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號一大早，二人驅(qū)車離開了石家莊，拖著鍋碗瓢盆，被子行李，六點出談固東大街，一路向東向北折行。
路上堵車了二十分鐘，然后上黃石高速。這天高速上車輛比較少，偶爾有一些大車，酷老頭不時超越它們。放著音樂，玉澤最愛李宇春的《和你一樣》，連放了三遍。一邊聽，一邊跟著唱，兩行清淚在玉澤臉上無聲滑落。
在獻(xiàn)縣服務(wù)區(qū)休息了一個小時，吃薯條，喝可樂，倒也愜意。三只貓圍著身前身后轉(zhuǎn)悠，酷老頭用剩下食物砸它們。吃喝拉撒完畢，又上路了，下午兩點左右抵達(dá)天津NK區(qū)佰儷致家酒店。停車到酒店免費地下車庫，住進(jìn)酒店，還不錯，洗洗澡，看看電視。覺得天津比石家莊好多了，離BJ也更近了。
說實話，在BJ時，沒覺得BJ有什么好的，人多車多，沒有一個吸引人的地方。但一旦離開BJ的時間長了，就很想念BJ的每個地方，想念回龍觀，想念環(huán)保園，想念和玉澤呆過的昌平，大院。人啊，就是這么奇特。然后覺得每個城市都不是自己的歸宿，自己就像流浪狗一樣。
天津也是大城市，商業(yè)發(fā)達(dá)，游人如織。和平區(qū)是核心城區(qū)，這里有五大道，有教堂步行街，高樓鱗次櫛比。
第二天就和雷哥哥見了面，雷哥哥看到酷老頭，倒也沒覺得奇怪，雖然玉澤一直騙他，說和酷老頭已經(jīng)分手了。雷哥哥開車，帶著兩人到梅江會展中心，在附近的公園游玩。先去附近的商場吃了一頓飯，是一家湘菜館，小炒肉和茄子還可以，紅燒肉味道一般，基本被雷哥哥吃了，燉土雞最坑人，味道不咋地，雞塊也少，價格六十多。
第三天，雷哥哥休息，三人又約在南翠屏公園見面。爬上小山，坐坐吃吃。
周鄧紀(jì)念館附近是水上公園。一年前三人在此劃船過?，F(xiàn)在，玉澤和酷老頭住進(jìn)了附近的津門逸境。價格一百二十，干凈，通風(fēng)。晚餐時，跑到南開大學(xué)附近的小餐館吃蓋飯，照例是一瓶啤酒。
玉澤開始找酒店的工作，面試了幾家，無一例外的被錄用。為省錢，玉澤總是坐公交車，有時一坐一小時多，路上酷老頭總愛買兩個東北大板，一人一個。大板牛奶味足，口感好，玉澤幾口就咬完了，酷老頭一點點含著吸，讓雪糕在嘴里慢慢融化。
有一天去BHX區(qū)面試，坐車兩個多小時。面試了兩家，將近兩點半了，還沒吃上午飯，兩人到肯德基店吃飯，進(jìn)門時，玉澤挽著酷老頭，嬌滴滴地喊：“老公，老公”，酷老頭不答應(yīng)，玉澤就不高興了，進(jìn)了肯德基，把包往桌子上一摔，生氣地走了。出商場后，正要掃車?yán)^續(xù)到下一家酒店面試，酷老頭生氣了，想起半天不吃飯，就說不想去了，玉澤也生氣了，然后躺倒在馬路上。幸好一位開車的大哥發(fā)現(xiàn)了，連忙過來扶她起來，問：“姑娘為什么想不開？遇到什么事情了？”，酷老頭上前說：“我們吵架了”，大哥問：“你是她什么人？”，酷老頭不做聲，玉澤哭著訴說：“他大我十多歲，欺騙我...”，大哥問：“你有家室么？”，酷老頭說有。大哥于是報警。警察不一會開車趕到，單獨盤問了兩人?？崂项^心想，這下麻煩了，肯定要進(jìn)去交代清楚了，唉，如果真要曝光，未嘗不是一種解脫。當(dāng)然，這種事情取決于女方，女方如果不說自己是受害者，警察也拿這種事情沒辦法。周圍人都用憤怒的目光看著酷老頭，酷老頭心想，我不是惡人，我也沒犯罪，怕個啥。
自此這件事后，酷老頭開始害怕了，他害怕玉澤出事。她很年輕，脾氣也大，一沖動就難保不出意外。
