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當(dāng)黑暗銷聲匿跡,黎明劃破天際,新的一天到來了。
沈岸舒舒服服地躺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唔?!?p> 另一邊的沙發(fā),木箱緩緩打開,禰豆子眨了眨紅寶石大眼睛,緩緩爬出來,化身定時鬧鐘,開始搖沈岸。
“砰!”
外面響起敲門聲,伴隨著朱竹清的聲音,“你準(zhǔn)備好了嗎?我想,我們可以出發(fā)了?!?p> 禰豆子咬著竹筒,走過去,踮起腳丫,開把鎖。
“你醒了啊,那我們……”
朱竹清在看見面前禰豆子的瞬間,整個人都懵了,一開始她以為走錯了了房間,正準(zhǔn)備走人。
結(jié)果就看見沈岸披著浴袍,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茫然,“怎么了?”
朱竹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到自己胸脯的禰豆子,三觀險些破碎,“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
在他看來,沈岸就是一個蘿莉控?zé)o疑,而且這女孩看著年紀這么小,他居然也下得去手,禽.獸啊!
是她多管閑事了,終究不是一路人!
“朱竹清,你誤會啦!”
沈岸苦笑一聲,指著禰豆子,“她只是我的妹妹?!?p> “那請問這是什么惡趣味?”
朱竹清面露微笑,指著禰豆子咬著的竹筒。
“看來你的癖好比我想象得還要超前,原是我不懂,告辭?!?p> “你之前說自己從小就是一個怪物,如果這就是你作為怪物的特質(zhì),那你還是不要去史萊克了?!?p> “哦對了,勸你以后別用她只是我的妹妹這么低級借口,女人一般都不會相信的,再見?!?p> 朱竹清輕描淡寫地丟下來一句,果斷扭頭走人了。
沈岸眨眨眼,“不是……你這邏輯,還有你記憶這么好?居然把我說的話串聯(lián)了起來,可以啊?!?p> “不過這朱竹清,一生氣起來,人設(shè)都崩了,話變得這么多……”
“不對,應(yīng)該是我還不夠了解她,不管了,走,豆子,哥帶你吃早飯去咯!”
沈岸關(guān)上房間門,把禰豆子打包進了木箱,收拾一番,就離開了。
陰暗之處,朱竹清從過道走廊的另一個方向出現(xiàn),盯著沈岸離開的背影,還有他背著的那個木箱,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居然比我想象得還要變態(tài)。”
“他果然一開始就是人販子才對吧,想要拐賣我來著!”
“而且剛才開門那個咬著竹筒的小女孩,嘴巴里被塞了竹筒,看上去分明在向我求救,我居然現(xiàn)在才明白!”
朱竹清腦補出一段精彩故事,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說不定一開始偷走我包的人也是他安排的,后來還我包,目的是博取我的信任,趁我不備抓了我!”
“說不定此刻樓下,已經(jīng)安排了他的自己人,還好我剛才沒有下去,看他剛才離開那么平淡的表情,相必是以為我怎么都跑不了的?!?p> 朱竹清腦洞大開,心思縝密,然后走進洗手間,開始尋找逃生之路。
那邊,沈岸當(dāng)然不會想到,朱竹清這么敏感奇葩的邏輯推理,居然還能誤打誤撞地猜出了其中一條真的。
走在去史萊克的路上,沈岸的心情還是非常好的。
朱竹清對他來說,有沒有無所謂,他又不是非要攻略人家,當(dāng)然懲治戴沐白他就必須插手了。
順著路線方向走,很快,城市的車水馬龍開始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色自然風(fēng)格的鄉(xiāng)野之地。
“史萊克學(xué)院果然是建立在這種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啊,不過這樣也好,宗門那些人就不容易找到我了。”
不等沈岸吐槽,那邊寧榮榮就經(jīng)過他,還對他吐吐舌頭。
“你好啊,你也是去史萊克的嗎?”
或許是出于一種貴族禮儀吧,她看到沈岸這顯赫的貴族衣服和氣質(zhì),自然感到親近些許,不像那些鄉(xiāng)巴佬。
“我去交流學(xué)習(xí)?!?p> 沈岸挑挑眉頭,把寧榮榮打了一個八分顏值。
再看她那一身仙氣飄飄琉璃裙,還有這路人根本不可能有的限量容顏,心道看來這就是寧榮榮了。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第三魂環(huán)微微躁動了一下,緊接著又陷入了平靜之中。
“奶切這家伙怎么了?”
