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嵐畢竟只是個普通女孩,內(nèi)心深處還保留著善良的本性,更何況她還是個警察,受過組織的思想熏陶,聽到司徒南現(xiàn)狀這么凄慘也不禁有些不忍:“他雖然罪有應得,但是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許子墨其實很想反駁,說如果當日不是他及時出現(xiàn)阻止了事情的發(fā)生,那么現(xiàn)在你陳希嵐又會面臨著怎樣的境地,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前人可以傳授經(jīng)驗,卻不應該將自己的處事方式強加于人。
凡事都有其利弊兩面,陳希嵐有個不幸的童年卻仍心存善念,這是她的優(yōu)點,如果現(xiàn)在唆使她違背自己的本善之心,那與驅(qū)人向惡有何區(qū)別?!
“我明白了!”許子墨淡淡的點了點頭,但心里卻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輕笑道:“還是得再給他們一點印象深刻的教訓才行。”
時間不早,陳希嵐上班去了,不過臨走前還是給陳星宇打了個電話,那小子原本還在睡大覺,聽到許子墨回來了,電話都沒掛就急急忙忙爬起來穿衣服。
陳希嵐剛走沒多久,司徒剛果然出現(xiàn)了,他也不敲門,只望了望緊閉的房門,然后就在門邊上盤膝而坐,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不出來,這小叔子對自己的侄子倒是挺關(guān)心的!”許子墨心里暗忖著推門而出。
“前...前輩!”看到許子墨,司徒剛不由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許子墨居然現(xiàn)身了。
此時的司徒剛比之上次見面似乎蒼老了許多,看向許子墨的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曾經(jīng)的傲氣,反而顯現(xiàn)出一絲的畏懼。
其實像司徒剛這種人,大多數(shù)時候表現(xiàn)得盛氣凌人,可背地里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但是許子墨也沒把他怎么樣啊,怎么才十幾日不見就像變了個人。
許子墨當然不知道,當日他不費吹灰之力打敗鳳凰等四人之后,特勤部實際掌控人皇甫仁、夏嵩明二老就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無故招惹許子墨!
司徒剛平日里最拿手的就是溜須拍馬、見風使舵的本事,眼見特勤部如此態(tài)度哪還能不知道厲害,再加上這些時日親眼目睹司徒南的慘狀,他早就對許子墨有了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原本他是想找來他師傅為司徒南診治的,不巧的是他師父為了即將到來的古武盛會正忙得焦頭爛額,短時間內(nèi)根本抽不開身,為了司徒南他只好硬著頭皮找上門來。
“是你!”許子墨揣著明白裝糊涂,皺眉道:“有事嗎?”
司徒剛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前輩,我冒昧前來拜訪,是想請前輩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那不爭氣的侄兒,只要在我們司徒家能力范圍之內(nèi),您有什么要求我們都能答應!”
“一百億!”許子墨獅子大開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司徒剛。
“?。 彼就絼偛挥勺灾鞯牡吐曮@呼。
司徒家雖號稱有千億資產(chǎn),但大部分都是公司的股票市值,還有部分是樓盤、商場等不動產(chǎn),真正能夠隨時取用的流動資金不過幾十億,要一下子拿出一百個億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司徒家畢竟就只有司徒南這么一個香火,要是人沒了,剩下再多的錢也沒用!
略一沉吟之后,司徒剛還是咬著牙點頭答應了。
“有件事我必須先跟你說清楚,我雖然可以幫他修經(jīng)續(xù)脈,讓他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不過他以后可能無法習武了!”許子墨其實只是隨口說了個數(shù)目而已,心里想著哪怕司徒剛討價還價只給個十幾二十億的也可以,卻沒想到司徒剛居然這么爽快的答應了。
“多謝前輩!”司徒剛苦著臉,雖心有怨恨,卻也只能言謝,真的是有苦有淚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還有,我需要一個煉藥的地方,最好是像煉鋼廠、玻璃廠那樣有可以長時間持續(xù)保持高溫的鍋爐!”
“這個簡單!”司徒剛不假思索地道:“我們司徒家名下就有鋼材廠和玻璃廠!”
“那就好!”許子墨點點頭,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準備好再來找我!”
許子墨本就為了給陳希嵐姐弟煉藥的事情而煩惱,現(xiàn)在正好一起把這事給解決了,而且一百個億到手以后就不用大老遠跑去米國搞錢,他的計劃也可以開始實施了,可謂一舉多得,真是幸福來得太突然。
把司徒剛打發(fā)走以后,許子墨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里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了沒一會兒陳星宇便駕車趕到。
許子墨二話不說,拿上兩捆百元大鈔,兩人直接殺向商場。
既來之則安之,也該融入這個新的環(huán)境了!
許子墨先是把一頭長發(fā)給剪了,弄了個帥氣的短發(fā)造型,然后還買了幾套新衣服,雖然他身上靈氣流露,灰塵這些根本進不了身,也不會有什么汗臭味,但一直只穿一套衣服也有點尷尬了,最后許子墨還買了部手機,用陳星宇的身份證辦了張手機卡,這樣以后有什么事方便聯(lián)系,出門在外也能用移動支付。
忙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回到陳希嵐的住處后,許子墨拉著陳星宇,把心中的想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許子墨計劃讓陳星宇先注冊一個公司,然后再以外資的身份到一些經(jīng)濟比較落后的非洲國家投資建立一個大型鋼鐵廠,同時還要在那里成立一個深海打撈公司。
陳星宇大學攻讀的就是經(jīng)濟管理專業(yè),雖然沒什么經(jīng)驗,不過至少專業(yè)是對口的,但對于許子墨的這些計劃,他甚為不解,為什么要去非洲建廠?又為什么非要選擇鋼鐵廠和打撈公司?
陳星宇哪里知道,許子墨的本意并不是賺錢,他的真正目的其實還是為了制器煉藥,賺不賺錢他根本不在乎!
由于許子墨現(xiàn)在無法調(diào)動散仙之力,那么精煉制器材料的工作就只能交給現(xiàn)代化來完成。
至于打撈公司,明面上他們要從事的是公海私人探寶打撈,但實際上這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勾當,許子墨真正的想法是想在深海尋找可用的煉器材料,畢竟陸地上幾乎每一寸土地都早有所屬,就更不要說那些稀有的礦產(chǎn)資源了,而且以許子墨的能力,深海探寶也確實是個可行的賺錢門道,比起那些網(wǎng)絡小說上的主角用超能力賭石也不逞多讓。
至于為什么選擇非洲作為根據(jù)地,則是因為非洲有些地方雖然比較混亂,但在那種地方只要你有錢,有實力,什么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交代了一些事情,許子墨就把陳星宇給打發(fā)走了,讓他先把注冊公司的準備工作給做好,最好是司徒家的錢一到位就可以立馬開始付諸行動。
時間不等人吶!
陳星宇雖然滿腹疑問,卻被許子墨一句“你以后就知道了”給堵回去了,無奈之下只好悻悻然的走了。
陳希嵐值班需要很晚才回來,許子墨閑著無事可干便坐在房中閉目養(yǎng)神,靜觀體內(nèi)變化,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深夜,還差一刻就到十二點時,許子墨才動身前往西郊廢棄水泥廠赴昨晚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