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劫持
對自己的槍法格外自信,結果周生角度一偏,槍擦過莫千盈的耳朵。
莫千盈渾身血液僵住,耳邊是嗡嗡的聲音,血順著耳蝸留下。
從遠處看,幾戶是整個耳朵都要沒了。
林峰抬腳就踹了那個人一眼。
周生則是看著懷里的小美人不動,有些心疼。
抓槍的手垂下,就這半秒鐘的功夫,他的后腦勺,已經(jīng)抵上了另外一把槍。
“別動,你會死?!蹦腥岁幊恋穆曇粝肫?,誰也沒有想到周生的身上會出現(xiàn)一個男人。
還拿著槍,悄無聲息逼緊了他。
“兄弟,你想要什么我都給,前提是放過我?!敝苌行┗帕?。
“把你懷里的人放了,其他的我不管?!毙祆池防淠?。
“好,兄弟?!敝苌宦?,將懷里的莫千盈一松,徐斐胤順勢抱住。
莫千盈人都傻了,一動不動縮在徐斐胤的懷里。
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沒有一點點的后悔。
“你有五分鐘的逃跑時間?!毙祆池饭创剑畔聵?,逃竄的往安全通道跑,他那些手下也都跟著跑。
偌大的餐館里,只剩下一群哭哭啼啼的人質(zhì)。
林峰帶人闖進來,有些糾結的看著這群人,目光隨即放在徐斐胤身上,“要不要給你叫車?”
“廢話!”徐斐胤沉聲,簡單用布裹了莫千盈的耳朵,將人抱起來往外走。
林峰身旁那個年輕氣盛的警員,見周生跑了,嘀咕道,“剛才多好的機會啊,怎么能放人呢?!?p> “給勞資滾!”林峰使勁踹了他一腳。
徐斐胤現(xiàn)在有多生氣,他能感同身受,就像當年他老婆被人挾持,還被人用槍打碎了手骨的場景一模一樣。
他無法抉擇,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警察身份。
對方但凡是周生,恐怕他老婆早就死了!
周生成功跑掉,留下被拋棄的黎以沫在地上爬,還被人架去了警局審問,她什么也不肯說,只拼命搖著頭。
再逼問下去怕是人都要瘋了。
醫(yī)院內(nèi),做完手術的莫千盈一臉滄桑的躺在病床上面,手指交合放在小腹的位置,整個人又安詳又美麗。
徐斐胤靜靜守在一邊,拳頭微微收攏放在一側。
堅毅俊朗的臉上散發(fā)著沉悶的氣息,促使上來換藥水瓶的護士腿直哆嗦。
他好A啊。
整個病房的女護士如是想到。
莫千盈是在麻藥勁過去后,疼的滋溜醒的。
她捂著被包裹完好的一只耳朵,突然發(fā)覺,耳朵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拳頭大的紗布,直接當場愣在了原地。
“嗚嗚噫,我的耳朵沒了啊?!卑Ш柯晱淖炖镆绯?,她看到一邊一言不發(fā),散發(fā)著冷空氣的徐斐胤,撲上去就是一頓痛哭流涕,“我成殘疾人了,我的耳朵,耳朵……”
任憑她眼淚鼻涕怎么蹭,徐斐胤都不為所動,甚至連安慰她的意思都沒有。
“活該!”簡單兩個字,充斥著怒意。
莫千盈抬起水眸,眼眶子旁邊還掛著一滴淚珠子,要掉不掉的。
“我耳朵都沒有了,你竟然說我活該?”莫千盈頓時懷疑起了人生,他不是應該抱著自己安慰親親,告訴她,他不介意,并且會親自為她手刃仇人嗎?
可現(xiàn)在……為什么說她活該?
“是你硬要上去,我拉都拉不住你!”徐斐胤沉聲,怒意陣陣。
“周生要是擦槍走火,現(xiàn)在就不是你的耳朵,是你的腦袋!”
徐斐胤壓抑久了,xiong口起伏連連。
險些沒氣背過去。
“我這不是沒事嘛……”她弱弱的縮了縮脖子。
“沒事?你跟我說沒事?”徐斐胤低嘲一聲,“好,既然你說沒事,那我走好了!”
他憤怒的站起身,帶動底下的椅子“砰咚”一聲,倒在了一側。
“你,別走啊……”莫千盈來不及開口,只看到徐斐胤的背影從門口出去,緊接著摔門的聲音,接踵而來。
她吸了吸鼻子,更委屈了。
明明她耳朵都沒了,徐斐胤干嘛要這么生氣啊。
她,她耳朵都沒了……
莫千盈想來想去,她也就這個最可憐了。
下午的時候,有人來探望她,她以為是徐斐胤,坐在床上翹首以盼,結果沒盼到徐斐胤,倒是沈晚心,捧著一籃子水果,走進來。
“盈盈,你這光榮負傷,英雄本色啊。”她沒忍住調(diào)侃道。
莫千盈小臉“唰”的白了,“誰要這個鬼榮譽,徐斐胤都被我氣跑了。”
“可我聽說你英勇無比,主動代替人質(zhì),救人于水火之中……”沈晚心訝然。
“徐斐胤當時就在身后。”
“你……該啊……”沈晚心不知該如何形容。
但她心里明白,徐斐胤當時肯定被氣個半死,沒當場吐血身亡就不錯了。
“這叫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蹦вp嘆一聲,“我的西瓜沒了,芝麻又不值錢?!?p> “你還知道西瓜比芝麻值錢???”沈晚心笑了笑。
“我又不蠢……”她撇撇嘴,身體上的創(chuàng)傷導致她還有些發(fā)抖。
子彈穿破耳膜的聲音,還有那短暫的疼痛和毫無知覺。
“我耳朵沒了,他也不安慰我,還跟我吼,知不知道有句話叫秋后算賬,他可以等我好了,再和我生氣啊?!彼较朐接X得不對勁。
“盈盈,”沈晚心猶豫了一下,出聲說,“今天要是換做我,我也會和你置氣的,而且……你的耳朵還在,就是擦破了點皮,頂多一個星期就好透了?!?p> 莫千盈:??
滿臉迷茫。
“我不是耳朵沒了嗎?”
“你可以自己摸摸?!鄙蛲硇膰@息一聲,“有時候真覺得盈盈特別蠢,要不是我是你大學同學的話,我還得懷疑你是不是只念過初中?!?p> “我現(xiàn)在跟他道歉,還來得及嗎?”莫千盈緩過神來,哭喪著臉說。
剛從耳朵還在的悲傷中走出來,可為什么,她反而更悲傷了呢?
“男人啊,都是需要哄的?!蹦硞€長這么大沒談過戀愛的女人,傾囊相授說。
另外一個剛剛談戀愛的女人,點點頭,問,“怎么哄?”
“還能怎么哄啊?”沈晚心眼底溢出笑意,“拿自己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