面試下來，最后選擇了梅江公園旁邊的全季酒店。上了一天班，玉澤累得直不起腰。原來進(jìn)去是打雜，端盤子，鋪被子，都是累人的活。酒店看上去還有幾分檔次，但里面的服務(wù)人員還是比較辛苦的。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跟著你“，玉澤對哥哥和酷老頭這么說。雷哥哥怎么勸說，她也不聽。
“你現(xiàn)在是到終點了，該下車了。”雷哥哥說。
”我不管你怎樣，你不能讓村里知道。”
“你適合做保姆，照顧人沒的說?！?p> 但讓她真正去干保姆，她也不愿意。
這半年，玉澤跟著酷老頭東奔西走，接觸不到別的男人。如果有一個合適的男人追求她，獻(xiàn)殷勤，又滿足結(jié)婚條件，酷老頭相信，玉澤會選擇他的，哪有非此不可的事情呢。
酷老頭也是無法，有這么個女孩對自己這么真情，是幸事，但也是不幸啊。不幸就是要擔(dān)負(fù)起責(zé)任，現(xiàn)在她一心懶在自己身上了，但自己又沒有能力保障她的幸福，而且，她身上那些毛病，也是讓人忍無可忍。
一天，三人開車去海邊，開了一個多鐘頭，下午三點左右到達(dá)天津海邊。沒有沙灘，海水比想象的干凈，這里是渤海灣?？崂项^已經(jīng)多次看過大海了，上海，青島，煙臺，威海，大連，深圳，他都去過，但玉澤還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大海波濤洶涌，望而生畏。下到海邊，不少孩童在撈小魚和撿貝殼。玉澤也像孩子一樣?xùn)|奔西跳，當(dāng)然，她也是一個大一點的孩子。
不久，漲潮了，海水漫過護(hù)堤，剛剛還在行走的岸邊陸地一點點被吞噬，被淹沒，海風(fēng)越來越大，涼氣逼人。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條白帶延伸到大海深處，那其實是遠(yuǎn)處蜿蜒的海岸線而已。這個海岸公園建設(shè)得不錯，有好多眺望臺。賣小吃的，賣漁具的，賣帳篷的，情侶也不少，生活在海邊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zāi)?？酷老頭想，我和玉澤也算是一對情侶了。想起這點，他五味雜陳，愛恨交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享受到了一個純情少女的全部愛情，又不能忍受她的種種限制，未來是那么渺茫，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多么希望像別的情侶那樣無拘無束地戀愛啊，可惜，他已經(jīng)是四十五六的人了，早已過了那個心境，一步錯步步錯，如今已經(jīng)走進(jìn)死胡同了。
當(dāng)初來天津時，玉澤對酷老頭說，只要我在天津找到工作了，穩(wěn)定一兩個月了，你就可以離開。酷老頭聽了很高興?，F(xiàn)在到了天津，酷老頭發(fā)現(xiàn)，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有像大院那樣合適的工作啊。做生意，下不了那份苦，再說，一個年輕女孩子去擺攤，也的確是不容易的事情。
兩人也時時吵鬧，玉澤也缺乏安全感，覺得酷老頭要離她而去，時時偷偷哭泣抹淚。
去全季上班的第二天，玉澤說不想去了，酷老頭有點不悅，不過一想，玉澤說的也對，這種累人的活勉強支撐也不是辦法。上學(xué)呢？還能去上學(xué)嗎？當(dāng)初不退學(xué)，保留學(xué)籍一年也好啊?？崂项^聯(lián)系幼師的老師，問下來，已經(jīng)是沒法再進(jìn)去了，如果能求情，酷老頭愿意磕頭。怎么辦，去找雷哥哥商量下一步吧，兩人坐車來到西青區(qū)，約雷哥哥出來，在肯德基店坐下，酷老頭和雷哥哥說了情況，雷哥哥說可以到他公司試試，他們?nèi)枪S也找女工，雖然有夜班，但強度也不大?？崂项^一想，這倒也不錯，可以試試。不料，玉澤進(jìn)來后，很不高興，以為酷老頭在哥哥面前說壞話。于是扭頭就走。在蘆北路上，雷哥哥吼道，你走，你走，你臥馬路試試。玉澤坐車走了。酷老頭連連搖頭，和雷哥哥一起開車去梅江會展中心。
