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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壞胚怎么辦

哥哥是壞胚怎么辦

月亮的香味 著

  • 現(xiàn)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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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2-09上架
  • 193903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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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天之島(求收藏)

哥哥是壞胚怎么辦 月亮的香味 3369 2021-02-08 23:45:13

  客廳的色調(diào),比幾年前印象中的還要黯淡。

  年柏鈞的耳根子里除了有低沉得啜泣,還夾雜著各路人的閑言碎語;鼻腔里的味道好像是印度的香。

  他個頭挺高,立在這氣氛微妙且都是陌生人的人群中僵得像根柱子。藏在墨鏡后的雙眼漠視著周圍人的頭頂,腦子里在做著隨時溜走的倒計時。

  10、9、8、7……

  他這人最怕麻煩,甚至都沒給這家的主人項辛澤打個招呼。他的表情跟多年前一樣,總跟個僵尸似的。

  年柏鈞想,項辛澤那視為生命的大學教授頭銜,對于這幾年擺在他面前的坎兒,估計是沒有半點作用。

  他兒子項佐傾失蹤兩年了,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

  前方桌上放著的那張近乎黑白的彩色照片,也因為年柏鈞故意帶著的墨鏡而看不清那人的輪廓。也用不著看清,他記得項佐傾長什么樣子。

  對于他朋友項佐傾因失蹤兩年多而舉辦的家庭祭奠,他壓根就沒想來湊這熱鬧。

  若不是因為那通南楓在他回國前打來的電話,讓他的良心稍稍有那么點兒過不去。

  南楓:“我說大年,你跟項佐傾可是鐵哥們,這次你回國,一定要來看看他父母啊,小心他那還不知道在哪飄蕩的魂兒飛去找你!”

  年柏鈞:“你個死胖子,我馬上登機,能不能說點吉利話!”

  年柏鈞說著,撥了撥略長的頭發(fā),吞下一顆用來舒張血管的藥丸,繼續(xù)道:“那小子玩失蹤兩年多,他要是真死了,魂兒早就不知道跟哪個小鬼好上了,還用得著我去陪他么?!?p>  他笑得有些放蕩,笑完了還若無其事地拿出了羊絨大衣,隨意往肩上一甩。但那腳丫子上還蹬著涼拖,吊兒郎當?shù)赝耆蛔⒁馑拿滥行蜗蟆?p>  可就算不顧及形象啊,也總有大姑娘小姑娘都喜歡多看他一眼。

  “我說大年?。∧阕彀头e點德吧,什么叫玩兒失蹤,這事兒好玩么?”

  年柏鈞沒打理他,隨手掏出相機,拍了張機場那頗具設計感的穹頂,又聽見南楓跟他絮絮叨叨:“你別光顧著在巴厘島上拍美女了,佐傾家的地址沒變,你要是自己不想去,可以讓你弟弟年崇洋陪……”

  南楓像是心疼自己的國際電話費,語速快的賽過機關槍。只是最后一個字還沒吐出來,年柏鈞就利索地斷了他的啰嗦。

  他把手機往兜里一揣,墨鏡往下一撥。色瞇瞇的眼神,就落在剛坐自己旁邊金發(fā)妞的大白腿上。

  誰還管他項佐傾!是不是在兩年前神秘地人間蒸發(fā)!

  此時此地,在項佐傾的家里,想蒸發(fā)的是他自己。

  這會兒,年柏鈞腦子里的倒計時停止。

  他偷瞄了眼項佐傾的父母之后,便悄無聲息地將自己跟這偌大的房子慢慢剝離了。

  家里氣候干冷,適應了東南亞溫暖空氣的身體還沒切換回來。只能哆嗦著快速挪到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他身子往副駕上一貓,便抬抬下巴,沖著司機說:“去——天之島花卉市場,別繞遠了?!?p>  ……

  ……

  七喜大道的路口。

  剛把單車停穩(wěn)的年崇洋,心里的感覺甚是復雜。

  隱隱落著小雪早晨,被女人尖銳的嗓音吼開了一道縫。

  ——“再不把你的狗送走!我們就分手!”

  年崇洋攥了攥車把側(cè)過了臉,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偷聽了她跟男朋友吵架的電話。

  糾正一下,不是偷聽,是沒辦法不得不聽。

  此時,更讓他覺得尷尬的是他綁在車子后座上的航空箱里,傳來了抗議的貓叫聲。

  那聲音就像是接了女人的話尾,在跟她吵架抗議。“叫什么叫!死貓!”

