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快一個月沒有回來了呢。”田中真司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搭在車門上說:“要不要趁現(xiàn)在去看看岳父大人?”
“不用了啦,他老人家的一天天都不待在家里,沒有提前聯(lián)系根本見不到他?!泵暌呀?jīng)變成了小雨,不斷有雨滴被風(fēng)吹進(jìn)來,鶴鈴關(guān)上了車窗扭頭對著真司甜美地笑著,“而且電影要開始啦!再拖下去我們要來不及啦!”
“好好好!我快一點!馬上就到啦!”
田中真司又輕輕將油門踩下去一點,藍(lán)車加快了速度駛過了幾條街,趕在綠燈的最后幾秒穿過了路口,然后慢慢減速左拐進(jìn)了另一條街,這條街的路口豎著一個寫著清泉街的路牌。
田中真司把車停進(jìn)電影院前唯一空著的車位,奇怪的是街道上卻看不見一個行人,就算是因為下雨也不應(yīng)該一個人都沒有啊。
“到啦。”
田中真司將車熄火,解開安全帶看向身邊的鶴鈴。
“真是的,就算來不及也不要開那么快嘛,而且還是下雨天,安全最重要知不知道?!柄Q鈴鼓著嘴輕輕拍打了一下田中真司的頭說著。
“嗨以嗨以~是我的錯啦~”田中真司伸手輕輕戳了一下鶴鈴的額頭,“不過就算有危險我也會保護(hù)你的?!?p> “啊~突然說這種話干嘛呀~”
鶴鈴馬上紅起了臉,害羞得像是一個小女生一樣,不過她本來年紀(jì)就不大,現(xiàn)在也就才二十六歲而已。
田中真司從后座上拿出了一把長柄雨傘,撐開雨傘下了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慢慢拉開車門,微笑著看著鶴鈴伸出他的右手,說:“請下車吧我的寶貝?!?p> “在外面不要叫這種稱呼啦,會讓人不好意思的?!?p> 鶴鈴的臉更加紅了,伸手握住了田中真司的手下了車。
“為什么呢?你就是我的寶貝啊,而且現(xiàn)在周圍又沒有人,我還不能叫自己的寶貝了嗎?”
田中真司寵溺地看著鶴鈴,牽著她朝著電影院走去。
“討厭~你為什么不多帶一把傘呢,我們還得擠在一把傘下,我的肩膀都被雨淋到了哦。”鶴鈴抱著田中真司的腰說著。
“這樣我就能和你緊緊黏在一起了啊?!?p> 田中真司笑著說道,他摟著鶴鈴腰的手跟用力了一些,兩人靠得更近了一點。
兩人就這樣緊緊貼在一起走進(jìn)了電影院,電影院里倒是有不少人坐在休息區(qū)。
田中真司收起了雨傘,走到了自動取票機前取出了自己在手機上訂好的票。
“走吧,電影要開始了?!?p> 兩人找到了電影票上寫著的影廳,排隊檢票后走進(jìn)去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他們的位置在最中間,他們的后方和左右兩邊都坐滿了人,看來這部電影應(yīng)該很好看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前面的位置全部都是空的,可能是他們覺得前面的位置不好吧。
鶴鈴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兩張紙巾,低頭擦著自己的高跟鞋濺上的臟水。她其實不喜歡高跟鞋,雖然很漂亮,但是穿起來腳實在是難受,不過今天是特意為了和自己的愛人一起看一場電影才穿的,雖然是一起看一場恐怖片。
“我的腳有點疼?!?p> 鶴鈴又拿出兩張干凈的紙巾把臟紙巾裹了起來放進(jìn)了自己的包里。
“很疼嗎?要不要把鞋脫了我給你揉揉?”
