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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上位記

八零年代上位記

云海晚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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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2-1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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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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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被打

八零年代上位記 云海晚橋 3284 2021-02-09 20:44:13

  “啪啪……啪啪……讓你偷懶……懶骨頭……”

  耳邊是罵罵咧咧的聲音,伴隨著雨點似的密集的巴掌一下緊挨著一下的砸向夏芯后背。

  “疼疼疼……疼死了……誰……哪個王八蛋打本姑娘……”夏芯蹲在地上抱頭尖叫,她不就睡個午覺嗎,招誰惹誰了,下這么重的狠手。

  “我讓你疼,起來,皮癢了是吧,又想耍懶,再不去干活,我扒了你的皮?!?p>  背上的巴掌還在繼續(xù),疼,鉆心的疼。

  夏芯怒了,啥人吶,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她忍著疼,站起來轉過身子。

  我去,打她的居然是個婦人!

  婦人?

  這老婦人身材精瘦,花白頭發(fā)攏到腦后挽成一小坨兒,用黑色網兜兜住,額前還有凌亂的散發(fā),臉上皺紋一摞摞,跟枯樹皮似的,吊三角眼,眼底兇狠中帶著精光,顴骨很高,一臉刻薄相,一張長滿裂紋的嘴開開合合,吐出口的沒一句好話,咒罵間還能隱約看到那滿嘴的黑牙。

  關鍵是,夏芯被打的實在太疼了,雙手猛地向前一推:“你誰呀,憑什么打我!”

  她確定以及肯定從來沒見過這位老婦人,也根本不認識她!

  老婦人眼詫異一瞪,根本沒料到會被推,一時不察,身體向后倒去,結結實實的摔了屁股蹲兒。

  夏芯這一推不要緊,跟捅了螞蜂窩似得,老婦人“哇”的一聲盤腿兒坐在地上,雙手拍著大腿膀子嚎哭起來:“我不活了,夏芯,你個死妮子,你竟然推我,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這么對娘的?”

  “街坊鄰居們,快過來看看呀,夏芯這個死妮子翅膀硬了,學會打她娘了……”

  “哎,你你你怎么這樣!”夏芯無語,這人怎么不講理呀,“你趕緊起來,明明是你先打我,我才正當防衛(wèi)的?!?p>  婦人根本不聽,只一個勁兒的嚷嚷:“不得了了,夏芯打她娘啦……街坊鄰居們快來看看吧……”

  夏芯:“……”潑婦!

  在老夫人撒潑耍無賴的功夫,夏芯這才注意到哪里不對勁兒,

  先是她的手,怎么粗糙成這樣,又黑又枯,雞爪似的,指甲蓋兒里藏著的黑乎乎的污垢,臟死了!

  抬頭環(huán)視一圈,這這這……哪?

  低矮的土坯房、土坯墻、石頭壘的豬窩,雞窩,墻角放的鋤頭、鐵锨、耙子……漫天飛舞的蚊子、蒼蠅……

  剛才只顧著看打她的人長啥樣兒了,這會兒再看,這名老婦人的穿著打扮十分特別,嗯……特別土,上身一件灰色的偏襟褂子,下面一條黑色的臟兮兮的泛著污光的褲子,如果她沒看錯,褲腰上束的應該是一根用破布條碾成的細繩子褲腰帶。

  老婦人的這身打扮,這讓夏芯瞬間想到了已經過世的奶奶,在她的印象中,好像奶奶總是這身行頭,坐在炕頭上,邊納鞋底兒邊給她唱些小曲兒。

  蒙了,蒙了,夏芯徹底蒙了,啥情況?她不是應該在干凈且明亮的宿舍睡午覺嗎?怎么現(xiàn)在在這?這是哪?

  不知何時,土坯墻頭上聚滿了人,或笑或搖頭嘆息,對著她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看那傻子,又犯病了,嘻嘻嘻……”

  “真是個傻子,自個娘都打?!?p>  “起來吧,桂花,跟個傻子計較啥?”

  “哎,多好的姑娘,怎么會是個傻子,可惜了!咋四六不認人呢!”

  “……”

  不用說,這些人都是被地上那老婦人的干嚎聲招來的。

  夏芯覺得此刻自個就像動物園被圍觀的猴子,被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沫星子淹著,再加上地上那位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哭狼嚎,吵的她腦門子疼。

  “啊……”痛苦的呻吟一聲,她再次抱頭蹲在地上,這次不是被打的,而是頭疼的實在站不住了,整個腦袋好似被斧頭劈開了兩半兒,暈倒之前腦海中像是被倒灌了洪水般,強行植入了很多信息。

  怪不得,剛才隱約聽到很多人叫她傻子。

  她魂穿了,從2020年穿到了1979年的一個叫土凹村的地方,屬于D國。

  所以說,她現(xiàn)在站在了D國40年前的土地上。

  所以說,她從一個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集智慧與美貌于一身的重點大學的妙齡大學生,連給個過渡機會都沒,直接成了一個傻子。

  傻子呀!原主竟是個傻子。

  是的,還是傻得不透氣的那種,而且跟她同名同姓,這該死的猿糞!

