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辦法!”秦昭心中一喜,伸手握住典先生雙臂,猛力搖晃著。
“好了好了,老夫告訴你便是了,莫要再晃了!”
典先生頓了頓,緩緩說道,“秦小子,我看你帶著黃粟根,靈須草這些藥材,你老實告訴老夫,它們是用來做什么的?”
秦昭一愣,沒有預料到會說到這些藥材上來,他心念一轉(zhuǎn),含糊其辭道,“自然是有用的唄!”
“是用來煉制筑基的丹藥吧!”典先生淡淡說道。
“?。康湎壬?,你怎么知道的?!”秦昭驚訝道。
典先生避而不答,“你書箱中的幾味靈藥一味是從老夫這得來的黃粟根,此物性平,多用于煉制木屬性補氣增益的丹藥,尤為適合低階修士?!?p> “僅憑此一點?”秦昭有些不服氣,反問道。
典先生并未理他,繼續(xù)說道:“同理,還有一味是金晶石,同是補氣丹藥成分之一,亦是平和。至于土翹參,最是滋補,中正平和。焰扇蕉雖少有人用,但其木中之火相比于其他火靈之物,甚是微弱平和,還有一味,既然用瓶子裝著,應該是某種靈液吧?”
他輕笑一聲,“一般來說,低階修士所用的補氣等藥物通常以某一兩種屬性為核心,少有多屬性混雜的,但有一種丹藥最為特殊?!保⒅卣岩蛔忠活D的說道:“筑基丹藥!唯有筑基丹藥以五行靈物為引,是少有的五屬性富集的丹藥!”
秦昭撇了撇嘴,“我要是說我搜集它們就是為了轉(zhuǎn)賣給別人呢?不是,典先生,是不是筑基丹藥有什么重要的嗎?”
“重要!因為我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它了!”典先生精神振奮道:“老夫查探過了,此處的迷陣不過是最低級的迷陣,如果能夠神識離體,就能完全不受所惑,咱們也就可以從陣中脫身了!”
“所以只要有筑基丹成功筑基,就能夠逃脫?但是我也只有靈材啊?我本打算請煉丹師煉制的,可結(jié)果......”秦昭火熱的心漸漸涼了下去。
“哈哈哈哈,天意讓你遇上老夫??!”典先生驕傲的雙手背后,“沒錯!老夫就是煉丹師!”
典先生等了一會兒,預想中的崇拜的驚呼聲沒有到來,他扭頭一看,見秦昭正懷疑的看著自己。
“喂,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秦昭懷疑的看著他,“不是說煉丹師大都實力高強?”
“輕輕松松滅了那只精怪,老夫?qū)嵙Σ粡妴幔俊?p> 秦昭無力的指了指他身上邋遢的袍子,“富有?”
“曾經(jīng)富有,不行?”
見秦昭撇撇嘴,他尷尬道:“好吧好吧,老夫曾經(jīng)是個煉丹師,可以了吧?”
秦昭好奇道,“曾經(jīng)?現(xiàn)在不是了嗎?”
典先生沉默許久,臉上神情有些恍惚,許久才喃喃道,“我立下過誓言,這輩子都再也不煉丹了......”
沉默了許久,秦昭小心的問道,“既然典先生不能煉丹,那這筑基丹怎么成?”
聽到他這話,典先生神情漸緩,說道:“當然是你來煉丹!”
秦昭聽到這,驚訝的合不攏嘴,“典先生,你沒開玩笑吧?”
典先生翻了個白眼,“誰跟你開玩笑了!在老夫這么一個曾經(jīng)的煉丹高手下,就是頭豬都能順利煉出丹藥來??茨隳舆€是比豬聰明些的?!?p> “那我們這就煉丹?”
“不,還缺了一樣東西。”
“什么?”
“丹爐”
......
許久之后,秦昭看著面前的東西,神情有些呆滯。他扭頭看向典老頭,頓時覺得這家伙前面說的都是鬼話。
“誒,你別看他破舊的不成樣子,實際上,呃,確實挺舊的,但是這不影響它煉丹啊?!钡湎壬钢媲澳侵粷M是灰塵的破香爐說道。
秦昭緊緊抱住自己的書箱,覺得他在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別愣著了,就這還是老夫翻遍整個村子,從祠堂里找出來的,別看它破破爛爛,實際上它該有的一點也沒少。”
秦昭嘴角抽了抽,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箱子,直接了當?shù)恼f道,“典先生,那就開始吧!”
典先生卻哈哈一笑道,“不急于這一時!先將這丹爐清洗干凈,然后老夫再將煉丹的步驟教給你,等你牢牢記住后,再開爐煉丹!”
“好!”
......
半天時間過去了,兩人將煥然一新的香爐搬到了大殿內(nèi)。
典先生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面色平靜的秦昭,打趣道,“不錯不錯,看你這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肯定能成功!”
