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澤安,二十歲,無業(yè),至今還是一名啃老族。
從睡夢中醒來,今天又是無意義的一天,從我自己的房間中走出,來到廚房,我的妹妹段小安正在準備早餐。
“她呢?怎么是你在弄早餐?!?p> 自從父親去世后,我便再也沒有叫過她媽媽或母親,與她的關系也開始變得疏遠。
“不知道呢,我醒來后一直沒有看見媽媽,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嘿咻!好了,早餐完成了?!?p> 我點了點頭,認為妹妹說的也有一些道理。
將做好的早餐端上餐桌,我和妹妹開始吃起早餐來,早餐是面條和一杯牛奶,雖然味道并不怎樣,但至少比我做的要好吃一些。
“喂,你也因該多體諒一下媽媽,別總是惹她生氣?!?p> 面對妹妹的責怪,我不知可否,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也許就是因為我昨天和她吵了一架,惹她不高興了,所以她今天才見不到人的吧。
“我吃完了?!?p> “你去哪?”
“出去找工作?!?p> 也許是不想再呆在這壓抑的環(huán)境里,我兩三口吃完了面條,逃似的跑出了家門。
我并不善于與他人交流,哪怕是家人我也總到惹得她們生氣,感覺自己做人挺失敗的。
行走在街道上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里,去找工作嗎?算了吧反正也會失敗的,就不要浪費時間和精力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指引著我,不知不覺間我居然來到了小時候父母經(jīng)常帶我來的公園。
整理著腦海內的記憶,我回想起這里似乎再過不久就會被拆除了,他們好像是要在這里建造一個百貨大樓。
“太可怕,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是啊,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我們小區(qū)的人啊?!?p> “因該不會吧,如果是我們小區(qū)的人哪就太可怕了?!?p> 在公園的一個角落內正圍著一群看熱鬧的大媽大爺,他們似乎正在交談著什么事情,這引起了我的好奇。
“請問,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走到一位提著菜籃子的大媽面前詢問了起來,大媽倒也健談,滔滔不絕的向我講述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小伙子,我跟你說,晚上最好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我們小區(qū)里可能有一個變態(tài)殺人犯?!?p> “變態(tài)殺人犯?確定是這個小區(qū)里的人了?”
我有些疑惑,畢竟在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了,還從未發(fā)生過這種事情,難得有一次發(fā)生在自己身邊,我居然感到有些刺激。
“這個還不能確定,但死者好像是我們小區(qū)的,我看你有些面熟,因該也是我們小區(qū)的住戶吧?!?p> 正聊著,突然旁邊一位大爺也湊了過來說道:“這死者啊,死的太慘了,實在是造孽啊。”
“死像很可怕?”
“都沒有留下全尸,聽說是被切成了大小一致的尸塊,被扔進了垃圾桶內,今早被一名環(huán)衛(wèi)工人發(fā)現(xiàn)的。”
“可不是嗎,聽說最開始環(huán)衛(wèi)工人還以為是誰亂扔的豬肉呢,提起來查看的時候啊,在里發(fā)現(xiàn)了一根人的手指,嚇得他趕緊報警。”
“警察都在這里找了一上午了,找出好幾袋子尸塊了,可惜就是沒有找到尸體的頭顱?!?p> 聽到這里更是勾起了我的興趣,我擠進人群,看到有幾個警察打扮的人正在交談著什么事情。
四處打量了一番,我看到了一幕讓我終身難忘的畫面,就好像有一個魔鬼在引導著我。
“喂!你要干什么!”
我不顧警察的呵斥走近垃圾箱,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內找出了一根血淋淋的斷指,在斷指上還帶著一枚鑲嵌鉆石的金戒指。
我被嚇得直接坐倒在地上,手中的斷指也滾落到一旁。
注意到我的異常,幾名警察走了過來,用證物袋拾起了那根斷指,一位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將我扶起,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
“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為什么你會知道斷指的位置?!?p> 警察的話語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十分強硬絲毫沒有選擇的余地。
我此刻還未緩過神來因為那枚戒指我很熟悉,與母親手上帶的婚戒一模一樣,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巧合!對,一定是巧合!”
這名中年警察見我狀態(tài)不對,一直在嘀咕一些什么,微皺了一下眉頭,雙手抓著我的肩膀晃動了幾下。
“你……沒事吧,需要送你去醫(yī)院嗎?”
“不,我要回家,讓我回家!”
我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想要掙脫中年警察的雙手。
“你先冷靜一下,讓你回家可以,但你必須和我先去一趟警察局解釋一下斷指的問題?!?p> 中年警察的雙手就像鐵鉗一樣緊緊抓著我的肩膀,肩膀傳來的疼痛讓我恢復了一些清醒,我用一種懇求的語氣向中年警察說道:
“能先讓我回一趟家嗎?我需要和我妹妹說一聲?!?p> 中年警察無奈只能答應,就這樣我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走進了警車。
“需要我和你一起上去嗎?”
“不用了,我自已去就行?!?p> 走到房門前,我顫抖著雙手拿出了鑰匙,心中不斷默念著,這一切都是巧合,回到家中就能再次見到熟悉的家人,可我的心中始終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
中年警察并沒有跟著我進來而是選擇在門外等候,我走進家門發(fā)現(xiàn)我的妹妹暈倒在冰箱前,我走近想要查看情況,卻見到了極為駭人的一幕。
“小安!”
在打開的冰箱內,赫然擺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而這頭顱的面容正是我記憶中的母親。
我后退了兩步直接癱倒在地上,大腦因為強烈的刺激有些混亂,口中不斷呢喃著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夢,這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個噩夢,只要醒來就好了,一切都會好的,醒來!快醒來!”
我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fā)想要從噩夢中醒來,門外的中年警察見情況不對也走進了房間,見到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急忙拿出手機給他的同伴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