田中真司心疼地湊了過去想看看她的腳。
“沒事,不是很疼?!柄Q鈴搖搖頭,又笑著把真司的頭推開了,“你是不是傻呀,讓我在這么多人的場合脫鞋子?!?p> “那我不是怕你腳不舒服嘛?!碧镏姓嫠拘πφf。
“沒事啦,看電影吧,要開始了哦?!?p> 影廳的燈忽然熄滅,熒幕上開始出現(xiàn)畫面,所有人都專注地看著電影,鶴鈴也靠在了田中真司的身上,頭依在了他的肩上。
影廳中的全方位環(huán)繞音響將電影中的恐怖音效帶來的恐懼感完全地帶入進(jìn)了所有人的心中,一時間觀看電影的人的尖叫聲和恐怖片中人物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起,完全掩蓋住了電影里其他人物和音樂的聲音,鶴鈴和真司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閉著眼睛捂著自己的耳朵,完全不敢去看熒幕上播放的電影畫面。
外面的雨逐漸由小變大,街道上各種各樣的路燈一個接著一個地熄滅了,就連紅綠燈也失去了亮光,街道兩邊的各種店鋪也關(guān)上了他們的門。
十幾輛重機車飛速地疾馳在道路上,明亮的大燈照亮了原本漆黑的街道,仿佛白天突然降臨一樣。他們不斷地和落下的雨珠碰撞,豆子大的雨珠撞在頭盔上也瞬間變成了砂礫般的大小。
這條由十幾輛重機車組成的長蛇突然轉(zhuǎn)向,駛進(jìn)了清泉街。
“老大!清泉街附近幾條街的區(qū)域的電力都被人切斷了!初瀨問是不是我們自己人的行動!”
城乃內(nèi)拿著手機朝著葛葉戒斗大聲喊著。
“什么!”
葛葉戒斗腳踩在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的腦袋上,地上躺著許多已經(jīng)昏迷的人,血液和雨水摻雜在了一起,沒有人去查看他們,看來他們不是巴隆的人,周圍幾輛被毀壞的車輛燃著火焰,巴隆的人正從清理現(xiàn)場。
“老子早上就說了!晚上帶人來收拾這群入侵我們領(lǐng)地的不知死活的臭老鼠的!誰他嗎會去哪里!清泉街不是他管的嗎!給老子問他到底怎么回事!”葛葉戒斗踢開腳下已經(jīng)昏厥的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吼道:“讓他查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自己想想幾條街都斷電了我們要損失多少!他們不賺錢拿什么給我們交保護(hù)費!這種事情不第一時間去搞清楚我養(yǎng)他干什么吃的!”
數(shù)十輛帶著鎧武標(biāo)志的車在最前方兩輛雷克薩斯的引導(dǎo)下快速地朝著這座城市的邊界處駛?cè)ァ?p> 很快,位于邊界的小村落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家主?!?p> “放慢速度?!?p> “嗨以?!?p> 這幾十輛車逐漸慢了下來,在小村落的村口前完全停住了,兩輛黑色雷克薩斯停在了最前面,大燈照亮了將村子圍起的鐵柵欄。
田中纮汰和清野霍人各自撐了一把黑傘下了車,走到了車頭。
“父親,怎么了?”
田中孫子直接從車上跳下,淋著雨走到了他們身邊。
“孫子大人!”
山野趕緊撐著傘跑到了孫子身邊替他擋雨。
“在這兒發(fā)呆干什么?進(jìn)去滅了他們啊!”
孫子看著一動不動的纮汰皺了皺眉,他也不回應(yīng)自己,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孫子大人,對方明顯是有所防備,不能冒然進(jìn)去,太危險了?!鼻逡盎羧私忉尩馈?p> “能有什么防備?不就是一圈鐵網(wǎng)嗎?”
