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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戰(zhàn)時中餐廳

break down-信念崩壞

少女戰(zhàn)時中餐廳 莓果cake 3032 2021-02-17 22:09:51

  假如我不再活著……

  假如我不曾存在過……

  這一切一如往常的話。

  我做的這一切有意義嗎?

  我想放棄了。

  如果這是作為人類生活的義務的話,我想那么這樣我便已經(jīng)喪失了作為人活著的資格……

  不斷的痛苦著,不斷前行著,我見不到一點能允許我活下去的希望,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呢?

  我不想迷茫啊,真的不想就這么裹足不前。

  你孤獨嗎?

  ……當然,可我無能為力。

  孤獨的話,找一個人陪你不就好了么?

  人總是會聚會散的,一旦有人離開,我總是會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只會依附的小丑,失去他人我便變得不像我自己,這像是我嗎?

  你只要不停地去找別人說話不就可以了嗎?這樣你永遠不會感到孤獨。

  沒有意義,我不想這樣,我明明是一個人,一個人,我是有我獨立的性格的,那是我的自我……

  好好想想,你的自我呢?

  倒不如說,我有自我嗎?

  我有過自我嗎?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一道閃電迅速沖入醫(yī)院的大廳。

  “等一等!知道一位名字是林的人在哪嗎?”

  她拉住偶然路過的護士阿姨的胳膊,臉色蒼白著一個勁地詢問關于他的消息。

  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

  “好,好像那名病人是在……四樓6號室……”

  被嚇著的護士說完時卻見那個嬌小的身影沖上了樓梯,一瞬間卻不見那個女孩子的蹤影。

  發(fā)生了什么?

  要是能早來一點的話……

  思緒亂成一團。

  她猛然抬起頭,是四樓的標識,氣喘吁吁著緩緩走向6號室,繞過那個拐角便到了。

  來到瀾江市,來到基地后向基層人員打聽他的去向卻聽到一個噩耗:他發(fā)病倒下了。

  最后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這里。

  真是個不幸的人。

  即使人們認為人人的運氣生而平等,看見他這樣的狀況仍然會腦海中突然一亮:啊,這世界上還真的存在不成樣子的倒霉蛋。

  然后,她聽到有兩人在他的病室門前交談,她停下了腳步。

  “情況很嚴重,我想這樣下去恐怕他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臨近不允許繼續(xù)執(zhí)行你們的試驗任務的極限了,我雖然只是名醫(yī)生,但我比你們這些當兵的更明白生命的珍貴,盡快收手罷,這樣下去就回不了頭了。”其中一個聲音是厚重的男聲,聽口氣應該是醫(yī)生。

  “我們這邊的事情你無權干涉,項目已經(jīng)開始運轉,不是說暫停就可以暫停的,后果沒有誰可以承擔得起,讓他多休息幾天吧,然后回來繼續(xù)工作?!边@個聲音她則認識,是視頻中瀾江市的臨時管理人,也是不管如何她必須面對的對象。

  “……你們……他……嗨!”男方的語氣一時語塞,最后竟化為一道濃重的嘆息。

  “總部的決定是無法改變的,誰都無法阻擋Ant(蟻群)的意志?!?p>  蘿克微微愣神,領頭人的身影已經(jīng)轉過拐角,而自己正在和對方略為尷尬的對視著。

  一時間她說不出話來。

  “你就是那位記錄中和他過去有過接觸的兵蟻么?”領頭人的聲音沒有變化,好像沒有剛才那場對話般,依然看起來鎮(zhèn)定自若。

  “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她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竟然有些茫然,從一開始她就沒朝著陰謀論的方向想過,他是如此的不幸的一個人,有預謀被卷入了這場爭斗,成為一個渾然不知的犧牲品。

  她突然發(fā)覺自己的喉嚨發(fā)梗。

  “這不是你該問的,兵蟻?!鳖I頭人的語氣還是沒有變化。

  “你到底……”

  “我以瀾江市管理人的名義命令你,兵蟻-蘿克.托婭,”女士的聲音片刻便變得很高亢,“不準追問,不準調查與之有關的事件,這是上級已批準的項目,私自插手的后果你自己很清楚?!?p>  說罷,領頭人雙手抱胸漠然從她的身邊走過,片刻后消失在了樓梯口的轉角,留下她神情復雜的望著女士消失的方向。

  對了,林。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移動灌了鉛的雙腿,視野里漸漸出現(xiàn)另一張令自己熟悉的臉。

  “你是那位……”

  蘿克望著光頭醫(yī)生驚訝的停下腳步,難怪那么眼熟……原來是……但是……為什么?

  光頭醫(yī)生,不,準確的說是那時候的糕點師傅,那位飽經(jīng)滄桑的中年大叔,他望了眼呆立在不遠處的金色長發(fā)的嬌小的女孩,以剛好兩者都聽得到的聲音說:

  “是那個時候的小姑娘么?”

