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
黃橙的酒液在杯中搖曳,路遙遙手臂推著陸澤州的胸膛,舉著酒杯喂盡杯中酒。
她喂得急,他喝得緩,導(dǎo)致酒在他嘴角淌下,滴在他昂貴的衣服上。
兩人姿勢曖昧,陸澤州扶著她的腰,發(fā)現(xiàn)紅酒的后勁上來,染了她一眼嬌媚。
果然是不能給她喝酒的。
路遙遙只覺得有點(diǎn)點(diǎn)的熱,情緒躁動,和陸漠蔡維說了好多話,大多是沒邊沒際的玩笑。
最后點(diǎn)歌,路遙遙和伢伢一起唱,伢伢的聲音嬌滴滴的,路遙遙的聲音跑調(diào)的飄忽,陸漠一直在笑,陸澤州沒有笑點(diǎn),就看著路遙遙鬧。
其他人似乎不來了,路遙遙喝到一半的酒被陸澤州換成了果汁,路遙遙氣哼哼的想去廁所舒解,伢伢陪她一起去了。
路遙遙對伢伢的印象還不錯,人漂亮,說話輕聲細(xì)語的,乖巧不安靜,什么話題都可以搭一下,她都能回答上,絕不會讓人尷尬,情商很高。
解決出來,路遙遙洗手,伢伢站在她的旁邊補(bǔ)口紅,衛(wèi)生間里唯一的陌生人離開后,伢伢突然感嘆:“原來陸少喜歡你這種款的呀,既能親春。情純也能嬌媚。”
路遙遙臉頰熱乎乎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的變化:“?。课??”
伢伢:“是呀,你可是我唯一一個見到陸少帶出來的女人耶。姐妹,你真厲害,還能讓蔡少和漠少喊你一聲‘嫂子’!轉(zhuǎn)正有望了?!?p> 路遙遙一時懵,自己這是被她看成了陸澤州的情人嗎?我哪里像情人了?就因?yàn)闆]帶紅本本出來嗎?
“你說我會……成為他老婆嗎?”
看路遙遙一臉懵懂的樣子,伢伢靠近鏡子,手指點(diǎn)著自己的紅唇:“不知道喲。但看蔡少和漠少對你的態(tài)度,機(jī)會很大呀?!?p> “別看網(wǎng)上那些老蹭陸少新聞的熱搜,十有八九都是明星們?yōu)榱藷岫茸龅?,誰叫這個男人是那么的優(yōu)秀又富有呢?”伢伢把口紅朝向路遙遙,問她:“你也補(bǔ)一下吧?”
“不用。”路遙遙不想跟別人共用口紅:“聽你的意思,陸少以前沒帶過其他女人參加什么局嗎?”
“何止不帶女人呀,他都很少去玩局的,去了也是呆兩三分鐘就走人,純屬為了撮局人一個面子。我有些姐妹都妄想他幾年,交際那么久,連他正面都沒見過呢?!?p> 伢伢由上到下,由下到上打量著路遙遙,很羨慕的:“哎,你是在哪里遇見陸少的?又是怎么勾搭上他的?看你這一身衣服,陸少很寵你吧?”
路遙遙和陸澤州是隱婚,外界還以為陸澤州是單身。
路遙遙原本想霸氣的告訴伢伢,自己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陸夫人,讓她和她的姐妹都別肖想了,但伢伢似乎知道陸澤州的不少事情,她就先委屈的做陸澤州的“情人”,在伢伢這里套套話。
“就是在一個酒吧里,他看上了我,就開始追求我了。寵我嗎?……還行?!编牛@個杜撰的故事開頭很符合霸道總裁的狗血故事開始。
伢伢驚訝又遺憾:“哪個酒吧呀?我怎么沒遇到呢?”
路遙遙笑了笑:“緣分吧。你今天不還和陸少上熱搜了嗎?昨晚就沒想著有什么行動?”
