出,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男人目光不善,雙眼陰森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
我繼續(xù)揮動剔骨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腸子都流了出來,因為沒有吞食生命,他的自愈能力下降了很多,似乎只要這樣耗下去,就可以殺了他。
但我顯然低估了男人的兇殘,他不惜用臉硬擋了我一刀,雙手抓住了我的左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好像以經(jīng)預(yù)料到了我的下場。
“成為老子的養(yǎng)份吧!”
我的左手之中似乎有某種物質(zhì)被他強行奪走了,這種效果很快就蔓延到了我的全身,他在瘋狂的吞食我的身體。
男人身上的血肉開始蠕動,傷口很快就愈合結(jié)痂,很快就從死亡的邊緣恢復(fù)了過來。
當(dāng)我的生命將被他全部吞食時,全新的生命力量就會源源不斷的涌現(xiàn),被吸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男人雙眼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顯然這個結(jié)局他并沒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
“這怎么可能,你居然沒事!”
我可不會任由他走神,舉起剔骨刀再次砍向男人的身體。
這場戰(zhàn)斗也許并不激烈但卻極為血腥,雙方不過廝殺了十來分鐘,這個加油站內(nèi)已經(jīng)隨處可見鮮血、斷肢、碎肉等等,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你這怪物!給老子去死!”
男人拿著一根拆斷的桌腳狠狠地插進了我的眼眶,刺入我的腦髓中,胡亂攪拌。
鮮血混合腦漿流出,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在這十來分鐘內(nèi),我曾數(shù)次經(jīng)歷了足以致死的傷勢,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疼痛,但我并沒有去死,我已經(jīng)是不死的怪物。
我揮動剔骨刀砍斷了他緊握桌腳的雙手,將這根桌腳拔出,被攪碎的眼球很快就重新長了出來,與之前沒有任何差別。
這個男人的自愈能力與我有本質(zhì)上的差別,他的肢體斷了后必須將肢體撿回來接在傷囗上才能恢復(fù),不然他就必須吃一個人才能長出新的肢體,而我則是直接長出新的肢體。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男人的能力算不上真正的永生,只要沒有進食就會被殺死。
男人斷開的兩只手自己爬動了起來,就像兩只蜘蛛,爬住了我的雙腳,不過好在從他身上砍下來的肢體會失去吞食的能力。
我揮動剔骨刀很輕易地將那兩只手的筋砍斷,踢開這兩只斷手,我雙手緊握剔骨刀再次砍向他。
刀刃劃過,從男人的身上切下了一塊塊血肉,只要不給他靠近吞食生命的機會,殺死他只是時間問題。
男人眼見敵不過我,轉(zhuǎn)身想要逃跑。見狀,我再次揮動剔骨刀砍斷了他一條腿,讓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面上,傷口中不斷有黑紅色的血液流出,在加油站光滑的地坂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然而,我還是太大意了,男人被我砍下的那條腿將一個點燃的打火機踢進了一個房間內(nèi)。
一聲響徹整個江陵市的爆炸聲傳出,這個加油站直接被夷為平地,我被那強大的沖擊力撕扯成無數(shù)殘缺不全的血肉飛向各處,我雖然沒有死,但一時半會無法恢復(fù)過來,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死。
因為這個加油站的位置位于江陵市的郊區(qū),周圍并沒有什么建筑,這次爆炸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傷。
當(dāng)消防隊趕到時,我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殘尸,被他們收入了收尸袋中,運往了林焚火葬場的太平間。
當(dāng)時我意識十分模糊,當(dāng)我徹底恢復(fù)時已經(jīng)身在林焚火葬場的太平間中。
一名工作人員在太平間內(nèi)檢查起冷藏柜中的每一具尸體,當(dāng)他檢查到二零二號柜時,讓他感覺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記得二零二號柜中是一具燒焦的殘尸才對,怎么變成了一具完好的尸體了?”
工作人員伸手檢查起這具尸體時,他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怎……怎么可能,這……這尸體居然……有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