  說出這話的并不是身為貓主人的年崇洋,而是一旁的那個女人。

  年崇洋眉心微鎖,黑眸淡淡地斜了她一眼,沒多言。

  不曉得那女人是什么表情,年崇洋若無其事地拉了拉他的圍巾,蓋住了自己的臉。

  下一秒,信號燈總算綠了。

  年崇洋長長舒口氣,起身蹬車,像個趕著上學的高中生。

  實際上,距離他高中畢業(yè)已經(jīng)七八年了。

  他要去的地方,四天前就已經(jīng)確定好了。

  雖說距離不遠,但也不確定是否還存在,索性就沒報著一定成的態(tài)度。

  知道那戶人家的晚上,是年崇洋正靠在床上漫無目的刷朋友圈。

  那張照片上是間青磚平房,上面附了一行字:今天又來這里幫大叔給流浪動物們打掃衛(wèi)生了,大叔很辛苦,希望有愛心的小伙伴可以一同前來。

  發(fā)朋友圈的人年崇洋并不熟悉。雖無心在意,但也很快便明白了這里應該是流浪動物的收容所。

  視線只在那圖片上停頓了兩秒,但不知怎的,就在年崇洋心底留下了似有似無的烙印。

  即使是過了一年,當他為那只小貓苦惱之時,居然能在第一時間回憶起那個地方。

  年崇洋在小路上又蹬了幾分鐘,跟那朋友圈上相同的房子,便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

  沒想到居然還在!

  只是這平房,要比照片上還顯得古樸些,青瓦紅門配磚房,爬山虎兒鋪滿墻。

  他停了車,站在門外,耳朵里便依稀傳來了狗吠聲。

  就是這家!沒錯了!

  年崇洋走進,正要敲門,忽然就感覺有什么人在監(jiān)視自己。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兩米開外的距離果然站了一個男人,并且那男人還在沖他傻笑。

  傻笑是有原因的。他寸頭,穿著不合身的外套,憨癡的表情和不自然的動作,明顯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就是一個傻子。

  嘴里還不住地念念有詞,不知在嘀咕著什么。

  年崇洋叩門的動作在那傻子直勾勾的目光下,變得有些不自在。

  原本想象的畫面,大概會是一個和藹的大叔給他開門。

  可敲了半天,里面也沒人應聲。

  他無視了傻子,將耳朵貼近了門縫,也沒聽見什么動靜。

  年崇洋嘆了口氣并后退兩步,又不得不對上了那個男人癡漢的目光。

  本想開口問問他,但又覺從他這里應該也套不出什么話,便索性放棄。

  但那個傻子突然發(fā)出一陣憨憨的笑聲,張口說:“別進,別進去……”

  年崇洋覺得挺別扭的,他心生不解,微微蹙起了眉頭,只認為傻子的話根本沒必要在意。

  他低頭瞅了眼手中的航空箱,窩在里面的貓咪像感受到什么似的也跟著輕叫了一聲。

  看來這小家伙注定要跟自己過了,年崇洋轉(zhuǎn)身欲走,可眼前的門卻意外地開了一道縫。

  年崇洋被嚇了一條,跟門縫里那一雙警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是個女孩,她那雙眼睛是琥珀色的,挺好看。但眼神有點兒兇,跟后來年崇洋看清楚的長相不太配,像個警惕的小貍貓。

  年崇洋一時啞了口,他傻立在門外的樣子,讓那雙漂亮的眼睛不由得眨了幾下。

  兩秒鐘后他才反應過來,聽見那女孩先開了口。聲音輕柔地問:“什么動物啊?”

  她說話的同時還順手將一條垂在肩上的辮子甩到了腦后,這個動作,才讓年崇洋意識到時間還沒有停止。

  然后,就看見女孩的眼神落在了自己手里到航空箱上。

  “是,是貓。”年崇洋回過神回答了她的問題,并將航空箱提的略高了一些。隨之,里面的那只幼貓,也軟軟地叫了一聲。

  女孩開始上下打量年崇洋,大概也覺得他不是什么壞人,此時,眼底的警惕才漸漸淡了些。

  她身子稍微挺了挺,語氣很輕地對年崇洋說:“直接給我吧。”隨后便伸出手,準備去拿航空箱。

  年崇洋雖將航空箱遞過去,但握著把手的手沒松,說:“它……有點特殊?!?p>  女孩躊躇片刻,微鎖眉心,收了手,問:“怎么了?”