  坐在地上撒潑的那位是她的養(yǎng)母,李桂花,養(yǎng)父夏石頭在地里干活,所以沒有參與此次紛爭。

  夏芯還有個弟弟夏富,是養(yǎng)父母親生兒子,整日里好吃懶做,招貓逗狗、不務正業(yè),闖了禍端后,李桂花和夏石頭只得跟在屁股后頭收拾爛攤子,李桂花這張一說話就能噎死人的厲嘴,估摸著就是常年為夏富善后練出來的。

  李桂花家總共有4畝田地,可想而知,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在路上撿的傻閨女,夏家夫婦心偏到了茄子地。但凡手里有一毛錢都會緊著兒子花,家里油瓶倒了,夏富看都懶得看一眼,別說扶了。

  什么臟活兒累活兒都騙著夏芯干,否則非打即罵。

  夏芯是個傻子,被這對兒黑心夫婦愣是當成糙漢子使喚,訓練成了一個只會干活的機器。

  不用想,4畝地,都落到了夏芯頭上,夏父在離家?guī)资锏氐暮诿焊G干活兒,平時不經常回來,但有時農忙搶收啥的,也會下地幫忙。

  而夏母這樣的,腿腳不利索,更多的留在家里當“總指揮”,光動嘴皮子指揮人干的那種。

  準確說指揮夏芯干!

  這樣一來,下地種莊稼、拔草、捉蟲、回家做飯、喂豬、喂雞……都成了夏芯的活兒。

  今日夏母為什么打夏芯來著?

  夏芯從記憶中提取出這一段,原來夏芯雖18歲了,但發(fā)育晚,頭次來月經,傻愣愣的不知咋回事,只覺肚子疼,正趕上夏母又讓她下地干活,喊了半天,沒音兒,見她捂著肚子蹲在墻角,以為她要偷懶,習慣性的抬了手。

  怪不得,墻頭上那些人指著夏芯笑,罵她傻子,在原主19年的歲月里,李桂花這個不合格的養(yǎng)母,從來沒教過夏芯啥是月經,女孩子月經期要用上哪些東西?她沒這個常識,可不就糊了一屁股血。

  “桂花,趕緊起來看看娃兒吧,娃兒看著不對勁嘞?!?p>  “是呀是呀,來月信兒了,李桂花,你也忒黑心了,放娃一天假吧?!?p>  “李桂花,還有良心沒?娃都這樣了,還讓她干活。”

  “娃都這么大了,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定是李桂華平日里沒教過”

  “……”

  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一開始被李桂花的嚎哭迷惑了眼兒,但夏芯一站起身子,同為女人,也都知道了咋回事,畫風一轉,個個開始數(shù)落起李桂花。

  李桂花眸光一閃,暗道失算了,因著經常打罵夏芯這個傻子,還有夏福也不爭氣,鬧的她們老兩口在村里的名聲很不好。

  剛才這個傻子不知抽什么風推了她一把,她將計就計,演了這么一出,故意將坊鄰居都招來,就是要讓大家看看,瞧,這傻子都打娘了,她教訓她是應該的,她李桂花根本不像鄰居們平日里傳的那樣刻薄,根兒都在傻子身上,也好正正自己的名聲。

  誰知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傻子竟然來月經了,還弄得這么狼狽,全被大家看了去,這下好了,好名聲沒掙來,她又落了個養(yǎng)女身子都不舒服了,她還逼著她干活的惡名。

  李桂花聽著墻頭上傳來的數(shù)落聲,臉都綠了,一骨碌爬起來:“滾滾滾,看啥看,各回各家去,有什么好看的?!?p>  而這邊,夏芯植入了原主記憶后頭一歪,暈倒在了地上,要不,來個月經被圍觀,丟死個人了。

  ……

  3個小時后,夏芯睜開雙眼,入目的仍是黑乎乎的墻壁,身下木板床硬的要死,連個褥子都沒有,只鋪了一床臟的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床單。

  失望……失望極了。

  怎么還在土凹村!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夢!

  “醒了?”李桂花刻薄的聲音響起,“醒了就趕緊起床給別人騰地兒,咱家沒錢給你看這嬌氣病?!?p>  夏芯頭疼、肚子疼、后背疼,哪哪都疼,對李桂花的叨叨,從心底里厭煩。

  又怕多說多錯,漏了餡兒,她并不應答,反正她是個傻子,不應答才正常。

  就在此時,一道溫和的男性老者聲音插了進來:“李桂花,畢竟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善待點吧!”

  “夏醫(yī)生,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怎么不善待她了,能把這么個傻子養(yǎng)大已經不錯了?!?p>  “可,你看孩子……”

  夏醫(yī)生一句話都還沒說全乎,就被李桂花給懟了回去,順帶著把心中算計也說了出來。

  “奧,對了,既然夏醫(yī)生說道了善待她,我們都是沾親帶故的,夏醫(yī)生你也算是夏芯的長輩了,今日這看病的錢,要不就省了吧?!?p>  “你啊……算了算了……趕緊帶著夏芯回去吧?!?p>  土凹村,百分之九十五的村民姓夏,都是一個老祖宗的后代。

  夏醫(yī)生作為村上唯一的一位赤腳醫(yī)生,對夏芯家里情況很了解,李桂花就這性子:愛占便宜、會算計。

  要硬說他們沾親帶故也沒錯,可早出五福了,能親到哪去,夏醫(yī)生給人看病也是為了補貼家用,現(xiàn)在大家日子都窮,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兒花,一片止痛藥也很金貴的,所以,李桂花這個要求是相當?shù)暮鷶囆U纏,耍懶的很。

  但夏醫(yī)生又望了眼病床上死氣沉沉的蜷縮成一團的夏芯,都這么大了,小姑娘每月里的那點事兒都不清楚,攤上這么個養(yǎng)母,可憐??!心里升了惻隱之心,算了,診費不要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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