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宇文涵又在廚房“搗亂”,廚娘一邊哀求她離開,一邊幫助她,畢竟被她鬧騰著就習慣了。
“小姐,老爺有事找你,請您去往主堂?!币粋€奴仆的聲音傳來,她扔下手中的雜物,回房換了身雅服,前往主堂。
“涵兒拜見爹爹?!庇钗暮硇卸Y道,“這位公子……”左側(cè)少年轉(zhuǎn)過身來,她才看清容貌。
她驚了,潔白的臉頰紅彤彤的。
少年輕笑了一聲:“宇文小姐?!?p> 宇文訓道:“洛公子,可是要見小女?”
這少年正是洛奕,宇文涵孝敬宇文父子的茶正是他在北朝一位商人手里所盜,見宇文涵喜歡,便想著再送她一些。
至于他是怎么找到這兒的……江湖人士,熟人多唄。
宇文訓看著面前的茶葉,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到底哪里不對,他就不得而知了。沉默了一會兒,面帶笑意地對洛奕說道:“洛公子,既然人已經(jīng)見到了,就不便打擾。本官還有些公務,還望洛公子原諒?!?p> 洛奕當然知道,這是要送客的節(jié)奏,畢竟……自己雖然臉皮厚,但還沒厚到這種程度,“是小生叨擾了,宇文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宇文涵輕輕搖頭:“公子,恐不便?!彼恢涝撛趺疵鎸λ?,畢竟他曾說過,他討厭那些虛偽的達官貴族。
洛奕也不強求,走過宇文涵身旁時,輕聲道:“姑娘,今日子時,在下回來尋你的?!甭曇艉茌p,只有兩個人能聽到。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宇文府。
宇文訓見他離開,開口道:“涵兒,方才那小子與你相識?”
宇文涵不敢怠慢,回答道:“回父親,他是涵兒在集市游玩時偶遇到的。”
宇文訓聞言,微微嘆了口氣:“涵兒,你飽讀詩書,應該懂得女子貞潔的含義,況且你已與林家公子訂婚,更要注意貞潔啊?!?p> 宇文涵頓時懵了:“父親,女兒什么時候與林家公子訂婚了?”
“咳咳咳,婚姻大事,當然由父母做主。林家公子與你是龍鳳相配,大善?!庇钗挠柮娌桓纳?。
“敢問父親,龍與鳳相配,把凰置于何地?”宇文涵不吃他這套,她那么多詩書可不是白讀的。
“你”宇文訓指著她,氣得手抖,狠狠一拍桌:“那廝當真那么吸引你么!”他努力止住怒氣,沉聲道:“不管你答不答應,這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p> “敢問父親,您與我母是怎么認識的?”宇文涵道。
“當然是父母引薦?!?p> “那你們相處得好嗎?”
“沒什么不好的,一直相敬如賓?!?p> “相敬如賓,對,你們互相尊敬,但僅僅是尊敬就夠了嗎?你們幸福嗎?”
“。?!庇钗挠柍聊?,確實,他與妻子相處得不錯,但基本上不會同床共枕,日日忙于公事,也沒有時間去管兒女情長之事。
“不管怎樣,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接受吧。”
“恕女兒,不能從!”
“由不得你!”宇文訓怒了,“來人,把小姐帶往閨房,禁足一月!”
宇文涵對著上來的兩個家仆道:“我看你們誰敢!”
家仆一臉為難:“小姐,我們也是聽從老爺?shù)牟钋?,您看?p> 宇文訓:“還不快點,我讓你們帶小姐進閨房!”
“小姐,得罪了?!眱蓚€家仆也不管宇文涵了,抬著她就往閨房中走。。。
。。。
“放本小姐出去!。。。”
任憑宇文涵怎么喊,幾個家仆把門看得死死的。
最后,宇文涵也沒力氣喊了,跪坐在案桌前獨自生者悶氣。
“小姐,現(xiàn)在該怎么辦?”一旁的是女小玖臉色有些著急。
小玖是宇文涵在郊外碰到的一個孤兒,看她無依無靠可憐,宇文涵便讓她服侍自己,至少讓她能只穿不愁,這已經(jīng)讓小玖很感激了,現(xiàn)在小姐有事,小玖不可能不著急。
“還能怎么辦,等!”宇文涵賭氣道。
“等?”小玖一臉疑惑,“等什么?”
“等他帶我出去啊?!?p> “呃。。小姐,您口中的他靠譜嗎?”
“不知道?!?p> 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小玖打破了這份尷尬:“聽小姐的。”
。。。
不知過了多久,宇文涵用完餐后,便迎來了夕陽酡紅的夕陽,過渡到淺絳,映著緋紅的青云,慢慢染成青黛色。
子時很快便到來,宇文涵早已換上便服,等待著洛奕。
夜黑風高,映著皎潔的月光,一道黑影在宇文涵閨房前略過,幾個家仆還沒反應過來來生了什么,直接被放倒。
一個身影大搖大擺地打開房門,嘿嘿一笑:“劫色。”
宇文涵小臉一紅,她看得出來,這黑衣男子正是洛奕。
“你來干什么啊?”宇文涵嘟著小嘴,聲音略帶一絲責怪,但還是壓抑不住興奮。
“姑娘,不,是宇文小姐?!甭遛瓤粗霸谙潞孟裾f過,今日子時,會來劫色?!彼旖枪雌鹨荒ㄐ靶?,攔腰抱住宇文涵。
“禽獸!”宇文涵小聲呵斥道。
“虛?!甭遛缺攘艘粋€禁聲的手勢,笑得更濃了,“宇文小姐最好別說話,吵醒你父親,可是要被關禁閉的哦。”
“哼?!庇钗暮p哼一聲,卻是不再掙扎,乖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