孫子完全沒覺得有什么危險的。
“孫子,要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啊?!?p> 田中映司也走到了車前,神藏替他撐著傘。
“映司,這里之前是這樣的嗎?”纮汰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小村不僅用帶刺的鐵絲網(wǎng)徹底圍了起來,村口處更是立起了一扇大木門,遠(yuǎn)眺過去,村子里沒有一點燈光,整個村子死氣沉沉的。
“據(jù)我所知并不是。”田中映司輕揮著他的折扇,這是他的習(xí)慣,即便現(xiàn)在在下雨,有風(fēng),已經(jīng)夠涼爽了,“鎧武的人最近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并沒有這一扇大門,是那群人干的,看來他們知道我們要來找他們了?!?p> “呵!他們倒是還有點腦子!知道我們鎧武不好惹還特地搭了個大門保護(hù)自己!”孫子又向前走了兩步,山野趕緊跟上把傘撐在他的頭頂,孫子雙手對拳說道:“不過腦子里也就那么點東西了,就這個破門還想擋住我們!”
“弟弟喲,很多時候做事不是靠蠻力的,如果不能仔細(xì)觀察敵人的動作的話可是要吃虧的?!碧镏杏乘拘πφf。
“二哥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啊?”孫子回過頭一臉迷茫地問。
“父親大人?!?p> “嗯?!?p> 田中映司看向纮汰,在得到回應(yīng)后又回過頭看向眼前的村子。
“動手吧?!?p> “嗨以,映司先生?!?p> 神藏把傘交到了田中映司的手里,向前走了兩步,雙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
雨水掛在神藏垂下的頭發(fā)和睫毛上,遮住了他的視線,但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像是在和敵人對峙一樣。
突然間!神藏雙手猛地從衣服抽出,十幾把苦無瞬間在空中散成一個弧形,所有苦無都精準(zhǔn)地落在了鐵網(wǎng)前幾公分的地方。
BOOM!BOOM!BOOM!??!
一瞬間爆炸聲接連不斷地響起,爆炸濺起的各種泥土碎石和雨水混合著落下,接二連三地打在了他們的傘上。
就這樣持續(xù)爆炸了將近十幾秒,爆炸才完全停了下來。
“地雷嗎?”
爆炸產(chǎn)生的濃煙讓所有人都看不見鐵網(wǎng)后的村子了。
“如果剛才你冒然上前的話,被炸到天上的就是你了?!碧镏杏乘旧戎凵任⑿χf道:“只有力量可不行哦,要用腦子?!?p> “哈哈哈!是是是!二哥說的是!”
田中孫子大笑了幾聲后便扭過頭不去看他。
反正父親已經(jīng)決定把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交給我了,隨你怎么說吧。
神藏退回到田中映司的身邊,又接過了他手中的傘。
“沒有反應(yīng)啊。”田中纮汰看著還未散去的濃煙說。
“父親!他們肯定是懼怕我們鎧武了!外面的地雷已經(jīng)托二哥的福清理掉了!現(xiàn)在讓我?guī)值軅儼涯巧却箝T給拆了吧!”田中孫子摩拳擦掌地說著。
“父親大人,他們現(xiàn)在沒有一點反應(yīng)恰巧證明了他們在引誘我們進(jìn)去,現(xiàn)在還不能輕舉妄動?!碧镏杏乘咎嵝阎f。
“父親!沒什么好怕的!就算他們搶了軍火商的武器又怎么樣!我們鎧武又不是沒有!”孫子不耐煩地回頭喊道:“把火箭炮給我拿過來!老子要把這個破門給炸飛了!”
“混蛋!”田中纮汰怒吼著:“你瘋了嗎!現(xiàn)在村子里的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能輕易地用這種大范圍殺傷力的武器!”
“納尼!我們可是黑道??!”孫子不服氣地喊道。
“黑道也有黑道的規(guī)矩!我們收了他們的保護(hù)費!就得保證他們的安全知道嗎!”田中纮汰憤怒地給了孫子一巴掌,吼著:“就算就黑道也得遵守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啊混蛋!”
“我知道了……父親……”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家主。”清野霍人詢問道。
“再等一下?!?p> 田中纮汰的目光緊緊盯著還未散去的濃煙,應(yīng)該說是濃煙后的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