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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她權傾朝野

第二十四章 世子娘娘解謎題

皇后娘娘她權傾朝野 風吹屁屁涼不 4332 2021-03-02 14:20:27

  殿內(nèi)升起陣陣輕煙來安神,空氣里彌漫著一股中藥的味道,一早上趕來到現(xiàn)在半步未離守在床邊,小太監(jiān)來請示好幾次是否需要用膳,都被林淵回絕了。

  他就這樣無言守在秦瑛身邊。

  你睡,我守,瑛瑛。

  雙兒與小太監(jiān)在屏風外偷偷往里瞧,兩人相視一眼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約莫到了午后,踏上的人手指微動,逐漸有了意識。

  林淵手中的力氣更緊了,“瑛瑛,是我,我在這?!?p>  意識模糊,記憶里好像也是這樣的大手捆住自己,對自己說著什么。好吵,像是有五六個人都圍在自己身邊七嘴八舌討論什么,真不知在說什么。

  太醫(yī)聽到傳訊迅速趕到殿內(nèi),把脈施針。太醫(yī)的臉色漸漸緩和告訴林淵已無大礙只是虛弱無力。

  終是無礙,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

  到了晚膳時分,秦瑛才算將將蘇醒,看著床榻一邊已經(jīng)睡著的林淵,還有他的朝服,迷離時聽到的聲音。

  回憶一股腦漸漸涌上,想起昨日的在大理寺的所見,心下頓時寒冷起來,顫抖的手蓋在了林淵額頭上。

  許是過于冰冷,林淵很快驚醒,看到了已經(jīng)坐起的秦瑛。

  只是她……魂不守舍。

  林淵擔憂的問去:“昨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聽雙兒講從翰林院回來你就這樣了,是遇到什么人或者不順心的事嗎?”

  關心的話語似一只溫暖的大手拉住了孤立無助的秦瑛,她再也無法忍受再對眼前的人施加傷害,一個輕輕相擁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陛下?!彼恢来藭r此刻自己能說什么或者做什么。

  太醫(yī)叮囑過剛剛蘇醒不宜吃得過于豐盛,雙兒熬了鍋粥配著幾碟小菜,林淵陪著一起吃食。

  林淵不知秦瑛究竟事為了何事,剛才自己問了卻是那么大反應,現(xiàn)下看著她情緒穩(wěn)定,試探性問去:“瑛瑛,能否和我說一下發(fā)生了什么?”

  秦瑛握住筷子的手稍頓,隨即說道:“陛下知道大理寺中是什么樣的嗎?”

  林淵心想怎么又扯到了大理寺,不過還是回答了:“大理寺,近日好像宗親們,吏部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問起這個干嘛?”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秦瑛眉眼舒展,繼續(xù)喝著碗里的清粥,“倒也是無妨?!?p>  看著秦瑛真的無事的樣子,再加上這一天堆積的奏折,千叮囑萬囑咐下離開了瀟湘殿。

  外面平靜如水面,時而傳出幾聲鷓鴣聲,秦瑛伴隨夜色,心下細細盤算接下來的事情。

  翌日清晨,穿戴整齊準時出現(xiàn)在了翰林院,點卯后將要離開,鐘亭叫住了她:“是去查案宗嗎?這件事你真的要管嗎?”

  秦瑛站在前方并沒有回答。

  “其實日子過了這么久查與不查也許只對皇上有用,這事牽扯太多恐怕要牽扯大半個朝廷,朝堂教練你讓皇上如何?”

  秦瑛鎮(zhèn)定自若:“那你又為何要去查民間良田?”

  “民以食為天,你也清楚一旦賬本查清,私吞的田盡是世家,朝堂換血,這是好是壞?”

  鐘亭:“我……”

  秦瑛:“有些事若是沒人做就真的永遠都做不了了?!?p>  不等鐘亭回答,獨自一人離開。

  史籍閣里常年無人,閣內(nèi)灰塵肆虐,翰林院的人大多都是撰史完畢隨手往里一放就走了,哪管里面是什么環(huán)境。秦瑛換了好幾次氣,拂去面前的浮塵走到一排排堆積如山的史冊里翻越。

  林淵哥哥繼位時期短,距離也不遠應是比較好找,秦瑛褪去寬大的外袍,蹲在其中。

  一點點注視,一本本翻閱,按理來說交由正經(jīng)史官記錄該是日?;噬系某源酥裂孕信e止都該記錄在冊,可是先帝這里平日記載少不說,很多事情都是一筆概括,沒有留下半點解釋。

  一籌莫展,更加證明了此事的蹊蹺,半晌,這一排關于先帝的基本都是翻閱查過的,并沒有什么可靠的證據(jù),難道真由齊白所說毀的毀撕的撕嗎?

