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阿嬌,你要的我都能做到
好家伙,她們看著她走過去,還都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
真沒把她放在眼里,這趙婉晚能忍?
趙婉晚想去拽其中一個的手臂,她還沒碰到她,沒想到她們一幫人過來抓她,幾乎是抬著她直接拖出了妁斕院。
趙婉晚的眼睛和嘴巴都被蒙住,卻仍能聽見一些聲音。
“我們這樣會不會出事?”
“不會不會,一個不受寵的女兒罷了?!?p> “她可是正經(jīng)八百的相府小姐,我們這么做……”
“誒,怕什么,雨綺姐姐比她可受寵多了,有雨綺姐姐在,我們有什么可慌的?!?p> “就是就是?!焙竺嬉欢焉倥鸷?。
沈雨綺在背后得意地勾了勾嘴角,什么相府嫡女?在她面前還不是一樣狼狽。
那些少女都是從小生長在市井,和沈雨綺一起長大,下手狠辣又沒分寸。
趙婉晚感覺自己在空中蕩了兩圈,向上,然后脫離了她們的控制。
那段時間也許只有一兩秒,卻在趙婉晚的感受中十分漫長,她感覺身體一點點的下沉,毫無依托,就這樣下墜。
她想叫,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
眼沒被蒙住,卻也看不見一點東西。
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和那人一同生活的日子。
那段日子一開始艱難,后來卻也算快樂。
她一直記不起前世是怎么死的,如今好像想起一點破碎的片段。
她看不見,也聽不見,在山洞里,拍打那個男人的身體,他的身體僵硬冰冷,已經(jīng)死了良久……
一滴淚比趙婉晚落得更加快,在她落入水面之前,在湖面上激起極小一個水花。
裙擺、背部、耳朵…一點點浸入水中,趙婉晚拼勁全力大喊,“隨哥哥!”
蕭隨自楊柳樹后飛出,躍入水中,拖住了趙婉晚的腰身。
那屋梁上的白發(fā)謫仙,本想下去救人,在聽到那聲“隨哥哥”的時候頓了頓,再回神,已看到蕭隨躍入水中。
流淵嘴角輕勾,蕭隨那廝最是畏水,這般不自量力,愚蠢至極。
他坐在房梁上,拿著一瓶清酒,準備看蕭隨的好戲。
但他失望了,他看見那個紅衣少年,桃花眼尾猩紅,抱著趙婉晚從水里爬出,宛若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誰干的?”他聲音低啞的不像話,像是一塊在棱石尖角上打磨過的璞玉。
一群少女都害怕極了,推來推去,竟把沈雨綺給推了出來。
沈雨綺獨自面對他,心里也害怕,但在那群少女面前,想駁回面子,故作鎮(zhèn)定。
眼前這個容貌俊秀的少年是娘說過的幕僚。
她心里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幕僚罷了,還想騎到她頭上,“就是我,怎么了,你還能把我推下去不成?”
“耿橘?!笔掚S說。
一個黑衣男子不知從什么地方飄落,半跪道,“屬下在?!?p> “把她們?nèi)慷冀o我推下去,”蕭隨抱著趙婉晚就要離開,他又回頭,“一個不留?!?p> “是。”
耿橘是不通人情的,盡管少女們怎么求饒,怎么討好,他都是一樣的推下去。
幾乎可見的是一池少女在水里掙扎,湖水深的很,有幾個踩著趙婉晚以前丟下去的石頭才堪堪站住,有幾個運氣不好的,踩著淤泥一點點往下沉。
流淵抿了口清酒笑笑,蕭隨多少次獨自面對生死,他都沒叫暗衛(wèi)出來,偏偏遇上趙小二的事,護短的不行,為了幫趙小二撐腰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看幾個少女真快要不行了,才慢悠悠的下去,救起她們,又再次離去。
他白發(fā)玄衣瀟灑,深深印入沈雨綺的心中。
蕭隨抱著趙婉晚回到妁斕院,小姑娘臉色蒼白,唇角往外溢著水。
他又急又氣,將趙婉晚平放在地上,用手掌輕輕拍打她的后背。
明明是手能拿刀持棒的少年郎,動作卻是那樣的輕柔,宛如對待一個稚童。
趙婉晚吐出一大口水,慢慢清醒過來。
“隨哥哥,”她笑了起來,聲音可以聽的出來的憔悴。
“隨哥哥,你不要聽她們說?!彼挚人粤艘宦暎拔覜]有父親,我依舊是很有力量的晚晚?!?p> 小姑娘身體虛弱的厲害,卻還在怕他為沒保護好自己自責。
“嗯,別說話了。”蕭隨抱住她,像是抱住一件絕世珍寶,珍重且虔誠。
少年的紅衣濕透,額間的頭發(fā)貼在臉上,她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蕭隨。
魏曄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扯了扯嘴角,一個女人罷了,簡直是浪費時間。
他知道這幾天丞相府里不安寧,特地把趙奕歡接走了,墨竹倒也是個好的,一定要跟去。
他可沒有擔心她的意思,他是怕沈雨綺毀了他的棋子。
對,就是這樣的。
趙顯之走了進來,身邊跟著梅姨,看到他在也不奇怪。
“義父?!辟t王迎上去。
趙顯之溫和地朝他笑笑就走進去了。
看到里面的趙婉晚他立馬就變了臉色,“晚晚,你作為大家閨秀,怎么能這么粗魯,為父教導(dǎo)過你的待客之道,你都忘到哪里去了!”
“不是,父親我沒有?!壁w婉晚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腿軟站不住一下又倒下去。
蕭隨心里冷笑,沈雨綺真的是好的很,把一切都賴在了趙婉晚身上。
趙顯之伸手招來一個家丁,“去把家法請過來。”
趙家的家法是一根帶倒刺的長鞭,一邊下去成年人都受不住。
趙顯之看不見趙婉晚破碎的眸底,他只看見那個女人在朝他嬌笑,“阿嬌,你要的我都能做到?!彼驼Z。
梅姨的臉色僵硬了一下,卻又立馬恢復(fù)如常。
蕭隨起身,懷里抱著趙婉晚,趙婉晚穿著軟銀青蘿百裙,蕭隨身著赤紅色對襟衫,對比醒目,卻也和諧。
他一步一步走出妁斕院,但凡有想攔的家丁,都被他一掌拍到幾米開外,氣場全開,宛如殺神。
最后,所有人看著那個紅衣少年懷抱著那個白衣少女,憑借輕功,一躍騰空,最終和落日晚霞相融。
趙婉晚在他懷里轉(zhuǎn)醒,“隨哥哥,我們要去哪里?”
“江南?!?

我要初茗
本來想寫宅斗的但我看不了晚晚吃苦小改了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