  年崇洋笑起來挺陽光的,二十五六歲了,跟姑娘說話還會臉紅。

  他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臉紅沒紅,就是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傻笑著說:“不好意思,我能進去看看么?”

  但女孩卻皺著眉,不用說就是不愿意。

  憑什么呀?你是好人么?

  年崇洋大概是明白女孩的意思,趕忙解釋說:“我,我就是想知道你這里適不適合我這只貓。”

  他說完,看見女孩的的眼神又給自己做了個全身掃描,并斜了眼不遠處正盯著他們的那個傻子,于是才輕聲答應了。

  她將門打開,伴隨著吱扭一聲,院子里的那顆石榴樹便敞露了出來。

  年崇洋說了“謝謝”,心里邊開始后悔,來的時候怎么沒好好洗個頭。

  一邊想著這些無聊的事兒,一邊在女孩的引領下,進入了她家的客廳。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整個房間是干凈的白,沒有半點扎眼的亮色。

  然后,便不自覺的就被茶幾上擺著的東西所吸引。

  那是些泥塑小人兒,看樣子半成品成品都有,旁邊散落的工具,年崇洋也叫不上名字,猜測啊,大概就是捏泥用的。

  雖然自己也不太懂,但那些小人兒的造型都挺有模有樣兒。

  年崇洋心想,難不成是這姑娘捏的?

  思緒正在某處沉著,那女孩就遞給他一杯水,并聽見那女孩說:“養(yǎng)動物的區(qū)域在后院,現(xiàn)在我就帶你過去看看。”

  年崇洋接過水杯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打開了航空箱,掏出來里面的貓。

  此時,女孩的眼神里的神色逐漸變得驚訝,說:“??!這貓長得挺奇怪啊!”

  年崇洋聞言一笑,“是啊,我也從沒見過頭和尾巴是黑色的——白貓。”

  “我是說,它的腿……”女孩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貓,它兩條前腿完好,但是后腿明顯殘疾。以至于在下半身巧妙地固定著一個架子,上面裝有兩個小巧精致的輪子。

  “那個,人家給我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蹦瓿缪蟠甏瓴鳖i,有些不好意思。

  可女孩沒嫌棄它,而是順勢拎起了小尾巴,檢查了小屁股,說:“是個小男孩,它叫什么?”

  年崇洋說它叫“爪爪”,并說:“別看它殘疾,他胃口挺好的,還挺鬧騰,?!?p>  確實,爪爪雖瘦,但精神頭很足,他在女孩手里奶兇奶兇地叫,爪子也像嬰兒般揮舞個不停。

  “挺可愛的,你放心吧?!迸⒇埛旁谙ド?,琢磨了下它的“輪椅”。

  年崇洋一時覺得,這貓像是自己送給她的禮物,又像個累贅,累贅多一點兒。

  只能尷尬地對女孩說:“可愛是可愛,只是它接二連三地偷吃了我的魚,實在是迫于無奈,才……”

  女孩轉(zhuǎn)過臉,一臉沒聽懂他話的樣子。

  年崇洋的視線正好跟她撞到了一起,有那么半秒鐘,他覺得自己被吸了進去。

  好不容易才將自己從她人是視線里掙脫,“因為,我有家水族店,小貓咪在我那兒有點兒危險?!闭f完,年崇洋低頭抓了抓鼻梁,他似乎感覺到臉上在微微地發(fā)熱。

  “有次它還不小心掉進了烏龜池,還變成了落湯貓?!?p>  女孩忍不住嗤笑一聲,有些發(fā)紅的手指在貓咪的下巴上撓了兩下?!澳氵€真是調(diào)皮?!?p>  此時,年崇洋觀察到女孩的指尖上有裂口,大大小小的口。

  女孩隨口又問:“是哪里的水族店?”

  年崇洋答:“就在天之島,那個花卉市場?!?p>  

月亮的香味

(哥哥)年柏鈞:我一定是想不開才會回國……哎  ?。ǖ艿埽┠瓿缪?還好我想開了要把這小貓送去領養(yǎng)…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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