玉澤說要去湖北，去中央廣場去告發(fā)，說要買去武漢的票。從車?yán)锬昧税妥吡??？崂项^悵然若失，在路上茫然亂走，這下如何是好？不過一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怕也沒用。
下午，玉澤又說，你來接我吧，打了好多電話，酷老頭故意不接，酷老頭算到她不會真正去湖北。也有心試試她，看看是否能借機分手?？崂项^呆在天津圖書大廈里不肯去，玉澤在萬象城肯德基店，她還真聰明，盡去好地方歇著。后來酷老頭想到一計，必須雷哥哥一同去他才去。于是聯(lián)系雷哥哥，雷哥哥答應(yīng)了，但過了一會，又說不想來了。玉澤電話里哭求著要酷老頭去接她，酷老頭心一軟，答應(yīng)了。
第二天，雷哥哥到酒店來，吃過早飯，三人去水上公園。一同協(xié)商玉澤的出路，玉澤說，要分手，可以，得答應(yīng)我的條件?？崂项^一聽，說，你說，你說。玉澤口述，酷老頭筆錄，達(dá)成分手八項條款，條件雖然苛刻，但畢竟能把事情向前推動一步，酷老頭基本同意了。三人高高興興地去西青。
西青區(qū)電子工業(yè)園區(qū)，這條街很破，臟，垃圾隨處可見，兩邊是各種小店，餐館。很多騎自行車的老嫗老大爺掛著出租房屋的紙牌，見人就問是否要租房子。有日租，有月租。價格都比較便宜，日租最低二十塊一晚，比住酒店劃算多了。
西青公交總站旁邊是赤龍錦園，再旁邊是一個綜合商廈，里面有人人樂超市。人人樂超市邊角上是肯德基店，里面有網(wǎng)有電，客人不多，座位充裕。商廈里有賣服裝的居多，擁擠，便宜。
三人在赤龍錦園找了一個主臥，每天45元租金。房東是一對老人，老爺爺77，老奶奶78，都精神矍鑠，也健談。他們住客廳，用布簾隔開。一個次臥也租出去了。兩人住主臥，干凈，柜子桌子齊全，房間整潔明亮。恨沒有早點住到這里來。押金也不過20，比石家莊星月湖便宜多了。
住處洗澡也方便，熱水足，衛(wèi)生間干凈。玉澤洗完澡，裹著浴巾就往房間里奔，酷老頭見了，提醒她：還是要注意形象，這么好的身子骨，要懂得珍惜。他沒有說羞恥廉恥之類的話，怕她不愛聽，也未免小題大做。
然后計劃去進(jìn)電子廠，廠區(qū)很大，里面男男女女進(jìn)進(jìn)出出，都是小年輕，但似乎都精神面貌還不錯。和玉澤一起去面試的也都是十七八九的小姑娘。酷老頭在外面等著，等了很久，棋都下了兩盤，結(jié)果玉澤一個人跑出來了，酷老頭問：“通過了嗎？”，玉澤說：“不去了?！薄?p> 出門，玉澤說著說著就哭了，原來那個面試官很兇，玉澤提問時問工資多少錢，那個人說：”這是你該問的嗎？“
然后玉澤要走，那個人吼道：”你給我坐下！“
過了一會兒，玉澤要取回身份證，那個人又吼道：”我叫你坐下！“
玉澤也怒了，說要報警，于是旁邊一個人女的把身份證還給了她。她就出來了。
酷老頭聽了，半晌無語。這個事情，面試官素質(zhì)的確也低，玉澤呢，也比較要強。換了自己，可能就是眾多唯唯諾諾者中的一個?？傊娮訌S的工作是體驗不到了。玉澤也說，干什么也別進(jìn)廠。
那接下來干什么好呢？這天下午，三人一起在印象城附近逛，雷哥哥說要去理發(fā)，于是找到一個小區(qū)的理發(fā)店。里面店主是一對小夫妻，男的負(fù)責(zé)洗剪吹，女的負(fù)責(zé)染指甲。店面不大，但布置整潔，光線也透亮，被隔成三間。主屋兩張椅子，一個顧客正在燙頭發(fā)，另一個在理發(fā)。那個男的約莫25歲上下，長得還算帥氣。門口擺了不少小零食，玉澤挑了不少給酷老頭吃，這種羊毛玉澤是必薅的。
