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生還以為這個春夏走了,還在生氣,這個春夏怎么一點也不知道好歹。
可是眼見著春夏端著飯菜進來了,春夏才是最聽話的那個嗎?葉蔓生總覺得不對勁。
“娘娘,是生氣了?以為我不聽娘娘的吩咐?”春夏放下飯菜之后,笑著問道。
葉蔓生頓時有些尷尬,還真的是被這個春夏給猜中了,這人怎么就知道她想什么?
一頓晚飯下來,只能說尚且能吃,覺得只是一般。
秋冬那丫頭能鬧,葉蔓生也受不了這個鬧騰的丫頭??墒侨~晚笙也絕對不是什么安安分分的人,便就在那里瞅著春夏做手工活。
看了好一會兒,便覺得越發(fā)無聊起來了。
這個架空的時代,和古代區(qū)別也不算是特別大,都是一樣無趣極了。沒有手機,沒有WiFi,沒有什么有趣的東西。
她無聊得眼珠子都開始亂打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兒手指纏纏頭發(fā),一會扣扣指甲,真是無聊至極了。盯著那個不算是明亮的燭火也是看了好久。
“公主,這是怎么了?”
春夏放下了手里的刺繡,看向了葉蔓生。
“我好無聊啊!”葉蔓生沖著春夏苦兮兮地喊道,表情也是苦哈哈的。
“春夏,我平素里都會做些什么?總也不至于在這里閑的發(fā)慌吧?那豈不是都長毛了?”葉晚笙立馬小步跑了過去,坐在了春夏身側(cè)的凳子上,眼巴巴地望著春夏。
這時候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古時候的人都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概是因為真的沒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若是點著燈,普通人家大概還得算算燭火錢。
“公主……娘娘,這個時候都是在冥想的。”春夏十分認(rèn)真地回應(yīng)。
“冥想?!就就就干坐著閉著眼睛冥想?”葉蔓生頓時心里生出了一百個不愿意,“除了這些我什么都不做?”
“娘娘平素里雖然喜歡同著秋冬鬧騰,但是每每這個時候,都是由著我陪娘娘冥想的?!?p> 葉蔓生立馬就蔫了。這樣靜靜地坐著冥想,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些了吧?可快要無聊死她一個現(xiàn)代人了。
春夏見著皇后娘娘又不問了,轉(zhuǎn)而又拿起了原本放下的針線,開始繼續(xù)她那刺繡了。
葉蔓生頓時渾身上下生出一種無力感,這春夏怎么又拿起了那個刺繡?!
她瞥了一眼這昏黃的燭光,只覺得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刺繡,遲早眼睛是要瞎的。
“春夏?”
春夏便又立馬放下了手里的針線活,靜靜地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但似乎有了幾絲紅血絲。
“你平常在我冥想的時候都做些什么?就是在這里做這些針線活嗎?”
“娘娘猜的不錯,這個時候該替娘娘做兩件新衣裳,宮里做的那些衣裳,有些不合娘娘心意,于是我就做些合娘娘心意的衣服。”說著便揚了揚手里,尚且不算成型的衣裳。
葉晚笙也著實瞧不出來這衣服到底是什么樣子,只是似乎與身上所穿的宮裝并不完全一樣。
聽著春夏所說的,只以為是尚衣局內(nèi)務(wù)府那些人見她不得寵,便苛待她和她宮里的人。
“別在這兒做了,若是以后要做針線活,你大可以放到白天去做,晚上以后就別做這些針線活了,傷眼睛的!”
葉蔓生說到底是心疼眼前這個丫頭的。還有也是因為實在是無聊的很。
“我們拿著盞燈籠出去,你陪著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也同我講講以前發(fā)生的一些故事?!闭f著,就伸出手拉住春夏的手。
春夏被猛地驚了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
“娘娘,這可是在宮里以后還是要注意些,你同我之間是身份有別的,萬萬不可在其他人面前做這些動作,會失了您的身份的?!?p> 葉蔓生愣了一下子,便訕訕地松了手。
在心里暗暗道:這宮里規(guī)矩可真多,還是現(xiàn)代生活好一些,哪里有這么多事情???!還有秋冬怎么就能拉著她的手了呢?
春夏倒也是真的聽話,便點了盞燈籠,便跟著葉蔓生給出去了。
“春夏?我突然想起來秋冬為什么要說你是不可能不聽我話的呢?”
“娘娘,春夏的命是娘娘救的,春夏自小在娘娘身邊,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娘娘的吩咐,春夏自然不敢不聽,也不會不聽?!?p> 春夏在她身邊十分懇切地說道。
葉蔓生自然也是全都聽了進去,暗暗想著一定要對這個春夏好一些,可是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惡心。
輕壓了壓胸口,心想是吃壞了東西。
走著走著,葉蔓生瞧見似乎有一宮墻角那里隱隱綽綽的蹲了個人,是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男人?!
瞧這身形絕對不像是女人。
“噓!”葉蔓生猛然壓低的聲音,小聲地對著身邊的春夏噓道,并且連忙吹滅了燈籠里的燭火。
霎時間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
今夜無月,夜空更是深邃的黑,便只隱隱約約的瞧見那角落里是應(yīng)該蹲著個人的,瞧得更不真切了。
這下子卻也不知道春夏竟也突然抓住了她的袖子,反倒是下了葉蔓生一驚,猛地瞪大的眼睛。
靠近春夏低聲問了句:“怎么了?”
春夏才答了一句:“娘娘,我瞧不見了?!?p> 葉蔓生頓時便反應(yīng)過來了,想來是營養(yǎng)跟不上,有些夜盲,便輕輕地拍拍春夏的胳膊,同著小丫頭說:“我瞧這應(yīng)該是個小太監(jiān),在這里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你在這里等等我,我待會兒便過來!”
說吧,便將春夏的手給擼了下去,踮著腳輕悄悄的走了過去。
這一路上小心翼翼,反倒更像是一個賊。
猛然之前走著走著,便有人猛的打了一下她的后背,葉蔓生頓時覺得心跳速度狂飆,冷汗也是霎時之間滿了全身。
這下子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轉(zhuǎn)身閉上眼睛就開始猛打,也不管到底是怎么樣。
上手上腳,好不厲害。
直到那男人哎呦哎呦的呼疼,春夏著了急又點上了那燈籠匆匆趕了過來,便借著朦朧的燈光,瞧清楚了蹲在角落里的并非是個人。
而站在眼前的卻實打?qū)嵉?,是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
“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春夏此時此刻能瞧清楚了,下意識的便將葉晚笙給護在了后面,像極了護崽的老母雞。
這怒意沖沖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葉蔓生倒也全然沒想到她被護在了身后,探著頭望向了那男人。
長得好生俊俏!
“我瞧著她鬼鬼祟祟,誰知道剛拍了她一巴掌,她便猛地對我動手動腳,我倒沒有問問你們是誰呢?!”那男人回了一嘴。
聲音也好聽極了!拿著幾年的老梗來說,那都是要耳朵懷孕的呀!要是放在現(xiàn)代,那得是多少人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