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的臉色頓時一變:“司臣?你、你怎么會過來?”
席司臣沒理會她,視線在白語凝的身上掃了一圈,確定她沒受傷之后,才冷下眸子看向狼狽的宋雨薇。
“司臣,這個女人昨晚給你下藥,剛剛還打我!”宋雨薇泫然欲泣的告狀。
聞言,席司臣的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滾!”
宋雨薇呆愣在原地,一旁的白語凝也愣了。
這是什么情況?
“放心,我已經(jīng)讓醫(yī)生全力搶救你弟弟了?!毕境颊镜桨渍Z凝面前,聲線溫柔。
白語凝抿了抿干澀的唇瓣,她沒想到席司臣居然會這么做。
宋雨薇難以置信的質(zhì)問:“司臣你為什么要救她弟弟?!”
席司臣轉(zhuǎn)眸看向宋雨薇的時候,卻又恢復了冷漠:“還不滾?”
“司臣,我是愛你的,這個女人才是害你的那個?。 ?p> “是誰給你的膽子,對我撒謊?”冷冷出聲,席司臣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
宋雨薇頓時腿軟,手心里一層冷汗。
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什么了?
“趁早滾,不想讓我出手對付宋家的話?!币姲渍Z凝臉色不好,席司臣說完這句話就將她打橫抱起離開。
白語凝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這樣發(fā)展了,被席司臣抱在懷里她渾身不自在,推了推他精壯的胸膛:“你放我下來,我得去搶救室外守著……”
席司臣如她所愿,把她放下。
白語凝往前走時,無力的雙腿突然一軟,再次歪向男人的懷抱。
滑倒在地上前,松開她的手臂再次收緊,低沉嗓音響在耳邊:“我看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白語凝又窘又怒,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完整的話:“我……我,謝、謝謝你,席先生,我想,我想去看我弟弟,麻煩你放開我?!?p> 席司臣眸色一深,不容置疑道:“我?guī)闳?。?p> 到搶救室外,足足等了三個多小時,白子軒才被人推出。
“張,張醫(yī)生,我弟弟怎么樣了?”白語凝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擔架床上的男孩。
白子軒醒來了,眼珠在轉(zhuǎn)動,但臉色蒼白得可怕。
沒給她和病人說話的時間,幾個護士推著擔架床走向病房。
張醫(yī)生留下說明情況:“是這樣,病人的情況惡化,要是兩個月內(nèi)找不到配型的骨髓,恐怕、恐怕要準備后事了。”
聞言,白語凝心神一震,鼻頭一下子酸澀起來。
她拽住張醫(yī)生,眼眶泛紅的懇求:“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弟弟,他還小,還不能……求求你了!”
“我們會盡力的,只是適配骨髓難找,尤其病人初期還被當做脊髓炎治療,耽誤了最佳時機,這點相信你也有了解,所以……別抱太大希望?!?p> 張醫(yī)生頂著席司臣要殺人一般的視線,將情況如實相告,就離開了。
以席司臣的能力,找適配骨髓,是不是要容易點?
白語凝頓時扭頭看向席司臣,脫口而出的話,在對上男人的眼睛時,咽了下去。
對方憑什么幫她?她又拿什么求他出手?
白語凝放下這個妄想,垂下眼,低聲道:“席先生,我先去看我弟弟。”
等白語凝看過弟弟出來,發(fā)現(xiàn)席司臣居然還沒走,腦海里盤旋過的念頭,再次浮現(xiàn)出來。
白語凝深深鞠了一躬,彎著腰道:“席先生,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唐突,如果你能幫我弟弟,無論讓我做什么都行,求……”
她還在想著自己有什么籌碼能打動席司臣。
苦苦哀求的話剛開口,就被男人抓住肩膀,一把拽了起來。
“先跟我回去,等下再說這些?!毕境硷@然不欲在醫(yī)院走廊上多說。
白語凝聽著他不容忤逆的語調(diào),嘴巴張了張,到底只是點點頭,乖乖的跟在他身后離開醫(yī)院,坐入駛向席家的車中。
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席司臣答應幫忙,但只要他幫忙,不管開出什么要求,她都接受!
而給他下藥這事兒,本就是她做的不對,不管他要怎么懲罰,她都絕無二話。
懷著堅決的心情走進席家別墅,客廳反射的光芒刺得白語凝有些睜不開眼。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回到這里。
白語凝心里忐忑,看著席司臣在沙發(fā)上坐下,她剛想開口說點什么,男人卻突然伸手緊握住她的手腕。
下一秒,白語凝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根本動彈不得。
“席先生,請不要這樣!”之前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腦海,白語凝急得鼻間冒汗。
“不要哪樣?”
相較于她,席司臣淡定得多,聲音里還帶著一絲調(diào)侃,聽起來心情不錯。
“我和你的關(guān)系,不適合這樣……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你想做什么都成,只要能救我弟弟!”
白語凝別過臉,想要躲避開他噴吐出來的氣息,卻又硬生生忍住,轉(zhuǎn)了話頭,決絕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和我結(jié)婚?!?p> “席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饒是白語凝預想過,他會讓她做他的床伴,把她送進監(jiān)獄等等要求,也徹底驚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開了男人,飛快的站了起來。
席司臣眼底閃過一抹不悅,手上一拉,白語凝就又坐到了他的腿上。
“我想我說得很清楚,和我結(jié)婚,成為我的妻子,我就救你弟弟?!毕境家贿呎f著,一邊湊近白語凝的脖頸,聞著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味道。
這女人不噴香水,身上卻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我……”
白語凝不知道說什么好,這男人怎么突然就要和自己結(jié)婚?
看著她嘟著櫻唇,席司臣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傾身,薄唇印上她的。
白語凝沒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他,怎么……突然就親上了?
“怎么樣,答應嗎?”
白語凝趁著他放松飛快的彈跳起來,跑遠之后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他是認真的?
意識到這一點,白語凝臉上的表情倏然變得凝重,“席先生,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