  席地坐在書堆中,撣了撣手上的塵土和墨漬,秦瑛長長的嘆了口氣。

  休整一番,離開了書閣,只見賀清延站在下方,他好像隨時都是這副什么事都無所謂的樣子,離開關邊的時候是這樣,如今也還是這樣。

  一身淡青色的外服,腰間點綴一枚青玉,不知從哪順來的荷包,細繩纏在指間旋轉就差玩出花來。不是年少無知,那就是大智若愚了。

  看到他一眼秦瑛感覺似乎自己不用過于偽裝,緊繃的一根弦也放松了。

  秦瑛說:“怎么來了?”

  賀清延:“聽聞昨日你……”他目光打量,見眼中的人完好如初,松了口氣,“還好完好如初?!?p>  秦瑛淡淡答道:“謝世子關心。”心想如今的孩子真是頗有禮貌,真和他父親判若兩人,關邊日后交給他也算是件好事。

  該做的也做了,秦瑛正準備離去時,被喊住了腳步。

  “你要去找,找東西嗎?”

  不禁蹙眉,他怎么知道?

  賀清延看出她對自己的猜疑,忙解釋說:“以后啊,什么事別老和夏飄飄說,她那個人你指望能守得住什么?”

  秦瑛無言,眼下被毫無線索的事擾亂了頭緒,也懶得再去追尋什么了。

  見她沒有怪自己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試探:“我,要不去宗人府?”

  宗人府,自己不是沒想過,九族的宗族名冊,安葬謚號典籍都在那里,只是若是以貴妃的身份進去未免興師動眾,皇上,甚至朝廷都會知道自己去了那里。

  “其實你可以,我去,我就說我來瞻仰瞻仰各位老子們,好好學學先帝們的各種豐功偉績我一關邊的,他們定不會攔我?!?p>  秦瑛被他說的有那么些猶豫不決。

  賀清延繼續(xù)開口:“不過不能以這個樣子去,你,那什么,扮作我的小廝,這樣混進去,可好?”

  賀清延眼中透露出的請求,望著秦瑛等待她的答復。

  秦瑛并未察覺出什么,考慮了下其中的利弊,當即決定和他去。

  賀清延拿出一套下人的衣服給秦瑛換上,一個官員活脫脫變成了個小廝模樣,賀清延撐起下巴繞有興致的看著她。

  不太像,臉太白凈了,更像是賣身葬父被買進大戶人家的不諳世事的姑娘,瞧著就沒干過什么重活。

  兩人一前一后,秦瑛走在他的身后真像個下人,就這樣來到了宗人府。

  這都多久沒來過活人了,掌事的定睛一看小北蠻王竟然來了,連忙下座上前點頭問好:“世子可是遇到什么困難還是迷路了,怎的突然光臨大駕?!?p>  賀清延不想多費口舌,在掌事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我再怎么迷路能迷到宗人府來?是這陰氣重有女鬼想我???”

  這可真是罪孽啊,掌事心想自己一個小官哪伺候的了這尊大佛,一臉焦急相,“哎呦,世子就別拿下官取笑了,不知是有什么請求?”

  咳了兩聲,瞥了他一眼拿出還算是比較正經(jīng)的聲音說:“我那什么,最近午夜夢回總覺得各位老祖?zhèn)兒孟裼惺裁丛捪牒臀艺f,我也算是日后的北蠻王,就想先你懂嗎,先品讀一下各位老祖宗有什么豐功偉績好鞭策一下我自己?!?p>  掌事聽了他這番話就差跪在地上感激涕零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除了重大日子,竟有皇親貴族親自前來聆聽教誨瞻仰一二,二話不說連忙放行。

  秦瑛跟在身后趁沒人的時候小聲說:“沒想到你還很能裝。”

  似是脊梁骨被戳,“事發(fā)突然,算是大計?!?p>  擺脫了前方的人,秦瑛不再束縛,上前翻閱各種書籍典冊。

  賀清延被甩在身后一臉菜色,也不是用完就扔吧,隨即也加入其中幫忙找了起來。

  二人先從謚號找起。

  嘉元一年,皇帝登基。

  嘉元三年,皇帝身體抱恙,太醫(yī)整日輪流看守。

  嘉元四年,皇帝無力上朝,由朝中大臣暫為代理。

  嘉元五年,立幼弟林淵為皇太弟。

  嘉元六年辰時,逝。

  秦瑛還想往后翻,書冊沒了,為什么這么短,即便一個皇帝在位有多短,留下的史料也不該只有這么幾句話。

  繼續(xù)在另一邊的書卷中尋找,一封不起眼的冊子夾在各書冊間,秦瑛翻出快速查閱:皇太弟林淵聆聽帝師齊白教誨,曾為皇帝試藥被皇帝打翻藥碗,訓斥。

  為什么會訓斥?自古皇帝吃食都是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哪怕是藥也總會有人嘗試才能遞給皇上,為何會動如此大火?

