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賓客:那不是譚盟主的未婚妻嘛,功夫真?。∽T盟主這次怕是要栽倒在自己媳婦手上咯~
另:非也非也,這比武場上何談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更何況還是這未過門的媳婦了,她能比得上這九死還魂草這稀罕玩意么?
另:即便譚盟主舍不得動手,可終究要比個輸贏,譚盟主已經禮讓了三回合了,你當臺上月色首領瞎了沒瞧見是吧?你瞅瞅那張臉,那個黑喲!看來下一回合譚盟主啊,不動真格不行了?。?p> 賓客:誒誒誒!你這小子,還真讓你猜中了,快看臺上!
另:我這可不是猜的,是一點一點分析出來的!
賓客:行行行,你厲害厲害!
眾人紛紛又看向臺上。
海棠笑笑雙臂被譚叔寒牢牢的鎖死,掙扎了一會兒后,姜未眠高聲催促道,“譚盟主!都到這會子了,你還有閑工夫心疼別人?趕緊點吧,就要沒時間了!”
“抱歉!止步于此吧??!”譚叔寒冷冷道。
海棠笑笑兩手被抓的生疼,疼得整條手臂顫抖的厲害。隨后連同海棠笑笑整個人被一股狠勁重重的往地面上壓,海棠笑笑咬著牙,一把反手扣住譚叔寒欲要去夠自己后背旗幟的手。
一時之間,海棠笑笑眉間的青筋一條條的往外爆出,額上一層層的冒著冷汗,唇瓣沒了顏色,卡白卡白的。
海棠笑笑使出渾身力氣,才一點點的往回挪動半分??捎忠淮我淮蔚谋蛔T叔寒百般碾壓的快要喘不上氣來了。
“認輸吧!不然你這兩條胳膊就要廢了!!”譚叔寒面不改色的規(guī)勸道。
臺下
海棠綿綿抓著歐陽軒的手臂一緊,急哭道,“姐這驢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讓她認輸,怎么可能?。 ?p> 是啊,怎么可能認輸?
海棠果果在一旁攥緊了雙手。
再往臺上看去時
海棠笑笑提起一絲氣息,鏗鏘有力的毅然決然道,“骨頭斷了可以再接,機會沒了那便真的沒了!所以,我不認輸,死!也不認?。 ?p> 海棠笑笑說完,在一節(jié)節(jié)骨頭斷裂的聲音中推著譚叔寒往正前方沖去,趁勢一個后踢腿將譚叔寒所有注意力引開,而后成功的掙脫出譚叔寒手臂上的禁錮,整個人騰空而起,對著譚叔寒肩頭上用力踩了下去。
“贏了贏了!”海棠綿綿抹著淚珠歡呼道。
海棠果果也松了一口氣,腳往回退了一步。
“譚叔寒,起來啊,譚叔寒,起來繼續(xù)打啊,你腿是斷了嗎?沒斷繼續(xù)打呀!譚叔寒……”姜未眠破天荒的喊了無數遍譚叔寒,可都沒有下文。
譚叔寒此刻像是被釘在了臺上兩個凹陷的大坑里,一動也不動的耷拉著腦袋。
“譚叔寒,是你輸了!”
海棠笑笑一個翻身而下,站在譚叔寒面前,捂著手臂,看著久久才有了一丟丟回應的譚叔寒,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你怎么了?”
譚叔寒突然失聲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然后他從背上取下剩余的兩枚旗幟,雙手奉上時才抬起了頭,兩只眼睛清澈明亮。
“沒……只不過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是我輸了,我認!”
“譚叔寒!誰準你認輸的?!”姜未眠飛身而下,手中的蒲扇先行。
“小心!”譚叔寒正要推開海棠笑笑時,一只手先一步纏上海棠笑笑的腰肢,將其帶離危險之地。
“果果,你怎么來了?孩子呢??”
海棠果果輕輕的敲了一下海棠笑笑的額頭,微笑的注視著海棠笑笑道,“孩子交給綿綿他們了?!?p> “阿姊,你忍一下,或許會有點疼。”海棠果果聲音發(fā)著小型的微顫,雙手環(huán)住海棠笑笑的手臂時也止不住的發(fā)抖。
海棠笑笑看在眼里,輕生安慰道,“果果,我沒事,不疼,真的不疼……”
海棠果果吐了一口氣,舒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后,裝作被安慰到了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還是別看吧?”
海棠笑笑點完頭就把臉面向一旁,然后一咬牙,悶聲呻吟了兩聲后,感覺手臂又再次完好的回到自己身體上了。
隔開臺上的兩人之后,姜未眠轉手接住飛回來的蒲扇。走到兩人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而后朝著譚叔寒的面丟出一根翠綠色的長笛。
譚叔寒手臂高舉一把將其抓在手里,細長的手指在軟玉上來回磨蹭,一雙眼睛通紅的瞪的如同銅鈴一般大。
姜未眠嘴角一揚,自以為恐嚇得逞,便指揮起譚叔寒繼續(xù)決斗。
“譚叔寒,我命令你,把東西撿起來,繼續(xù)比!”
“譚叔寒?譚叔寒你耳朵聾了??譚!”姜未眠追著譚叔寒走了幾步后,譚叔寒將手中的長笛往地面怒聲砸去,隨即轉過身低聲呵斥道,“姜未眠,再往前一步,你我二人魚死網破!”
“你要跟我翻臉?!好呀,很好!!”姜未眠最不喜歡被人威脅,故而偏偏喜歡反著來,不讓自己上前一步,他偏要往前面邁一步,而且是一大步。
讓姜未眠沒想到的是,譚叔寒真的動了殺心,好在自己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一閃便躲開了譚叔寒劈了過來的一掌。
二人摩擦中,姜未眠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譚叔寒滿臉的怒意,一個轉身又是一掌打向姜未眠后背,不過又打空了。
“玉上有血!你還想騙我??!”
姜未眠閃到了譚叔寒身后,單手將譚叔寒從后面扣住,右手在抵著譚叔寒另外一條手臂的時候,蒲扇比著譚叔寒上下滾動的喉結,饒是親昵的耳語道,“不過就是一個漂亮的采花賊,譚盟主就要跟我要死要活的,可著實讓人寒心吶!”
正說著,姜未眠脖子處一涼,扭身之際便看見一把半月彎刀,而彎刀的主人正是海棠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