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小郡主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寶華拿來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破相。
看到額頭只是起了包,路遙遙松了口氣,可摔下椅子磕到的后腦勺現在還疼,她無力躺在床上。
綠依出門告知,凌朧聞聲而來,滿是擔憂和心疼,路賢抱著她不撒手,路遙遙嫌棄他身上遺留的馬鬃味,一個勁的推他,路賢一個勁的抱緊。
“放開我!放開我!”在親爹懷里快窒息的小郡主呼救著。
路賢以為她在生氣,故而不愿讓他抱:“遙遙,爹爹以后不讓你受傷了,你別生爹爹的氣。”
說完了,瞄向凌朧,凌朧眼眸一轉,留著眼白無聲嘲諷。
“不怪爹爹呀,馬球又不是爹爹打過來的,為什么要怪爹爹?”
路遙遙那時在吃著糕點研究王大廚的菜譜,壓根沒看馬場上的激烈角逐,并不知道是誰把球打過來的。
路賢欲言又止:“遙遙,那球……就是爹爹打過去的?!?p> 路遙遙呆了兩秒,隨后嘴角苦澀的壓下,內心不停的安慰自己,是親爹呀他不是故意的,仙女不能生氣,生氣會讓女孩子變丑陋……
路賢自責后悔,也想不明白明明向門洞射去的球會飛向他的遙遙,當他看到女兒被砸摔下來不動時,一顆心都嚇得停跳了,抱著她便喊著太醫(yī)快來。
這可是他的遙遙小郡主呀,就像小小的凌朧一樣,他捧著含著寵著,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自己傷到。
“遙遙,是爹爹的錯,你要爹爹怎么做才原諒爹爹?”
路賢是真的心痛自責,路遙遙本來挺生氣的,但看凌朧比自己還生氣,她便不想和路賢生氣了。
路賢哄一個就夠虛脫的了,讓他哄兩個,不讓他為難嗎。路遙遙可憐他,原諒他了。
小郡主暈倒睡了一夜。起來吃東西時,路遙遙感覺自己像個廢人一樣,全程一家子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從床到餐桌,從開飯到結束,她的腳沒碰過地,手沒碰過筷子。
路遙遙想去后廚找王大廚,凌朧厲聲讓她在房間休息哪都不可以去,路遙遙就可憐兮兮水霧蒙蒙的看著凌朧,凌朧心一軟,讓寶華和綠依好好跟著她。
才抬腳出房門,凌朧罵路賢為父不仁虎毒不食子什么的,路賢一聲不吭,路遙遙特地走慢想聽聽凌朧還要怎么罵路賢,接著便聽到了路賢一聲麻麻酥酥的“凌姐姐”。
路遙遙瞪了眼,心想路賢真是可以呀,這嬌撒得比她還輕車熟路的,看綠依和寶華都沒臉紅沒偷笑,怕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想要學的幾道菜路遙遙已經在半個多月里學會了,她今日身體不適凌朧不準她勞累,她就讓寶華搬了張凳子過來,坐在一旁看王大廚在準備王府的晚膳。
“小郡主,昨日砸到腦袋暈過去了?”本來手中刀刃切菜的速度飛來在路遙遙來后放慢,一刀一下的,就為了能讓她看清。
“是呀胖爺爺?!?p> 王府的后廚來往人多,許多廚子各做一道菜,耳邊都是“嘚嘚嘚”的切菜聲,環(huán)境悶熱,綠依和寶華各執(zhí)一扇,給她扇風。
“那我給小郡主您做道羅葉尋夢湯,晚上小郡主睡覺的時候就不驚了?!?p> 王大廚的湯愛用藥理,美味與藥理相輔,好喝又可調養(yǎng)身體,路遙遙想,應該和王大廚學一道安眠舒心的湯,下一次當陸澤州睡不著覺的時候熬給他喝。
不對,為什么要為了陸澤州這個狗男人學湯?小郡主的手那么嬌貴,怎么可以為了男人摸菜刀弄糙雙手?
可是已經為了呀。
路遙遙嘆氣,和科科滿窩在沙發(fā)上,狗男人拿著平板坐在對面在看新聞,好像不打算出門。
“你瞪我多久了?”他都沒抬頭,就已經能感覺到路遙遙怨念的盯他看了很久。
“你今天怎么不去工作?”
陸澤州抬頭看對面的女人,抱著一條狗比抱著他還親熱的人,不是她強調今天一定要回家吃晚飯的嗎?他直接不工作等著一起吃晚飯,她還不樂意了?
“鈴鈴鈴……”
這時陸澤州的手機響起來。陸澤州把手機放耳邊沉默的聽了半分鐘,然后“嗯”了一聲,接著掛掉電話,起身走上樓。
“你要去干嘛?”
“去工作?!彼亍?p> 路遙遙開心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跟著陸澤州的后腳進了房間。
他總算走了,再不走,她就沒時間偷偷去超市買東西,偷偷把菜和湯做出來了。
“路遙遙,你在干嘛?”
她比他先跑進了衣帽間,興奮的挑選著裙子,陸澤州站在門口,看著她拿著裙子在鏡子面前擺弄比較,以為她要和他一起去。
“當然是……換上漂亮的裙子去和小姐妹喝茶聊天呀!”
玲瑯滿目的衣柜突然讓路遙遙選擇困難,她拿出陸澤州給她買的那對耳墜戴上,又從衣柜里拿出一件藍色裙子,問他:“這樣子穿好不好看?還是穿那條黃色的好?”
陸澤州呆看了她幾秒,然后無聲的走進她的衣帽間,在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連衣裙的肩部絲帶蝴蝶結,腰部也別寫幾條飄帶,很年輕很仙氣。
“這條。”
路遙遙接過他的推薦站在鏡子前,發(fā)現好像不錯,就去浴室換上。
小小的蝴蝶結遮不住什么,她肩膀裸出,細長的鎖骨也毫無遮攔,好在向下的尺度不大,她站在鏡子前轉著圈,飄帶裙擺都掃到了陸澤州。
“就穿它了!”
路遙遙很滿意陸澤州這次的眼光,抓著頭發(fā)在想應該把發(fā)型向后收一點,這樣可以露出她的耳墜,好看的耳墜。
衣帽間的光是冷白的,她的手臂暖白玉似的,那么細的腰,在走出衣帽間去化妝時,被他摟著撈進了懷里。
“你干嘛!你要去工作的!你……你不能讓你的員工等太久!”
路遙遙手推著他胸膛,在這狹隘的環(huán)境里還不知道他想要干嘛,她就是天真的有點蠢了。
“等我的人,沒人敢表示異議?!彼晧阂值统?。
路遙遙不想,她以后再也不穿陸澤州給她的白裙子了,上上上次是因為白裙子,上上次也是因為白裙子,這次他也是在她穿白裙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