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門之術,本是劉能所創(chuàng),借助八卦陣將人體的穴位沖開,爆發(fā)出遠超平常的力量。
第五嚴在得到這體術后,猶如量身定做一般,很快就打開了第五門。
只是第五門似乎就是他的極限,他若想再往前進一步,似乎會有生命危險。
打開第五門的第五嚴,速度和力量都是平常的數十倍之多。
盡管飛速流動的血液,讓他的心臟負荷極重,但是看著仇人就在身前,第五嚴可顧不得這些。
第五破曉沒有想到破命會離開的如此果斷,他可沒有對方的感知,感受不到周圍有什么強敵,他只當是第五破命故意如此。
就是為了借助第五嚴的手殺了他。
心頭打著小算盤,第五破曉已經有了打算,這一次回去,說什么也要好好給族中的長老,講一講第五破命對他做了什么。
這么想著,第五破曉主動沖向第五嚴。
第五嚴的氣息是恐怖,但是想要斬殺第五破曉還差了許多。
顧岷顯然已經無法插手這個級別的戰(zhàn)斗,他只能后退至武淼和武焱的身前。
教室中,第五嚴和第五破曉纏斗在了一起。
瑪城二中地下室,
這里是放置各類運動器材的倉庫,昏暗的環(huán)境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潮濕。
鄭義剛從地面露出頭,便看到了身前一手持劍的第五破命。
本渾身充滿戰(zhàn)意的第五破命,看到鄭義手中沒有武器,輕嘆一聲:“可惜了。”
“可惜什么?”
“你很強,可你不是劍客?!?p> 第五破命向來只和劍客交手,但是這現代社會,用劍的人越來越少,他這天下第一多少帶了點水分。
鄭義可懶得理會,側身要離開的他,被第五破命用劍鞘攔了下來。
“大哥,我要去救人,別耽誤我的時間。
大白天的,兩個男人在地下室,很容易被人誤會的?!?p> “我今天徒弟死了,心情不好,你若執(zhí)意上樓,你有可能丟命?!?p> “噢?!编嵙x沒有理會這家伙的瘋言瘋語,他想到一個救第五嚴女兒的辦法,也是唯一能起死回生的辦法,眼下這時間,他耽誤不起。
“咻!”
第五破命出劍了,一劍光寒。
鄭義后仰至幾乎和地面平行,這才躲開了第五破命的殺招。
“我沒時間和你糾纏!”
鄭義騰然從懷中取出一柄手槍,槍口正對第五破命的眉心:“救人要緊,我不想再殺人了。”
“我的劍比子彈快!”
“……”
鄭義頭都愁大了,這大哥怎么就油鹽不進?
反手疊劍,第五破命壓低聲音道:“樓上的戰(zhàn)斗,你不能插手?!?p> “我去救人?!?p> “樓上的人,你不能救。”
鄭義想到了此人的身份,一口點破道:“第五破命?喜歡玩劍?我陪你玩!”
鄭義雙手一展,周遭空氣混然成劍,劍劍鋒寒,劍尖直逼第五破命的死穴。
“原來你是超能者。”第五破命輕轉手腕,蕩出一朵劍花,破去鄭義的進攻道,“你的劍,不夠硬!”
鄭義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的劍不是劍,是氣!”
被第五破命蕩開的空氣劍,忽而凝成一片牢籠,將其困入其中。
鄭義低聲道:“清道夫有一人,喚為劍者,他的劍,天地間無所不斬。你的劍,不夠軟?!?p> 沒有理會這有點中二的家伙,鄭義的空氣牢籠,正好克制他的劍。
劍斬木,是一般的劍者都能做到的;劍斬柳枝,許多劍者就無法做到了。
鄭義沖進樓上的教室,悄然出現在顧岷的背后,一掌將其擊暈,鄭義活著的消息,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不然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危險。
看著武淼和武焱幾欲死去,鄭義趕忙出聲道:“第五嚴,去給你女兒傳授八門之術!”