頓時秦昭被他說的苦笑連連,連忙靜下心神,讓煉丹的步驟在心頭循環(huán)反復。
典先生見狀,神情也漸漸變得凝重,“按照這些材料的量,只有三次機會,若是失敗,恐怕......所以,你一定可以的!”
秦昭鄭重的點了點頭,以示自己明了。
典先生見狀,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篆,劍指一揮,那符篆輕飄飄的飛到丹爐的底部,化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秦昭早有準備,默默數(shù)了數(shù)秒,見爐頂有極淡的青煙冒出,快速的將早已準備好的靈材丟入爐中。
不多時,在高溫下,那一小塊金晶石已然化為了流動的燦金色的液體,他不急不緩的掐好時間,又將焰扇蕉丟入其中。焰扇蕉的外皮迅速化為了一團飛灰,露出其中一絲一縷的火紅色絲狀物質(zhì),金色液體和火紅的絲狀物飛快的纏在了一起,化成了近似卵石般大小的一塊。
秦昭見狀,連忙將無根水倒了下去,卻聽得“刺啦”一聲,爐內(nèi)一陣白煙冒出,待得白煙消散,爐內(nèi)已然是黑乎乎的一灘東西。
秦昭嘆了口氣,扭頭問向一旁的典先生,“這是哪里出錯了?”
典先生知道煉丹絕非易事,一次就想直接成功,未免太強人所難,見秦昭并未沮喪,心中倒沒有太失望。
“需等到金晶液與蕉絲相容,且凝固至七分狀態(tài),再加入無根水,七分狀態(tài)時,它的表面會出現(xiàn)輕微的裂紋?!?p> 秦昭心頭略微懊惱了幾分,他搖搖頭,心中的悔意盡去,心中重新恢復平靜。
“再來!”
這次,隨著秦昭有條不紊的將各種靈材掐好時機,依次放入,整個過程順利無比。就連典先生都甚是驚訝,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記牢每一個關(guān)鍵點,更驚訝的是,他居然能實踐的如此順暢,要知道,煉丹最關(guān)鍵的就是時間,稍有差池,就會導致煉丹失敗。
隨著所有的靈材都投入爐中,一縷又一縷紫氣從爐內(nèi)飄出,典先生皺眉等了幾十個呼吸,兩人揭爐一看,大失所望,爐內(nèi)居然只有些殘渣,空無一物!
“不,不應該啊,靈材投入順序絕對沒有什么問題,怎么會這樣?”他困惑的皺眉思索,百思不得其解。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秦昭緩緩呼出一口氣,居然又將靈材投入爐中,開始了煉丹!
這?典先生剛想出聲,又唯恐他節(jié)奏被打斷,導致煉丹失敗,一時間心中七上八下,忐忑無比。他不由得自嘲一句,以前就是煉制七品丹藥,也沒有如此忐忑過??!
他按捺住心中的擔憂,靜靜觀看秦昭煉制。只見秦昭動作如行云流水般,無比順暢,比第二次更加熟練,就以他的眼光都挑不出什么問題,但接下來呢,接下來如果還和剛才一樣,那豈不是白費了最后一次機會?
不多時就到了和上次差不多的時候,典先生緊緊的盯著香爐,卻忽然發(fā)現(xiàn)秦昭手勢一轉(zhuǎn)結(jié)出一個古怪的印,而那爐竟然也并沒有紫氣升騰而起。過了三十六個呼吸后,他手勢又是一變,呈現(xiàn)出一個近似圓環(huán)狀的印結(jié)。
結(jié)果就在這時,意外突發(fā)!
那香爐下的火焰逐漸萎靡了下去,眼看著就要完全熄滅!
不好,符篆的時間要到了!典先生暗道一聲糟糕,隨即把手伸進胸口,竟然一時之間取不出第二張符篆!他心中一急,來不及思考更多,猛地一拍胸口,一口精血被他噴在那火苗上,刺啦一聲,火焰猛竄一截,又趨向了穩(wěn)定。典先生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面色有些蒼白地順勢盤坐在地上。
又過了二十八個呼吸,秦昭再次雙手手勢變換,結(jié)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印,典先生滿肚子的疑惑,也只能壓住,暗暗等待著丹成。
漸漸的,一縷若有若無的香味從爐中傳出,不似花香一般濃郁,清新淡雅,卻聞之讓人口舌生津。
秦昭緩緩放下結(jié)印的手,長舒了一口氣。
典先生上前,不去揭開爐蓋,反而一個勁的問道:“臭小子,你后面的印是什么???從哪學來的?”
秦昭有些疲憊的笑了笑,反問道:“典先生,不去看看丹是否好了嗎?”
典先生只好做罷,揭開爐頂,一顆淺紫色的丹丸正靜靜躺在爐底,散發(fā)著異常誘人的香味。
典先生取過,遞到秦昭手中,沒有再追究那些手印來歷。
“好好休息休息,今晚調(diào)息,一舉筑基成功!”
秦昭小心翼翼的收起,雙拳緊握,心中久久難以平靜,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