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蘇羽緩緩睜開眼睛,眼睛里有笑容閃過。一夜的修行進步不小。
現(xiàn)在心法的第二個星座滿級,功法滿級,風之力親和滿級,一晚上又將所有的戰(zhàn)技都熟悉一遍,感覺狀態(tài)完美、信心滿滿噠。
來到前面大廳,就看到呂林峰、張少山、張曉月、劉銘四個小伙伴來了,正在和秦山、姐姐姜玉珊說話。尤其是張曉月和姜玉珊擠在軟榻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么。
見到這樣的場面,蘇羽心中閃過溫暖。
“蘇羽!”張少山第一個發(fā)現(xiàn)蘇羽,卻是激動的站了起來,“我今天早上剛回來,就收到這樣勁爆的消息,你是認真的?”
其余幾人也站了起來,看著蘇羽,眼神發(fā)懵。嗯,只有張曉月不發(fā)懵,就是依舊有些難難以置信,還有一點……可憐:這是最后的早餐嗎?
蘇羽笑著來到桌前,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大家都來了啊。好了好了,都坐啊,一起吃點吧?!?p> 等蘇羽來到桌前,呂林峰站起來,摸了摸蘇羽的腦袋,“有點涼,是不是進水了?難道上次被打壞了?”
蘇羽翻了翻白眼,一把拍掉這只爪子,“一邊去。不就是一個兵級·后期的嗎,也沒什么。這次在趙家莊,我還看到過將級的高手呢?!?p> 呂林峰沒笑,依舊認真的說道:“蘇羽,你真想好了?那可是兵級后期的,對我們來說已經是無法抗衡的高手了。
昨晚我和我爸試了試,結果連破防都做不到。我想要逃跑,卻被我爸一把抓了回去。而我爸說,那個周維正的戰(zhàn)斗力還在他之上。
蘇羽,你現(xiàn)在要是后悔了,我讓我爸出面,大不了道個歉啊?!?p> 大家都看向蘇羽,包括姜玉珊、秦山。
蘇羽笑著搖搖頭:“這是我深思熟慮的。道歉是不可能的。我知道大家都是為我好,但我沒做錯什么,我為什么要道歉!”
小伙伴們看了一眼,不再勸說了。張少山忽然嘿嘿笑道:“蘇羽,那你有多少把握活下來?”
“當然是全部的把握了!”蘇羽一臉的自信,“我甚至有七分取勝的信心!”
張少山看了蘇羽好一會,大喝一聲:“好,既然你有這么大的信心,那我也支持你。走,兄弟們,下注去。我要全押蘇羽勝利。
十倍的賠率呢。只要贏了,今后一年的修行資源就全都有了。”
話音未落,大家紛紛起身,不一會就走了個干凈,干脆利落。
蘇羽張了張嘴吧,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誤解了什么——這些家伙真的是來看自己的嗎?不會是來進行押注咨詢的吧?總覺得怪怪的。
…………
厚重的烏云遮蔽了天空,明明已經中午了,天地間卻一片陰沉。北風呼嘯,讓人不覺抱緊雙臂。
武安縣縣城外,人山人海。一夜時間過去了,蘇羽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小縣城。尤其是劉家方面,免費且不遺余力的宣揚——看啊,周家內訌了。
至于說開盤口的,更是滿地都是,這些人也幫忙宣傳一波。
萬眾矚目中,蘇羽和周維正緩緩走來。
蘇羽一身勁裝,衣著布甲,腰懸長刀,背后背著一個只有一尺直徑的盾牌——堪稱迷你盾牌。這個盾牌,是上午蘇羽從藏兵閣兌換的,足足600貢獻。
別看盾牌小,但卻達到了寶器·兵級·中品,只比長刀差一線,但足以防御長刀的攻擊;畢竟刀口薄、盾牌厚。
周維正這邊,就只有一把長刀,身上只有簡單的勁裝,沒有盾牌、也沒有任何鎧甲。
但就算這樣,當周維正現(xiàn)身的時候,無數(shù)賭鬼也在歡呼:
“周維正,一刀,一刀!只要你一刀干掉蘇羽,贏到的錢我分你一半。”
“兩刀干掉蘇羽,我給你立長生碑,幫你正名!”
“三刀啊,你要是三刀殺掉蘇羽,我就把鄰居的女兒送給你做妾?!?p> …
蘇羽看著這個熱鬧的場面,一時間有點尷尬了:歡呼呢,屬于我的歡呼呢?
一片喧囂中,作為嫡長子的周智英緩緩現(xiàn)身了。此時周智英凝聚了將級的鎧甲,一身披風隨著走動而獵獵作響——這種由戰(zhàn)氣凝聚的披風,是可以無風自動的,很拉風。
“安靜!”已經三十多歲的周智英一聲怒吼,現(xiàn)場瞬間安靜了。
周智英看了一眼蘇羽和周維正,浩浩蕩蕩的聲音擴散:“很久之前,爺爺就對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東西也許已經無所謂對與錯,也難說對錯。
一個險些被殺,九死一生;一個中年喪子,肝腸寸斷。
也許只有決斗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p> 秋風呼嘯,已經有些枯黃的野草在秋風中瑟瑟發(fā)抖。金色的秋天里,本應豐收的季節(jié),武安縣卻迎來了蕭殺。
周智英繼續(xù)說道:“鑒于兩人年齡、修為的差距巨大,經過協(xié)商,決斗條件如下:
周維正只帶一把長刀;蘇羽帶了長刀、盾牌,身著布甲。
場地,就是十里外的南泥灣。那里是一切開始的地方,也是……一切結束的地方。就讓一切回到原點吧?!?p> 蘇羽和周維正對視一眼,同時拔腿向南方飛奔,周智英在兩人中間。人群跟隨。
秋風蕭蕭,周維正冷笑一聲:“蘇羽,我會將你送回南泥灣!”
蘇羽看了看天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怪異的笑容,卻是大聲說道“周維正,周康不是你的血脈吧!”
周維正立即咆哮起來:“蘇羽,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是嗎?”蘇羽哈哈大笑,“就是因為死到臨頭了,有些話才必須要說啊。我查過你的過往,和當前的夫人成親五年都沒有后代,后來又納妾七名,均無所出。
但是五年后,你夫人卻忽然有了,其余妾室依舊無所出,還一個接一個的死了。這本來就很怪了。
更怪的是學館的這些年里,你從來沒有去看過周康。而別的家長多少都去看過幾次。
昨晚你的態(tài)度也有些不對,你雖然表現(xiàn)的憤怒,卻又不夠瘋狂。這不是一個父親在唯一兒子死后應有的表情。
這一切,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你這是要吃人嗎?感覺更怪了!”
周維正憤怒的咆哮。
四周人群耳朵都豎起來了,一個個臉上全都是興奮。
處于蘇羽、周維正中間的周智英,臉色很精彩,卻還是擋在周維正旁邊,強忍著抽搐的嘴角說道:“到了南泥灣范圍后,才能動手!”
蘇羽一邊向前狂奔,一邊喋喋不休。
周智英看著蘇羽,心中卻忍不住嘆息:好聰明的年輕人,用語言激怒周維正;然而你們的差距還是太大了點。也許,這是死前最后的瘋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