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請問女士喜歡現(xiàn)代的還是古代的?身份高貴的還是低賤的?”女侍者不卑不亢地問。
“還有古代的?”
李開顏一愣,他知道記憶血酒中蘊含的故事都是來自血液主人的親身經(jīng)歷,如果有古代的,那豈不是說這位吸血蝠妖抽取過千年生物的血?
或者他自己就是個千年老怪物?
似乎明白李開顏的驚訝,女侍者解釋道:
“吸血蝠妖族建有自己的影視基地,聘請了編劇、導演、演員等專業(yè)人士,演員們都生活在古代場景中,按照導演的安排演繹著一個又一個精彩的故事,每結束一個故事,吸血蝠妖族就收割一次他們的血液,然后記憶提純、在特制酒中發(fā)酵,經(jīng)過層層工藝才能呈現(xiàn)在您面前,供你體驗?!?p> 原來如此!
這其實就是一部電影的制作過程,只不過被吸血蝠妖用天賦神通異化成了沉浸式。
“古代的,貴族身份?!?p> 明白這個道理后李開顏也不啰嗦。
“請問,對種族有要求嗎?”女侍者又問。
“妖族?!?p> “好的,那這位先生呢?”女侍者在本上記下李開顏的要求喜好,又轉身問豹助理。
“這就是給他點的,我不需要?!崩铋_顏替豹助理回答道。
“好的,請問酒要烈一些的,還是綿柔一些的?”
見兩妖遲疑,女侍者又解釋道:
“烈一些的故事節(jié)奏快,殺伐果斷快意恩仇,綿柔一些的故事舒緩,情意綿長回味無窮?!?p> “都要?!崩铋_顏腦子一抽,用上了霸總口吻。
這。。。。
女侍者面露難色,這是兩種截然相反的風格,還沒有哪個客戶會參著喝,這容易造成記憶混亂,若是普通人說不定會因此人格分裂。
豹助理也沒想到霸總是為自己點的,而且很體貼地點了自己喜歡的風格,他朝女侍者笑了笑:
“霸總的意思是取中庸之道,來瓶醬香型的?!?p> 女侍者如釋重負,感激的看了一眼豹助理:
“好的,我們有高中低三個價位。。。。。。”
她話沒說完就被李開顏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最好的、最貴的、不辦卡?!?p> 本來還準備推銷會員卡的女侍者只好尷尬笑笑,向兩妖微微欠身:
“好的,請兩位稍侯?!?p> 說完退出了包間。
女侍者一走,豹助理就一臉媚笑地感謝李開顏:
“多謝霸總體恤屬下,霸總威武,霸總敞亮?!?p> “不用謝,又不是我出錢。”
啊這。。。。。。
豹助理笑容一僵,今晚這消費最少得幾百萬大周幣,換成昆侖幣也得十幾萬,差不多是自己兩個月工資了。
合著您剛才那么豪邁,大手一揮卻慷了我的慨啊!
但在霸總面前,他還不如一只溫順的小貓咪,再怎么被捋得不爽也不敢炸毛。
李開顏見他這副表情,心中暗暗好笑,卻維持著高冷的表情說道:
“公司報銷。”
這一下谷底一下高峰的,讓豹助理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對面前這位霸總更是感激涕零了。
“感謝霸總,父母給了我肉身,霸總光輝照我心。。。。?!?p> 豹助理激動不已語無倫次地說著感謝的話,李開顏又淡淡說了句:
“接下來進格蘭芬多宮聽經(jīng)的事。。。。。?!?p> “請霸總放心,屬下一定認真聽講刻苦學習,回來向您詳細匯報?!?p> “很好?!?p> 李開顏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維持著霸王蝎在豹助理前的高冷形象。
又過了一會兒,剛才那位接待他們的女侍者領著另一名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
餐車上層中央擺放著一個精雕細刻的木制酒盒,各色水果、干果、靈泉之水、南極萬年冰等等調(diào)酒和佐酒的餐料擺放在酒盒周圍。
服務生讓李開顏和豹助理驗明了酒盒封印,確認了兩人點酒無誤后拆了封,取出里面的記憶血酒和一小瓶酒引子。
酒引子是用來將血酒中的記憶導入飲者大腦之中,并且控制消化進度的藥液。
這種藥液主材料傳說來自吸血蝠妖體內(nèi)分泌物,他們就是因為這種分泌物才具備了吸血讀憶的神通。
女侍者從酒柜中取出兩個酒杯,連同血酒、酒引、餐料等物一一擺放到茶幾上,確認李開顏兩妖沒有其他需要,便和服務生一起告退了。
包間門剛關上,豹助理便兩眼放光地搓搓手,小心翼翼又難掩一絲興奮地讓血酒倒進醒酒器中醒發(fā),再倒出十二毫升酒引置于量酒杯中。
一連貫的地作很是嫻熟,顯然是個中老手。
他雖然工資相對不高,隱形福利卻是不低,而且這種酒從公司內(nèi)部購買遠沒有這么貴。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自己頂頭上司就坐在他旁邊。
待會兒喝酒之后的失態(tài)怎么能讓上司看到?
那就太尷尬了。
以后的工作也會有諸多不便。
想到這些,他露出一副便秘的神色結巴道:
“嗯。。。。那個。。。那個霸,霸總,能不能,請您,請您移步,別的房間?這種血酒飲后,會。。。會有些,那個失態(tài)的。。。您看?”
“你喝你的,我看我的。”
“不是。。。那個。。?!北肀忝氐酶鼌柡α耍幌氲阶约涸谶@位霸總面前做出羞澀的事,他恨不得去死。
這就是人類說的社會性死亡嗎?
李開顏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抗拒,為不浪費時間,直接對他施展了“生花妙舌”。
“羞恥心是一種枷鎖,你需要突破它?!?p> 豹助理聽到這句話,頓時感覺很有道理。
是啊,霸總看不看到我的失態(tài)有什么關系呢?反正誰喝了這酒都一個毬樣。
這是酒的正常效果,又不是我精神不正常。
我干嘛遮遮掩掩呢?我應該突破心理障礙,讓自己的心靈更強大。
于是,他內(nèi)心不再排斥李開顏,旁若無人地端起酒引倒入口中,然后又倒了五十毫升血酒,一飲而盡。
剛放下酒杯,屁股下的長沙發(fā)便后退幾米,使他遠離茶幾,免得體驗記憶時動作太大,損毀了公物。
他的雙眼開始迷糊起來,看到四周白霧迷漫,然后逐漸清晰。
低頭打量,卻是換了一個陌生的軀體,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