第五嚴還是容易被情緒影響心情,看著這個傷害女兒的兇手,他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拳腳之間沒了章法,這才會被第五破曉壓制。
聽聞鄭義的話,第五嚴心頭本有殺機,此刻全部被自己女兒的性命擔憂所收回。
武淼和武焱可沒有一點點武者的底子,就連醫(yī)者的基本知識他們也不知道。
畢竟離開第五世家的時候,他們還小,而第五嚴也沒有時間給他們傳授,她們就是普普通通的中學生而已。
偏偏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學生,同樣被第五世家記在心頭,遭遇了幾乎生命之危。
第五破曉不愿意讓第五嚴離去,看著身前的男子,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這個家伙,莫不就是第五破命說得強者?
第五破命都沒有攔住他嘛?
第五破曉心頭已經生出了退意,這般對手,不是他能應付的,看來家族對于第五嚴的危險評估,還是低了點。
僅僅出動三名天脈的人,不足以對付這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
鄭義右手一凝一呈,四面空氣墻束縛了第五破曉的動作。
鄭義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第五破曉混然一驚,他想起族中的老者說過,一些強大的超能者,能根據對方的回應,來下降頭。
第五破曉死死地閉住了嘴。
鄭義毫不在意,右手凝力,通然在第五破曉的胸口劃出一道橫線,“你就是傷害第五嚴三個女兒的兇手吧?對普通人下此狠手,你應該接受審判!”
血痕布體,卻無鮮血流出。
第五破曉驚恐地瞪大了眼,這家伙,是……是魔王!
“三位姑娘,你居然辣手摧花,天理難容?!?p> 血痕般的“夕”字落在第五破曉的胸口,劇痛傳來,第五破曉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大嘴驚呼,第五破曉的嚎叫聲傳遍整個二中。
困在牢中的第五破命,盤腿而坐,不受外界影響的他,雙手秉持起自己的長劍。
正如鄭義所說,他的劍,斬不了太軟的東西。
偶爾的偶爾,第五破命才能揮出靈光一閃的劍,斬斷隨風而動的柳枝。
今日困住他的牢籠,成了最好的練手之物。
盡管第五破曉的求救電話響個不停,第五破命絲毫不受影響,劍者,劍心專,不受外物干擾。
第五破曉看著求救無用,趕忙撥打第五世家的電話,一道虛影出現的快,消散的更快。
“匕”字血痕,斬碎了第五破曉的手機,落在他的胸口。
鄭義冷聲道:“第五世家本不出世,一出世就和收集者勾連,你身上帶著和收集者一樣的氣息,你們都不該活!”
死字成形,驟然將第五破曉吸為干尸。
鄭義冷眼看向腳下,低聲道:“將他的尸體帶回,切勿被他人看到?!?p> 跟隨鄭義而來的制裁者,當即裹起第五破曉的尸體,從地底離開。
第五嚴滿頭大汗地給武淼和武焱講述著八門的基礎知識,姐妹二人已經是彌留之際,哪里還能聽進去第五嚴在說什么。
她們只是覺得此刻的第五嚴,渾身發(fā)著青光,很帥!
第五嚴一直是她們心目中的英雄,自始至終都是,盡管她們缺少父親的陪伴,但她們從來沒有怪過第五嚴。
這一輩子,很幸福的。
“爸爸無能,救不了你們啊……”
第五嚴終是在最后一刻崩潰,他看到了自己女兒已經開始潰散的眼神,她們沒救了。
滾燙的淚水劃過這個男子的面頰,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fā),妻子昏迷,女兒重傷即將去世,對于第五世家的恨,在第五嚴的心中充斥到了極致。
“破!”
八門,第六門,死門!
通然被第五嚴沖坡,腹部傳來的劇痛,猶如鐵刀割肉。
第五嚴攥緊了雙拳,八門逆力打開,死門通出的巨力,瞬間將他的腸胃攪斷,而后新生出的綠光,重新形成新的腸胃,來承接他的力量。
這就是剛剛他女兒承載的痛苦,她們還能笑的出來。
第五嚴怒吼一聲,死門全部開啟,腸胃瞬間恢復,這一刻他的實力比起先前,翻了上百倍。
他很強,可是有什么用?
救得了自己的女兒嗎?
“記住剛剛打開死門的過程了嗎?”
