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運氣很好,那一刀砍在你的肩胛骨上,并沒有傷到脖頸,休養(yǎng)個把月就差不多了?!?p> “謝謝你醫(yī)生,我會記得你的叮囑的。”
走出房門,磊哥就守在門外,見我從中走出,他走到我身前問道:
“浩子,怎么樣?傷的不嚴(yán)重吧?”
“皮外傷而已,沒有傷到筋骨?!?p> 從徐勇那拿到照片后,我們只用了一天時間便找到了兇手,兇手名叫趙小軍,疑似患有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每次發(fā)病都會進入一種渴望殺戮的狀態(tài),會變得瘋癲易怒,卻又極為冷靜。
也就是說趙小軍,未發(fā)病時與常人無異,再加上他那幅溫和的像貌很難讓人升起戒心,但只要一發(fā)病就會變成喜好殺戮的怪物。
我和磊哥一起來到重癥監(jiān)護室,我們發(fā)現(xiàn)趙小軍時,他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了,若不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早,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
走進病房,趙小軍現(xiàn)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經(jīng)過緊急手術(shù),終于將他體內(nèi)的子彈取出。
他右臂的傷口是貫穿傷,子彈沒有留在體內(nèi),擊中左肋的子彈并沒有傷到他的內(nèi)臟,就是不知道是磊哥槍法好,還是他運氣好了,他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蘇醒。
在病房內(nèi)等到了深夜,趙小軍終于從昏迷中蘇醒,剛蘇醒的他目光中帶有強烈的攻擊性,他似乎是想要坐起身來,但卻因為捆綁在他身上的束縛帶而無法起身。
“趙小軍,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ツ銌???p> 磊哥走到他身前,直視著他的雙眼,似乎是想對他造成精神上的壓制,但效果好像并不明顯。
“嗯,知道,我殺人了……三個。”
“三個?二個女的一個男的?”
“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十多歲的女孩?!?p> 聽了他的講述,我和磊哥交換了一個眼神,磊哥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望著趙小軍問道:
“你為什么要殺了那個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她與你并沒有任何仇怨,甚至都與你毫無交集?!?p> “不為什么,我只是單純在享受這個過程而已,享受著肢解身體的樂趣,享受著狩獵的快感,只要一想到那種感覺,我就會興奮到顫抖?!?p> 這個人已經(jīng)瘋了,我想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治療他的病情,像這種瘋子,也許死亡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殺人只為了獲取樂趣的人,他殺人即不是因為仇怨也非一時沖動,更不是為了利益,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欲望而已。
我有些無法接受,離開了病房,將審訊的工作交給了磊哥,磊哥很理解我復(fù)雜的心情,欣然接受了所有的工作。
走到走廊處,我本能的從口袋中摸出一包香煙,就準(zhǔn)備點上一根讓自己冷靜一下。
“先生,這里禁止抽煙?!?p> “啊,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一位路過的護士阻止了我點煙的動作,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香煙收起,望著夜空中的繁星,我開始思考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一個漠視生命的人。
也許他的家庭十分不幸,也許他從小就沒有朋友,也許他經(jīng)歷過某種可怕的事情,但這都不是他可以肆意剝奪他人生命的借口。
漸漸的我想起了一些被遺忘的記憶,這個兇手讓我回想起了幾年前那個殺害我妹妹的兇手,可惜幾年過去了,始終沒有捉到他。
時間就這么流逝著,很快磊哥就從病房內(nèi)走出,手中的筆記本上寫滿了審訊的筆錄。
“磊哥,筆錄做寫了?”
“嗯,他還算老實,都交代了?!?p> 我拿過磊哥手中的筆記本翻看了起來。
趙小軍,因為有精神性疾病,從小就被人孤立,造成了他扭曲的性格,母親被父親殺害,父親也因此被判死刑,他從小是祖母帶大的。
他幾天之前拿著自己自制的砍刀,在街道上游蕩時,見到了段澤安的母親,因為嫉妒他人能有如此溫柔的母親,便動了殺心。
趙小軍一路尾隨著她,來到了一條無人的街道時,趙小軍便痛下殺手,之后也是因為嫉妒,砍下了她的頭顱,用她身上的鑰匙,趁著夜色,趙小軍進入了她的家中,將頭顱放入了冰箱內(nèi)就是為了破壞他眼中的美好。
之后便將肢解的尸塊隨意扔到了垃圾箱內(nèi),也是因為夜色,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就連監(jiān)控也巧合的沒有拍到他,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幸運。
從此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體驗過殺戮的快感后,他便成為了一個怪物了,每天都會去尋找獵物。
之后,他發(fā)現(xiàn)跟蹤他的徐勇,察覺出徐勇的目的后,他直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街道上,連砍了徐勇十三刀,因為被路過的群眾發(fā)現(xiàn),他只能放棄肢解選擇離開。
就在當(dāng)天深夜,他遇到了獨自一人的段小安,這么好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當(dāng)詢問他為什么第三位受害者是被掐死的,而目他當(dāng)時明明有機會將尸體帶走去肢解,但他卻放棄了。
趙小軍沒有回答,反而沉默了下來,不管怎么詢問,他都沒有再回話,只是沉默的望著天花板,似是在回憶著什么。我想這個問題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收起筆記本,我與磊哥一起離開了第三醫(yī)院,留在醫(yī)院的趙小軍自有人看守,不需要我們操心。
將審訊的結(jié)果交給鄭隊后,我便來到了江陵市公安局,我需要去完成我的承諾,去證明段澤安的清白。
在這種種證據(jù)下段澤安重新獲得了自由,陳警官等人也因為涉嫌刑訊逼供被停職了,只要一想起姓陳的那便秘一般的表情,我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這個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有一些事情我始終想不明白,那一天段小安為什么要在深夜獨自一人外出呢?還有趙小軍與段澤安一家無怨無仇,但他殺的二個人卻是一對母女,也許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