  說著的同時,大叔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白色打印紙交在她的手中,蘿克的視線也黯淡了許多。

  診斷結果:

  外向孤獨癥(Outgoing autism)

  憑據(jù)——

  (根據(jù)八年的各種方式醫(yī)生的個人跟蹤的觀察,以下特征可以診斷得出個體“林”存在心理疾病。)

  1.從小懂得不少道理。

  2.容易在一件事上鉆牛角尖。

  3.有時很神經(jīng)有時很鎮(zhèn)靜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能很快平復或壓制自己的情緒安慰很多人,自己無人安慰,渴望接受安慰。

  4.有時候笑的很開朗有時候很沉默,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傷心但不會被發(fā)現(xiàn),自身情緒很容易受別人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影響控制。

  5.渴望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朋友。

  6.會執(zhí)著到底卻又自尊心極強,被人誤認為外表自負。

  醫(yī)生對應建議:心理疾病,需要對應癥狀慢慢解除,長時間養(yǎng)成的病需要長時間地治。

  “蘿克.托婭是吧?”

  “……”

  中年大叔的聲音將她從紙質文件的報告單中喚醒。

  她愣愣的看著對方。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記憶中大叔的眼神從未有這么嚴肅過。

  “你有辦法么?”大叔問道。

  她沒有反應。

  “……”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無論是在病室內(nèi),還是病室外。

  空氣變得很沉重,讓人喘不過氣來,像住滿了水銀的水箱,像壓在頭上的烏云,像獨自站在炎熱的沙漠上,一眼望去盡是漫漫黃沙。

  “唉?!?p>  光頭大叔嘆了口氣,從蘿克一行人的身邊走過,領頭人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屬他名下的莎拉不知去向,芍藥也還在趕來的路上,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站在門口那里沉默著。

  等待什么?她該等待什么?

  醫(yī)院的走廊里寂靜無聲,行人穿著藍白相間的大褂扶墻慢慢行走,不時目光相互接觸,又不約而同的埋下頭互相無視。

  她輕輕的推門而入,他就坐在病床上,目光一直注視著窗外泄入的流光,神情木然。

  蘿克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了。

  好奇怪,初遇的時候是她最先開始這段孽緣的,現(xiàn)在卻不能像當初一樣那般自由自在地聊天了嗎?

  等待許久的久別重逢,最終有個盡頭,可是當下的沉默,還有結果嗎?

  “……你是?”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忘了么?

  情緒波動很大,有些事情忘了正常,只要讓他回想起來一切也無所謂,她并不擔心自己會被遺忘,即使這樣會惹自己生氣。

  可是,該怎么和他打招呼?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想好在這樣的情況下該如何開口。

  “我走錯房間了?!?p>  顫抖的手慌慌張張抓向身后的門把手,她略顯狼狽的轉過身。

  怎么了?想逃嗎?

  可是為什么要逃呢?

  “……是你?!绷衷阽R片后的目光微微地閃爍著星辰的光輝。

  她的腳步微微停頓。

  他最終還是把自己認出來了。

  調整心情,蘿克轉身用她那灰色的瞳孔與他靜靜對視。

  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變了嗎?

  我沒變。

  你變了沒?

  我還沒變。

  你呢?

  兩人的眼神接觸戛然而止。

  “那什么……你怎么來了?”

  他還是那副措辭,依然是那樣笨拙的樣子,不善表達情感與想法,木然的沒有反應。

  她突然想到那時他的回答。

  歸宿什么的,真的存在嗎?

  你找得到嗎?

  她的嘴巴微張,該說明白的還是該說明白,哪怕時機太過突然。

  “我……看到你出現(xiàn)在蟻群網(wǎng)路上……然后我過來了?!?p>  “……”

  林渾濁的眼神很直接地籠罩著自己,就好像在說:原來,你也是她們的一員嗎?

  生活在謊言里,身邊的人不值得信任,這樣的感受自己體會不到。

  像現(xiàn)在這樣拼命地去安慰對方好像是最后能夠可以有的選擇了。

  她討厭無聊,也討厭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思緒閃過腦海的她拼命地把自己的頭左右搖晃:

  “……不是這樣的?!?p>  胸口有一片灼痛的火焰在燃燒,她懷抱著這樣的痛苦直視著他那雙渾濁的深棕色的眼睛。

  “那么,你來做什么?”他的語氣漸漸的冷淡下去。

  蘿克望著對方,一如小時候直視著他那樣,微微沉默。

  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開口吧,對他說點什么。

  “林?!?p>  “……”

  對方的面色沒有變化。

  領頭人的揚長而去,中年大叔的默默嘆氣,都被擋在這扇門外了,但是她仍能記起。

  大人們還是那樣,大人們總是自以為是,大人們死要面子。

  自己該怎么選擇,不關大人們的事。

  蘿克迎著冷漠又帶點躊躇的視線走近了坐在病床上的他,現(xiàn)在她可以回答當初的問題了。

  “找不到的話,做一個歸宿吧?!彼绱苏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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