  賀清延看到了她手中這一冊,無心說去:“那個時候我好像有那么點印象但記不太清,當日皇帝托著病軀將皇上嚴厲訓斥一二,并命令從此以后殿內(nèi)皇太弟沒有允許不得入內(nèi)。”

  這是為何?

  “按理也是很奇怪,試藥這事皇帝來試,一來體現(xiàn)兩人感情深厚,二來還能為日后即位留下美言,仁愛為先,著實不知如何?!?p>  掌事在外側聽到里面的動靜不太對怎會有女人的聲音,隨世子進去的不就一個下人,感覺奇怪正準備推門進去看個究竟。

  里面二人聽到門栓的聲音,賀清延心想不好將秦瑛推到書架邊用自己的胸膛擋住了她的身形。

  “世子,有人嗎?”

  賀清延呼出的氣和心跳聲交織,咫尺的距離下他不敢望向秦瑛的雙眼。

  “世子?世子?卑職剛才聽見了女子的聲音不知世子可有聽見?”

  賀清延盡力用自己的身軀將秦瑛擋個嚴實,避免不了一些肢體上的碰撞,不知是室內(nèi)干燥還是二人距離太近,他感到一股燥熱。

  喉結上下竄動,和他此刻的處境一樣不知如何是好,“怕不是您老年紀上漲開始耳背了吧,這破大點屋子除了我就我那小跟班,哪只耳聽到有女人的聲音了?”按捺住當下的躁動,賀清延用較為鎮(zhèn)定的口吻說去。

  被遮住的秦瑛看著面前的人滿臉漲紅,開水煮了一樣心下也是不好受,體統(tǒng)啊體統(tǒng)啊,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難免又會攛掇出什么不好的言論,想到這,更是面如死灰低下頭來。

  被給了一棒子的管事自是不好在說些什么,或許真是聽錯了吧,請了安便出去了。

  沒了外人,賀清延趕忙退到了一邊,大喘粗氣,脖頸上血脈噴張,彰顯他此刻的不安分。

  秦瑛看出他的窘態(tài),扯開這件事:“有勞世子了?!?p>  無人回應,二人擠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伴著各種典籍,史冊,還有各代皇帝的牌位。

  不敢冒大不韙,賀清延快速清凈了下自己,熄滅心中的狂熱,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隨即落下,就那么一瞬,支吾道:“帽子,歪了?!闭f罷便扭向一邊不再看秦瑛。

  眼下時間耽誤不得,無論是深宮還是翰林院,自己偷溜出來還是要速戰(zhàn)速決為妙。

  秦瑛很快挪回重心正色道:“你說先帝不讓自己的親弟弟試藥是出自什么原因?正常無異的藥即便是嘗了一點也不會有什么其他反應,除非……”

  賀清延蹙起眉頭,明白了秦瑛話中的意思,順著她的話說:“除非藥里有毒!”

  謀害皇帝,這是忤逆,造反!

  秦瑛神色肅穆,細細盤算,若當真是這樣這一切都說過去了。腦中閃過一絲細節(jié),一定是遺漏了什么,重新翻回剛才那本冊子,快速的翻到剛才翻閱的那一頁。

  嘉元五年立皇太弟。

  嘉元六年,死……

  “當年那事發(fā)生是發(fā)生在什么時候,有什么事情嗎?”

  賀清延把自己腦中碎片化的記憶盡力拼湊給了秦瑛答案:“那一年好像是冊封沒多久,為了彰顯皇太弟的仁孝,才前去試藥?!?p>  所以皇上訓斥了一番!

  事情像洪水一樣全部傾瀉而出亂在了一起,秦瑛表面看起面色如常,實則內(nèi)心如團亂麻,她細細思索其中的利害。

  毒發(fā)身亡,挺到一年后,不讓皇族試藥,要么是皇帝性情,但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又如何能夠因一些瑣事動怒?只剩下一個原因,皇帝明知藥里有毒還是服用,他怕林淵也因此受害所以選擇自己承擔。

  從林淵父親到他,再到林淵無非都是龍椅上的傀儡,世家的提線木偶罷了,控制他,他的命自然可有可無。

  想到這,一切似乎都是有跡可循,世家的觸角蔓延的太深了,朝堂,民生,包括邊境,這就像一盤棋,棋局一盤死水,落子如何才能力挽狂瀾。

  秦瑛嘆了口氣,她能感受到身后的一只手操縱著一切,正與自己做著無形的較量。握著書冊的手多了幾分力道。

  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她,賀清延關心的問:“怎么了?”

  秦瑛沒有回應,她努力的在死水中找到突破口,哪怕生路已然全被堵死,也要創(chuàng)造出一扇生門。

  “宗人府的宗人令是不是還沒有人?”

  云里霧里的跟不上她的思緒,只好回答:“皇帝的宗親,沒有吧?!?p>  “你去?!?p>  “我?”

  “你?!?p>  秦瑛無比堅定的眼神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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