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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源初

第十七章 院長

大道源初 山梗紫 2225 2021-02-21 08:17:35

  吳霽今年十四歲,在他短暫的十四歲的人生中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過。在他短暫的人生中,每每等他自報(bào)家門,江州吳家四個(gè)字一出現(xiàn),對面立即放棄了掙扎。然而今天,看著面前這個(gè)白袍青年,金字招牌罕見的失效了。

  吳霽緩緩重復(fù)道:“我是江州吳家子弟?!?p>  “我說過了,我從來沒有聽過江州吳家的名頭?!鄙碇着鄣目脊俨荒偷姆藗€(gè)白眼,見兩人絲毫沒有滾走的意思,眉頭深深皺起,一臉的厭惡之色難掩于色。

  他揮了揮手,仿佛在驅(qū)趕蒼蠅般說道:“我告訴你,像你這種紈绔子弟我見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道院只有一個(gè)!只要在大荒,在這皇城中,哪怕天潢貴胄來了,都要在道院門口卑躬屈膝。更遑論一個(gè)小小的行商世家?”

  江州吳家是大荒最著名的世家,坊間傳言道,皇家之財(cái)半城藏,江州吳家半大荒。意為,大荒皇室的財(cái)富若是能裝下半個(gè)皇城,那江州吳家的私財(cái)遍布半個(gè)大荒朝。由此可見江州吳家第一富商之名絕不是浪得虛名的。而吳家的產(chǎn)業(yè)不光遍布整個(gè)大荒的錢莊,絲綢,米糧,典當(dāng),漕運(yùn),馬幫等各行各業(yè),甚至就連大允也有他們的生意。

  吳霽怒極反笑,白瑩瑩的牙齒上下開合,一字一句的反問道:“你知道我們吳家每年什么支出最多嗎?”

  白袍人驟然聽到他這句話,一臉迷惑,莫名其妙。

  吳霽淡淡說道:“我們吳家去年最多的是供奉支出,你猜猜看有多少銀子?”

  白袍青年不屑的一笑,自以為明白了吳霽的意思,譏諷道:“怎么,想用巨額銀子嚇?biāo)牢覇???p>  “四十萬兩銀子”,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既然是供奉支出,你猜猜看都是流向了哪里呢?”

  白袍人面色微微變化,嘴唇微張卻沒有說出話來。

  “哼,其中一半都是支給了道院,哎呀,今年行情不好,恐怕吳家拿不出這么多錢財(cái),你說如果我吳家今年決定減少個(gè)十萬兩白銀呢?”

  白袍青年額頭微微冒汗,色厲內(nèi)荏道:“哼,這種大事,怎么可能輪到你這么一個(gè)乳臭未干的小子說的算?”

  吳霽見到對面略顯慌張的模樣,微微一笑,“我們吳家九代單傳,本公子又是老祖宗最疼愛的嫡孫,你說老祖宗會不會聽我的呢?”

  見到白袍青年面色垮了下來,他輕飄飄飄的說道,“哦,忘了告訴你,我老祖宗是枯榮拳。你說本公子遭到道院的侮辱,僅僅減少對道院的供奉,老祖宗會不會管這種小事情呢?”

  說到這,他面色一沉,怒罵道:“不要說你們服用的丹藥,就連你身上穿的道袍,都是我們吳家出的錢!你現(xiàn)在給我說說,究竟是誰該滾出道院?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白袍青年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shí),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從道院內(nèi)走出一個(gè)中年男子,他身著一襲青袍,如刀細(xì)琢的五官恰到好處,英俊的面容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雖然人至中年年紀(jì)卻絲毫不減瀟灑的風(fēng)采,斑白的兩鬢更加增添一縷成熟的氣度。

  “吳家小子,來皇城這么多天,一直拖到今天考核終于舍得過來啦?”

  見到此人,吳霽面色轉(zhuǎn)陰為晴,驚喜的喊道:“程叔!”

  程叔佯裝生氣道:“哼,我可是念叨你好多天了,你這臭小子,太看不起程叔了!”

  吳霽連忙堆起笑容,連連賠罪道:“程叔,都怪我玩性太大,逛了逛皇城,您可千萬別告訴我老爹,不然他不得抽我呀?!?p>  程叔走到他跟前,親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果真是少年心性,和你爹年輕時(shí)候一個(gè)模樣!”

  笑罷,他環(huán)視了一圈,見道這幅場景,笑容緩緩收斂。扭頭對一旁的白袍考官說道:“剛才老遠(yuǎn)就聽到你喊什么取消資格,怎么回事。”

  白袍青年面色漲紅,行禮道:“見過巽院院長?!?p>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他囁嚅著回道:“此三人在道院門口大打出手,差點(diǎn)誤傷民眾,弟子出手制止,給雙方一點(diǎn)點(diǎn)小教訓(xùn)?!?p>  吳霽冷哼一聲,插話道:“哦,一點(diǎn)小教訓(xùn)就是要廢除我們?nèi)朐嘿Y格?不知道丁重樓又受到什么教訓(xùn)了?還有,你有問過事情經(jīng)過嗎?”

  程院長面色平靜的說道:“維持秩序并無過錯(cuò),但一不問青紅皂白,二處置有失偏頗,摘下令牌,即刻革除考官之位,罰三月月供?!?p>  白袍青年面色大變,似乎還想狡辯幾句。

  就在這時(shí),一句“等等”從遠(yuǎn)處傳來,不甚洪亮,卻近似在耳旁一樣。

  一個(gè)身著青袍的老者從道院內(nèi)緩緩走出,此人天庭飽滿,闊臉方耳,白色的胡須下垂至胸口,頭頂一幅三清冠,手挽銀色拂塵,極具仙家風(fēng)采。

  只見他走到程院長面前道:“小程啊,乾院的弟子還是貧道來教訓(xùn)的好,免得你被別人說是越俎代庖就不好了?!?p>  來者正是乾院的院長,程院長忍住脾氣,淡淡道:“我只是見乾院弟子目無法紀(jì),代乾院管教一二,龔老還是好好管教自己院內(nèi)的弟子吧。當(dāng)然以龔老年紀(jì),也沒有太多的精力,我看啊,這院長之位若是不能勝任的話,還是不要誤人子弟為好?!?p>  龔院長一甩拂塵,淡淡道:“不勞煩巽院院長操心,只要貧道這把老骨頭還在,乾院就永遠(yuǎn)在其他院之上,倒是程院長和震院院長,多到擔(dān)心擔(dān)心歲末的大比吧,哼!”

  他冷哼一聲,望向場中的三個(gè)少年,目光略一打量,直接略過了秦昭,看向丁重樓,見其并未受傷,轉(zhuǎn)頭看向吳霽,凌厲的目光狠狠一剜,直接開口罵道:“哪來的小畜牲,敢在道院門口放肆,再不走,就莫怪貧道以大欺小了?!?p>  吳霽怔了怔,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反問道:“你罵我什么?”

  老道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語問的愣,冷哼一聲罵道:“果真是畜牲玩意!”

  吳霽怒極反笑,“既然你罵我是畜牲玩意,那就是連家父也罵進(jìn)去嘍,既然家父罵進(jìn)去了,那家祖父豈不也是你口中的什么玩意?”

  他冷笑幾聲,繼續(xù)說道:“這么多人皆可為我作證,你居然辱罵我祖父。”

  老道士怒氣未消道:“罵你祖父又何妨?”

  吳霽嘴角微微上挑,“沒什么,也就是請你死一死好嘛?”

  不待老道接話,他自顧自的說道,“家祖父乃是當(dāng)今人族圣人之一的枯榮拳,辱罵圣人,你說該死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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