出來后，雷哥哥說，玉澤，你可以干理發(fā)行業(yè)啊，理發(fā)是剛需，成本也不大。酷老頭一聽連稱贊說是，玉澤也歡喜得拍手叫好。于是回頭又去找剛才這個理發(fā)店老板，讓他推薦一個可以去當(dāng)學(xué)徒的地方。
然后，三個人一路打聽其它的理發(fā)店，什么愛慕，人人樂，TK，最后選中了愛秀。愛秀在印象城里面，店面大，生意好。店長熱情接待了三人。說收入好，有發(fā)展前途。
接下來，玉澤在愛秀干了三天，酷老頭在一樓的星巴克和西西弗呆著陪伴。愛秀里面幾乎全是男的，嚼檳榔，紋身，看上去清爽的小青年都是社會底層的混混，玉澤跟他們玩不到一起。僅有的一個前臺女的對玉澤也是不冷不淡的，可能覺得玉澤的到來，把那些男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玉澤身上罷。
第四天，玉澤說不去了。酷老頭聽著很黯然，玉澤說，你可以提前走。要走的人總歸留不住，留得住的人趕不走。酷老頭說，那我7號走吧。玉澤想了想，同意了。
既然確定了7號離津，酷老頭決定這幾天好好陪陪兄妹二人，也放下手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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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十號，兩人去五大道，之前酷老頭來過一次，印象不深。五大道有很多名人故居，但現(xiàn)在多不開放了。有跑馬場，馬匹高大，尿騷十足。一匹馬拉動一輛車，車上載游客十余人，可見馬力之強悍。中午，在公園點了一份牛肉炒面外賣，吃完休息，兩人各選一條長凳，躺上面睡覺。這天是五一長假第一天，游人很多，有初夏的一絲絲酷熱。下午，玉澤帶酷老頭去理發(fā)，長長的秀發(fā)被咔嚓咔嚓掉，變成寸頭，玉澤連說酷，精神，至少年輕了十歲。
“哎喲，小寶真帥，這樣好看多了?！?，她端詳著。
酷老頭卻暗暗叫苦，鏡子里一瞅，這哪還是自己，他一貫不喜歡短頭發(fā)，兩人審美觀大相徑庭若此。
5月1號那天，三人坐838公交車去文化中心，上午參觀了自然博物館。玉澤叮囑說：“我既然答應(yīng)你走，你就不要不高興啊，好好陪我們”?？崂项^點頭同意。中午，在萬象城五樓吃小碗菜，人很多。
5月2號去財大，想去學(xué)校里面感受感受，順便吃一頓飯，但混不進(jìn)去。后來酷老頭靈機一動，說，我們可以去燒烤啊，兄妹兩人都不置可否。酷老頭說，不貴，100塊搞掂。于是帶著他們?nèi)ベI燒烤爐和食材，總共買下來將近一百。于是驅(qū)車去龍居公園。
龍居公園，面積不大，有籃球場，乒乓球臺，人也不多，五一那幾天，酷老頭突然想到要燒烤，在財大附近的市場買了燒烤爐，食材，開車到龍居公園，找到一塊安靜的地方。開始生火，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把木炭燒燃，雷哥哥生氣了，親自下場，用嘴吹氣，木炭總算燒紅了。于是開始烤羊肉串和雞翅，不一會就香氣四溢，饞的酷老頭吃了半生不熟的一串，連說，好吃，好吃。這是玉澤兄妹第一次自己燒烤，酷老頭也算他們燒烤的領(lǐng)路人，真希望哪天他們?nèi)乙黄馃疽淮?，吃一個夠。
前后在龍居公園燒烤了兩次，第一天沒有經(jīng)驗，不夠盡興。
第二天，五月三號，在附近菜市場買了羊肉，45塊，雞翅，香菇，白饅頭等。點火順利，天氣頗熱，煙霧彌漫，雷哥哥扇扇子，酷老頭吹氣，等木炭紅了后，開始烤。玉澤在一邊穿串，一斤羊肉，穿了30多串，比外面燒烤店里實惠多了。