平常一天到晚躁動的也只是少羽大天狗,奶切這種情況,還的確少見。
很快,兩人來到一片小村落,在一片喧囂之中,找到了史萊克學(xué)院。
只見村口處擺放著一張市場批發(fā)價的木桌,桌子后面坐著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閉目養(yǎng)神。
村口處,用木頭搭成的拱門上懸掛著一塊賣破爛都不一定有人要的牌匾。
上面刻有簡單的五個字,史萊克學(xué)院。
在這五個字的上方,還有一個綠色的頭像,看上去像是一種人形怪物的頭綠綠的,有點小可愛。
“這破學(xué)校簡直比招生廣告紙上還要窮,不堪入目!”
寧榮榮目瞪口呆,有點嫌棄。
沈岸倒是輕輕一笑。
“或許這就是學(xué)院的風(fēng)格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資助一下?!?p> 然后,他就在人群之中,迅速捕捉到了唐三小舞的身影,立刻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嘍,小三,我們又見面了!”
“你……沈岸!”
唐三轉(zhuǎn)過頭,面露震驚。
“你不應(yīng)該在武魂殿創(chuàng)辦的學(xué)院嗎?怎么會……”
“別提了,武魂殿太沒意思了,過來過去還是那些人,我就和老師申請了一下,讓我加入這里學(xué)習(xí)。”
“爺爺他知道了這件事也很高興,說我們兩個人本來就一個村的,就應(yīng)該互幫互助才對?!?p> 沈岸滿臉和善,簡單解釋一通,又對小舞招了招手。
“小舞姐,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揍了你是我不對,不過我那時候還小,什么都不懂,現(xiàn)在想想其實也……”
“也什么?”小舞面露憤懣。
“也……挺好笑的,哈哈哈!”
“找死!”小舞準(zhǔn)備大發(fā)雌威!
“好了小舞,沈岸他就這個樣,本性不壞,咱們先測試吧?!?p> 唐三說完,已經(jīng)來到老者面前,讓他把腕測試年齡。
小舞也跟了過去,順利通過。
寧榮榮看向沈岸,“看剛才,你們似乎是朋友?”
“對啊,我們以后也會是朋友。”
沈岸指著寧榮榮,神秘一笑,“畢竟我們同為貴族?!?p> “還好啦?!?p> 寧榮榮靦腆一笑,跟著沈岸,一起通過了測試。
隨后,戴沐白來到他們面前,笑道,“走吧,我?guī)銈內(nèi)ミM行第二環(huán)節(jié)的測試。”
不過,戴沐白似乎有些漫不經(jīng)心,眼睛一直在人群之中瞅視,似乎在尋找什目標(biāo)人物。
沈岸轉(zhuǎn)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剛好看到了朱竹清,對還在排隊進行測試的朱竹清招了招手。
朱竹清先是選擇性忽略了戴沐白,看見沈岸的那一刻,她差點拔腿就跑,不過好在還是忍住了。
再怎么說,這里是學(xué)院,公眾場所,大眾輿論不會給他下手的機會。
想到這,朱竹清強扯出一絲尷尬的笑,繼續(xù)排隊。
但沈岸出現(xiàn)這里這個事實,也讓她心底積攢了些許疑惑,以及猜想,或許……沈岸說不定更變態(tài)呢!
她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p> 朱竹清暗暗挺直了胸脯,不覺間,那一對波濤洶涌差點晃瞎眾人的眼。
那邊,戴沐白注意到了沈岸的動作,問道,“你認識那個女孩?”
“當(dāng)然,我們是結(jié)伴而行,昨天晚上,我們還住在同一家酒店?!?p> 沈岸毫不在乎地說道。
同一家酒店!
戴沐白聽得眼皮狂跳,死死地盯著沈岸,頓時好感度暴跌,直接從路人變成了黑粉。
他甚至已經(jīng)想好待會兒以以武會友之名,挑戰(zhàn)沈岸暴揍他一頓了。
生氣歸生氣,戴沐白還是忍住了,面露微笑,“原來如此。”
但看向沈岸的眼神,分明已經(jīng)變成了死亡微笑。
沈岸同樣回以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