鄭義的聲音讓憤怒的第五嚴回到了現實,失去理智的他,不愿意再思考任何問題,他要去第五世家,他要毀了第五世家的一切。
記???記住有屁用!
鄭義跳起,一巴掌呼在第五嚴的頭頂。
“救不救女兒了?你女兒剛好不是腸胃已經斷了嗎,直接開死門,讓死門之力治療她們?!?p> 第五嚴愣神一秒,這種絕望之后,突然出現希望的感覺讓他重新呼吸到全新的空氣。
幾欲窒息的他,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繩。
連臉上的淚水都顧不得去擦,第五嚴流著眼淚,笑著雙手凝力按在武淼和武焱的腹部,自言自語道:“有救了……妞妞們,你們有救了。”
剛剛開啟死門的第五嚴對于死門的位置,格外清楚,他毫不費力地找到了死門的位置,引導著姐妹二人的力,通過死門,而后緩緩抬起它。
死門,開!
從未修練過任何武術的姐妹二人,身體內迸發(fā)出一股絕強之力,濃郁的生機,治愈著她們滿是死意的腹部。
被攪斷的腸道化為血水,重新形成全新腸胃,承載住這巨力。
兩道絕強的氣息,從二女的身上出現。
鄭義抿嘴輕笑,好家伙,一出場就開了死門,這以后打架可容易打死人啊。
不知道以后有沒有人會為這兩個小女娃出書,開局從我開了八門死門開始。
從破體之后的強大,武淼和武焱的氣息慢慢回歸正常。
“帶她們回去,先從最簡單的戰(zhàn)斗技巧教起吧,這些力量她們如果不好好掌控,對她們反而是一種危害。”
第五嚴的眼中還有一絲掙扎,他不太愿意讓自己的女兒,面對血腥的武者世界。
眾人都知道超能者強大,超能者可以完成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誕生超能力,不少家長甚至花大價錢為他們報各類騙人的補習班。
超能者這種東西,豈是能培養(yǎng)的?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第五嚴很清楚,成為武者之后的危險,就像超能者,每年無聲無息死去的超能者數量,可不在少數。
“她們還能繼續(xù)上學嗎?”
鄭義看得出第五嚴心頭的憂慮,思考一番,鄭義輕聲道:“至少等她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不會成為你的軟肋的時候吧。”
“你的小女兒……”
鄭義并不知這女子是假扮的刺客,還以為是沒有來得及救援,已經去世,生怕觸碰第五嚴的傷痛,鄭義在離開前才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第五嚴微微頷首,他沒有告訴鄭義要去第五世家找武平的事,在他看來,鄭義沒有義務幫助自己做這么多。
自己現在,已經虧欠鄭義大人情了。
“破!”
二人交談之際,整棟樓轟然晃動起來。
第五嚴抱起自己的兩個女兒,鄭義提起顧岷和刺客的尸體,同時從窗口躍出。
整棟教學樓如同被爆破拆遷一般,轟然倒塌。
這座承載了瑪城二中多年記憶的大樓,倒塌在第五破命的劍下。
第五破命只是為了破開束縛他的牢籠,可惜剛剛掌握精髓的他,沒有控制住出劍的力度。
先前和鄭義交手,他已經一劍砍在了教學樓的承重柱上,這沒有收住力的第二劍,直接砍斷了承重柱。
連他也有點迷糊,這水泥墩子怎么這么脆?
倒塌的巨石淹沒了第五破命,X形的缺口出現,從廢墟中走出的第五破命,不同先前。
“第五嚴!還我弟弟!”
鄭義知道手中的刺客是第五破命的徒弟,張手一揮,冷聲道:“弟弟沒有,徒弟還你!”
趁著第五破命去接自己的徒弟尸體,鄭義快速帶著第五嚴和他的女兒離開二中。
第五破命本想繼續(xù)去追,接到了族中的電話,匆匆趕回。
黃昏之時,顧岷在保安室中醒來,渾身的酸痛,像是連做了百十天的房事,幾乎將他拆散架。
以往這時候,夕陽不應該直射在自己臉上啊,顧岷抬頭看了眼鐘表,這不已經19:30了么,天怎么還這么亮?
顧岷揉了揉眼睛……
教……教學樓塌了?
紅烏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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