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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射情史

第一章 駕校奇緣

孤射情史 枯折花 1973 2021-02-10 05:14:40

  人生是一部精彩而豐富的小說,有的人把它記錄下來,有的人沒有。

  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

  曹雪芹把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寫進(jìn)了紅樓夢,便成就了不朽。他枉托石頭,假雨村言,把自己的愛恨情仇,癖好喜愛融入金陵十二釵中,打動了無數(shù)癡男怨女??崂项^翻閱了以前的經(jīng)歷,也想找個寄托,演繹一段故事,不亦可乎?況且,玉澤還等著酷老頭的文字呢??崂项^得給自己取個名字,還是就用第一人稱?第一人稱能讓酷老頭浸入情境中。那就用酷老頭吧。

  其實(shí),酷老頭一直不喜歡開車,但若干年之后,還是走進(jìn)了駕校,西山腳下,鳳凰嶺邊,那山仿佛就在跟前,什么時候能去登爬一下呢?那天早上,陽光明媚,酷老頭在BJ已經(jīng)度過了無數(shù)個這樣的好天氣,酷老頭喜歡BJ的秋天。為了考試,酷老頭一大早就坐駕校的車趕過來了。還好,今天上午和酷老頭一起練車的一共三個人,酷老頭能多跑幾圈。一個男孩,叫鄧偉,還有一個女孩,有點(diǎn)濃妝艷抹,有點(diǎn)妖艷。一圈練下來,酷老頭居然一次都沒有通過,心里忐忑不安,明天的考試酷老頭估計得掛了。唉,人生的考試,何時才是盡頭呢。

  又一個女孩來了,也是和酷老頭們練同一輛車的,她來晚了點(diǎn)。和教練簽到后,蹦蹦跳跳在酷老頭旁邊落座下來。酷老頭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有點(diǎn)中看,眼神清亮,五官很正,雖然臉上長了不少痘痘,但掩飾不住青春氣息。后來,前面那個女孩接了電話,應(yīng)該是她男友打來的,一開口,就是一股俗氣,不是酷老頭喜歡的那種。

  中午,酷老頭和青春痘女孩一起去吃飯,酷老頭不擅長和女孩交際,因?yàn)檫@個女孩身上的神秘氣息,酷老頭就一直跟著她往前走。一路上,想打破尷尬,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只說這科二太難考了,教練如何如何不好。到了駕校食堂,酷老頭要了份飯,她點(diǎn)了碗面條,相對坐下。她說,酷老頭們那都愛吃餃子??崂项^就猜她應(yīng)該是北方人??此巧駳?,一副天真爛漫,酷老頭就饒有興趣,想多和她聊幾句。忽然,她夾起一塊肉,問酷老頭想不想吃,酷老頭笑笑拒絕了??崂项^不愛吃肥肉,但她這個舉動,讓酷老頭很驚異,因?yàn)楝F(xiàn)在人與人之間太設(shè)防了??崂项^們之間的陌生感消除了很多。吃完,又去休息室,她就一直刷手機(jī),酷老頭時不時趁她不注意掃她兩眼。她起身,讓酷老頭看一下包,出去了。過了一會又回來,酷老頭又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有點(diǎn)美麗。

  然后,酷老頭說快到時間了,趕緊奔向練車場地,下午還得繼續(xù)練車,教練先帶酷老頭們?nèi)ガF(xiàn)場講解要點(diǎn)。一大群人,簇?fù)碇叹?,酷老頭跟在其中,青春痘女孩也在一旁聆聽??崂项^一不小心走歪了,她從后面拉了酷老頭一把,酷老頭沒有回頭,但心里感謝她的照顧。后來,酷老頭故意落在她的后面,想看看她。她一臉虔誠,平靜的表情,嘴角的弧線很好看。眉毛就像描繪上去似的,一雙眼睛,說不出的靈動。

  下午集訓(xùn)結(jié)束后,酷老頭第一時間在微信群里找青春痘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根據(jù)添加的時間順序,酷老頭判斷最后兩位加入的人是酷老頭們同車的,其中一個的微信號是xiaoyu,多半就是她。

  第二天考試,走進(jìn)考場,酷老頭全場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她。后來鄧偉來了,坐在酷老頭旁邊。酷老頭們安安靜靜坐著,等待被叫號,酷老頭一遍遍看著大屏幕上滾動的名字,尋找包含玉字的人。

  就在這時,酷老頭聽到叫“18號劉玉澤”,就看到一個女孩豁然起身,矯健地走到窗前。旁邊鄧偉小聲說道:“這是昨天和酷老頭們練車的那個女孩”,原來他也在關(guān)注著。

  于是,酷老頭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小時候看到電視里的美女明星,酷老頭心里想,以后酷老頭一定要找個像電視里一樣漂亮的姑娘做妻子,因?yàn)橛X得身邊的女性都不夠漂亮;長大后,說,能找個周圍一般性漂亮的女人就滿足了;結(jié)婚后,才明白自己找個中等姿色的都何其之難;到后來,發(fā)現(xiàn)滿大街的都是漂亮女人,連老母豬看著也可愛。

  這個玉澤,是酷老頭審美觀發(fā)生變化,還是確有幾分姿色呢?酷老頭判斷是后者。

  上午考試結(jié)束,酷老頭又掛了,垂頭喪氣跟著鄧偉去食堂吃飯,他一路侃侃而談,他是滿分通過,自然是意氣飛揚(yáng)??崂项^連聲嘆氣,恨這折磨人的駕考。快走到食堂前時,看到有個女孩坐在花壇邊的椅子上低頭刷手機(jī),鄧偉和她打了聲招呼,原來就是那個女孩劉玉澤。她已經(jīng)通過了考試,酷老頭說酷老頭沒過,她安慰了一句:沒事。

  一起在食堂吃完飯,酷老頭和鄧偉準(zhǔn)備先走,玉澤一個人還在那里吃,酷老頭有點(diǎn)想等她吃完,又覺得沒有合適的理由。慢慢還是挪開腳步去停車場了。

  隔了一會,玉澤來了,酷老頭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幾下,確實(shí)很好看,樸素的美感。鄧偉話多一點(diǎn),但只要玉澤一開口,酷老頭目光便轉(zhuǎn)向她。彼此聊了些上午考試經(jīng)過??崂项^說下午還得上班,玉澤說她要回宿舍,酷老頭心想,原來是個大學(xué)生啊,也太年輕了??旆珠_時,她揚(yáng)了一下眉毛,眼珠翻白了一下,酷老頭發(fā)覺,她有股說不出的味道,是嫵媚,還是天真無邪?酷老頭至今也描繪不出,但酷老頭記住了她白眼的表情??吹剿ど狭硪惶税嘬?,酷老頭想,酷老頭恐怕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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