正在點火時，有個小男孩跑過來，說：“叔叔，我待會釣魚在你們這里烤，我們一起吃，好嗎？”
酷老頭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心想：“正好嘗嘗烤魚的味道，菜場買還得不少錢呢?！?p> 玉澤聽了，老不高興。說，這小孩就是想蹭吃我們的東西。
果然，不一會兒，這小孩又跑過來，一邊搭話，一邊拿花生米吃，顯得很大方。
他個子比較高，胖胖的，臉被曬得黑黝黝的，一看就知道是個熊孩子?？崂项^故意打趣：“你懷里怎么還揣著一個皮球??？”
小男孩說：“這是我肚子?！?，大伙都笑了。
酷老頭于是和他攀談，得知他父親是修理自行車的，母親也沒有正式工作。還有個姐姐，輟學(xué)了。他說：“我姐姐有五六個男朋友，現(xiàn)在的男朋友大她十多歲?！?p> 眾人聽了很驚訝。他繼續(xù)說：“那個男的過年還跑到我家里了，他們在屋里搞了半天，我知道他們在做那啥事?！毙∧泻⑿ξ氐馈?p> 酷老頭說：“那你姐姐是被學(xué)校開除的吧？”
“她老在外面跑，學(xué)校管不了她，就沒去上學(xué)了?！?p> 又說：“她早晚會搞出孩娃來的?！?p> 酷老頭聽了嘆氣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的太開放，太不像話了。”，他想，這個姑娘比玉澤大心臟多了。由此引申開去，這個社會為何還有犯罪，還有人渣？一半原因是貧窮家庭還很多，貧窮家庭能孕育兩種人物：天才和罪犯。但后者居多。玉澤從小也是經(jīng)濟條件不好，沒有上任何特長興趣班，連讀書也沒有堅持下去，難道不是父母的過錯？其實她天賦是很不錯的。家里窮，父母爭吵也就多，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會鬧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自然而然就影響到孩子的成長。
酷老頭聯(lián)想到自己，自己父母雖說也吵架，但總體而言比大部分農(nóng)村家庭要好很多。別的家庭是“牛羊穿堂過，貓狗叫不停”，自己好歹有間書房，有個安靜讀書的環(huán)境。
五月四號，玉澤和酷老頭繼續(xù)去文化中心，游覽剩下的幾個博物館。先是文物博物館，有古代字畫器玩，價值連城。然后去美術(shù)館，都是現(xiàn)代人的畫作，沒有什么看頭。然后再去圖書館，圖書高高地碼了幾層，其實上面幾層都是空殼。每層逛了逛，也就離開了。最后去科技館，在一個小時內(nèi)把所有能摸的東西都摸了摸，之前去過石家莊科技館，大同小異，但還是值得一看的。
五月五號，兩人去總醫(yī)院做核酸，中午在樂賓百貨下面吃水煮魚，十二塊，米飯、飲料和小番茄免費供應(yīng)，虧得玉澤能找到這么實惠的地方。旁邊座位上一對男子也吃得香，還將他們的一碟韓國泡菜送給玉澤他們，玉澤這樣可人的女孩，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這頓飯吃得兩人肚皮臌脹臌脹的。
吃完，去旁邊公園睡覺，酷老頭沒有睡著。不一會兒就起身去做核酸。然后買了五個玉米窩窩頭。步行至市一中公交站，坐上了回西青的838公交車。到達(dá)西青，一起去見雷哥哥，雷哥哥從宿舍出來，隔著護(hù)欄，和玉澤酷老頭閑談，順便消滅了三個窩窩頭，真乃好肚量。
完畢，和雷哥哥告別，玉澤帶著酷老頭一溜煙地去了。時公元2022年五月五號下午六點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