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王天賜的嘆息（第二人格五十四重奏！）
王空聽的一陣發(fā)愣，好半晌后這才輕咳一聲：“那我就攢著唄?！?p> 緩緩點了點頭，佛樓們沉默的注視著王空，許久之后揚了揚眉：“你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
“還好吧？”王空微微扯了扯嘴角，頓了頓后忽然揉了揉太陽穴：“師傅，咱們趕緊進入正題吧，這樣很無聊的……”
說著，王空抬手撓了撓腦袋，旋即補充道：“師傅，你之前不是問我說我喜歡什么嗎？”
“你喜歡什么？”佛樓門和顏悅色的問道。
“我想要知道一些答案！”王空的眼神驟然興奮了起來：
“師傅，關于魔神，關于大災變，關于三界之外，關于混沌……這些東西您可以幫我講解講解嗎？”
說著，王空的眼神逐漸癲狂了起來，絲毫沒在意對面臉色變化的佛樓門：
“魔神，妖帝，鬼王……三界之外又是什么？超脫代表著什么？我聽說絕地是大災變之后產(chǎn)生的，那么絕地和三大邪物有沒有關系？該不會是三大邪物死后形成的領域吧？”
說著，王空眼中一條條血絲浮現(xiàn)，背脊微弓，似乎瘋了一般的不斷喃喃著。
“……”佛樓門臉色有些變幻，而這時，一旁的王天賜忽然一臉震驚的看向佛樓門：“魔神？”
佛樓們的眼神立馬冷了下來，傳音冷聲道：“想死想活？”
王天賜立馬干笑著避開了佛樓們的視線，而此時的佛樓門已經(jīng)顧不得他了。
王空發(fā)病的原因非常特殊……因為唯一性的變異，此刻的他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嗎？佛樓門臉色有些陰沉，眼見王空越說越激動，自語聲越來越大，想了想后咳嗽了一聲：
“有好奇心是好的，但是很多東西現(xiàn)在不方便跟你說?！?p> 說著，佛樓門忽然笑了起來：“如果你想弄清楚這些，或許可以試著探索一次系統(tǒng)?！?p> 對面的王空瞬間冷靜了下來，扭著頭思考片刻后嚴肅的點了點頭：“師傅，我現(xiàn)在情緒可能真的不太對?！?p> “不用緊張?！狈饦情T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不如今天就到這里吧？”
一旁的王天賜頓時有些震驚地看向佛樓門，這才開個頭就收尾了嗎？
還沒有治療??！王空的唯一性怎么辦？再過兩天，等他徹底變異結(jié)束，那就想治都治不了了！
而佛樓門卻不管他，而是認真的看著王空：
“你應該也發(fā)現(xiàn)了，最近你的情緒和一些思想都不太受你的控制……盡量遠離魔神和任何與魔有關的東西吧，師傅盡量幫你想想辦法?！?p> 說著，佛樓門忽然又頓了頓，旋即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如果你腦子里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一定要記得和師傅分享一下。做人嘛，一定要勇于實踐，不是嗎？”
此言一出，王天賜臉色巨變，而還不待他說些什么，佛樓門就已經(jīng)隨手將王空踢出了房間，旋即慵懶的靠在了椅背上：“就這樣吧。”
下一瞬，整個房間化作了流光支離破碎。凌亂的色彩中，幾乎化作信息流的王天賜瘋狂的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
小屋內(nèi)，王空臉色有些古怪的出現(xiàn)，旋即認真地思索起佛樓門臨走時說的話。
新奇的想法？敢于實踐？佛師傅這是想干嘛？王空有些好奇，不過一想到王天賜那臉色，頓時有些想笑。
嗯，師傅是肯定想為我好的，也許這是治療我的最好的途徑，但是王天賜卻不讓……而使用其他途徑成功率又不是很把握，所以師傅才這么提醒我？
又或許，治療我的最好途徑就是徹底將魔神壓制或者讓魔神復蘇，而這兩條無論哪一點都會侵害到王天賜的利益……
王空的思緒迅速發(fā)散，半晌后這才悠悠回過神來，眼中忽然閃過了一抹落寞之色。
不過說實話，真他媽沒意思啊。
這樣的生活我受夠了……王空忽然站了起來，但很快又坐了下去，臉色不斷變幻。
我想要改變，但是我無能為力……
……
與此同時，三界之中，一座不大的花園內(nèi)。
王天賜和佛樓們同時睜眼，一個面露怒容，一個嘴角含笑。
短暫的沉默后，王天賜深深地吸了口氣，旋即怒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佛樓們輕輕一笑，極為儒雅的談了談袖子上的灰塵：“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王天賜眼睛瞪得跟銅鈴般大小，幾乎就要指著佛樓門的鼻子罵了：
“失去了這次機會，王空的變異幾乎就無法扭轉(zhuǎn)了！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到了那時候，王空將徹底變成另一個人，甚至變成一個怪物！”
“呵。”佛樓們輕輕抿了一口茶，眼神驟然冷了下來：“那也是我和他的事，王天賜，我勸你少管閑事?！?p> “我少管閑事？”王天賜眼中怒火幾乎要噴射而出：“要不是你把我揪到這里，要不是為了這三界，你以為我愿意管你這破事？”
佛樓門緩緩搖了搖頭，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很可笑，不是嗎？”
王天賜被佛樓門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整得愣了一下，頓了頓后也冷靜了一些：“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這所謂的三界很可笑嗎？”佛樓門嘴角揚著一抹詭異的弧度：
“其實吧，人吶，只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就好了……你說人是活在過去還是現(xiàn)在呢？我以前一直都覺得是過去，但只怕未必吧？”
說著，佛樓門不等王天賜開口，再次輕笑道：
“天賜啊，我知道，你作為天道之祖，所以失去了一切人性。所以呀，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
說著，佛樓門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神冷漠了下來：
“這三界蒼生管我何事？我最后強調(diào)一遍，王空是我佛樓門的弟子，唯一的弟子。他要是有什么閃失，休怪我佛樓門滅了這三界?！?p> 下一瞬，佛樓門身影瞬間消失，宛若從未來過。
對面，王天賜的一張臉早已僵住。許久的沉默之后，王天賜輕輕嘆了口氣，整個人似乎一瞬間蒼老了許多歲，語氣中帶著一抹自嘲：
“也是，咱們早就該瘋了啊……無數(shù)個紀元的時間，無數(shù)個紀元的煎熬。”
都瘋了啊。
王天賜苦笑著，自嘲著，不斷的搖著頭，半晌后，他輕輕吸了口氣，抬頭仰望著那仿佛高不可及的白云藍天：
“你的意思是讓我徹底放任王空瘋掉嗎？”
然后讓瘋掉的王空毀滅三界？
再次搖了搖頭，王天賜擰著額角嘆息了一聲：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