伢伢吐氣:“我是蔡少的人,能有什么行動。你不會因?yàn)槲液完懮僖黄鹕蠠崴殉晕栋桑糠判陌?,我高攀不起陸少,還是你更有資格。其實(shí)那天熱搜是我買的,就為了熱度,我剛接了一部戲。”
哦,原來如此,陸澤州真慘,想出名的都把他當(dāng)廣告牌了,走哪都有人想貼張牛皮癬。
路遙遙犯不著為了陸澤州的碎花邊和伢伢惡語相向,即使伢伢的行為有些讓她反感,但她不會自降身份,和一個小網(wǎng)紅叫囂。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被別人誤以為是陸澤州的情人,路遙遙都為此深刻反思了,也找不出什么原因,唯一有點(diǎn)說服力的理由是——自己長得太漂亮,像個狐貍精。
伢伢還在補(bǔ)妝,讓路遙遙先回包廂不用等她。
路遙遙回到包廂時,多了兩個她不認(rèn)識的人。一男一女,女的坐在陸澤州的身邊,男的隔著女的和陸澤州坐一條線上。
女人穿著黑靴子蕾絲襪,翹起二郎腿,鞋尖搖晃著快要“無意”的碰到陸澤州的小腿。
啊~這狗男人怎么比排泄物還能招蒼蠅呀!他還沒有半點(diǎn)自覺的往后退開保持距離!
剛被伢伢誤以為是陸澤州的情人,路遙遙的心情本來就很微妙了,現(xiàn)在又看到這一幕,心情直接烈化了。
不能坐到他的另一邊,那樣會讓她像是另一個試圖引起陸澤州注意力的陌生女人。
陸澤州兀然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才扭頭看向門口,路遙遙妙曼的身姿躍然眼前,她直接的,坐到他腿上,耳畔蹭著他心口。
陌生女人和男人皆一愕,看著嬌媚的路遙遙,女人眼神復(fù)雜。
路遙遙笑了,對著女人,略帶挑釁,讓性感的女人眉頭一皺。
“陸少,這位是?”
路遙遙搶著說:“他老婆呀?!?p> 女人又是一愕,身體動了動,無意的挪著位置,離陸澤州遠(yuǎn)點(diǎn)。
陸澤州不在意別人的反應(yīng),手扶著路遙遙的下巴抬起,看到她臉頰緋紅,判斷她是真的醉了。
江文笑說:“原來陸少結(jié)婚了?難怪很少能在這些場合遇到你呢。陸夫人,我叫江文,我爸是某局長,幸會?!?p> “你好?!甭愤b遙禮貌輕握江文的手立馬放開。
性感女人也自我介紹,不過語氣卻徒生“挨一截”的感覺:“你好,我是茉莉?!?p> 茉莉呀?這白凈的名字一點(diǎn)也不符合她的外表,應(yīng)該叫黑玫瑰才對。她性感,也漂亮呀,還有退一步的自知之明。
剛才熱鬧的氛圍因?yàn)樗麄兌淞讼聛恚叹S和陸漠在交頭低聲說些什么,而江文為了博得陸澤州好感,正賣力的表現(xiàn)自己,侃侃而談卻也只換來陸澤州幾句淡漠的回應(yīng)。
路遙遙靠著陸澤州的胸膛,昏昏欲睡時,伢伢推門回來,捂著臉,委屈欲泣的回到蔡維身邊。
蔡維看她半張微腫的臉,擰眉問:“怎么了?誰打的?”
伢伢水汪汪的看了眼路遙遙:“沒關(guān)系……只是和別人去廁所時不小心碰掉了別人的口紅,挨了一巴掌……沒事的,蔡少,我在廁所呆了好久,快消腫了……”
蔡維自然是能注意到伢伢別走深意的眼神,他聽了她嬌滴滴的可憐陳述,看了眼半瞇著眼睛的路遙遙,又看著伢伢,很憐愛的撫摸著她腫起的半邊臉:“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伢伢越發(fā)的抱緊蔡維的胳膊:“嗯,是伢伢不小心的,她打我……也沒錯,畢竟我不小心弄壞了路小姐的口紅?!?p> 路遙遙原本沒怎么聽伢伢委屈的白蓮花語的,直到她直接說了名字,路遙遙立馬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