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終末之谷
終末之谷,陰云彌漫。
這里戰(zhàn)火紛飛、硝煙不斷,充滿著一種死氣與濃稠的鮮血,仿佛曾經(jīng)的亡靈不甘就此離去,仍然在這片戰(zhàn)場廝殺不斷。
終末之谷乃是一千年前圣戰(zhàn)的最終之地,也是斗羅與日月決定勝負的地方,對所有人都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
終末之谷是一處峽谷,或者說深淵,深淵無邊無際,就像是一道黑洞足以將人吞噬,其中還包裹著某中恐怖的拉扯力,仿佛一步踏下,便再也無法回頭一般。
下面還有陰風(fēng)側(cè)側(cè)的聲音,好似亡靈在吶喊、呼嘯、嘶吼。
事實上,這處終末之谷早在某個未知歲月便已存在了,根據(jù)考究,應(yīng)該來自上古時代,并且也是一處亂葬崗。
可以說,這一處終末之谷記錄了至人類誕生以來所有的戰(zhàn)爭與死亡。
而此刻,各大帝國面對叛軍的圍剿便就此展開。
喊殺聲不斷,刀光劍影毫不停歇,掠過一層層光景,夏日的烈陽更是為其增添上了一份緊繃,每個人都在拼命的廝殺,拼命的與其曾經(jīng)的同伴與之戰(zhàn)斗。
這其中,尤為星羅帝國的白虎軍團最冤,最令人惋惜,畢竟,這可是哪位白虎大將軍所統(tǒng)領(lǐng)的軍團,若不是帝國親自發(fā)令,估計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曾經(jīng),那致力于保護帝國人民的英勇之師會變成如今的反賊?
或許這其中有種種歪曲與理由,但身為將士的他們,唯有服從命令。
很快,叛軍的氣勢正在逐漸消弭,而一些古怪的尸體也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上。
一間會議室內(nèi),幾大帝國宗門勢力的掌門人匯聚一堂,觀看著這被將士們擊殺的一位叛軍統(tǒng)領(lǐng),卻變成一種古怪生物的尸體。
“看來,這次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場叛亂,應(yīng)該跟這個古怪生物有關(guān)?!?p> 一名天魂帝國的供奉捋著蒼白的胡須、渾濁的眼眸流露著精光,盯著這具尸體不由說道。
“不知大家曾經(jīng)是否查詢過上古時代的文獻?!?p> 這時,星冠宗的宗主,許莫清突然出聲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他們擁有無窮的力量,可以不斷適應(yīng)環(huán)境而成長,他們擁有各種不同的武器和技能,是被稱為‘域外邪魔’的存在?!?p>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微微鄒起眉頭,眼眸閃爍過驚疑不定的神色,看上去相當(dāng)驚訝,或者說在聯(lián)想到這一具尸體,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而玄老等史萊克一眾高層卻不由想起了沐華的那兩頭召喚獸,再加上之前海龍給出的文獻與資料,不知不覺間,他們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時,許莫清突然站了起來,來到了那頭數(shù)碼獸的尸體前,指了指上面的一種類似于魂導(dǎo)器一般的東西道:“這個東西,我們所有人都從未見識過,類似于魂導(dǎo)器,卻又不是魂導(dǎo)器,但殺傷力卻更加強大,令我們不少人吃了些虧?!?p> “而不知道在場的各位,還記不記得之前在上古遺跡中,一名史萊克學(xué)員與昊天宗的兩位主事者發(fā)生的沖突?!?p> “他召喚的那頭白骨龍,身后類似魂導(dǎo)炮一樣的東西,你們覺得是什么?”
許莫清話還未說完,玄老卻直接拍案而起,面色低沉的看著他,冷厲道:“許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污蔑我們史萊克學(xué)院嗎?。俊?p> 玄老話一出,頓時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而又怪異了起來,不少人紛紛看向?qū)χ诺膬扇?,露出看戲般的神色?p> 許莫清聞言,只是淡雅一笑,“我并無此意,只是這種‘域外邪魔’的危害太大了,甚至,連這一次的叛亂或許都出自于他們之手?!?p> “那么,他們能做到第一次,那就不能做到第二次?”
“而且,連我們各大帝國宗門勢力都出現(xiàn)了叛徒,更何況你史萊克學(xué)院?只是你們不愿意承認罷了。”
說著,許莫清頓了頓,臉上的笑容和神情變得更加玩弄起來,“玄老,有時候放下所謂的榮耀與恒定的規(guī)則,才能夠邁步向前,看到全新的光明啊。”
啪!
玄老心中的怒火正在蹭蹭蹭的往上漲,尤其是許莫清這一番話,徹底引爆了他,但他還是沒有出手,而是壓抑著聲音,嘶啞道:“此事,沒有證據(jù),那便就此作罷?!?p> 然而,便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會議室的外面?zhèn)鱽?“證據(jù).....我有.....”
.......
星冠宗,一處偏僻的房間。
這里是其中一名被下蠱的外門弟子的房間,因為位置偏僻,再加上平日一般無人往來,因此算是一個不錯的隱蔽地點。
沐華觀察了一下四周,隨即讓其他三個外門弟子去警戒四周,而自己則是微微閉上眼,伸出手凝聚出一抹星光。
那三位外門弟子無可奈何,他們都被下蠱,命都掌握在對方手上,只能被迫聽從命令,或者說,他們已經(jīng)是被綁定在一起了。
而唐舞桐見狀,也只能干等著,畢竟這里暗藏龍虎穴,若是釋放精神力探查,怕是會打草驚蛇。
很快,沐華打出的那一抹星光和奇異力量,在唐舞桐驚奇的目光中,逐漸凝聚出了一道身影。
而令唐舞桐驚奇的是,這正是之前在外面與沐華針鋒相對的那個星冠宗弟子。
只不過看著他和沐華兩人這么和睦相處的樣子.....
唐舞桐的目光有些詫異,上下不斷來回打量著兩人,只感覺對沐華的手段感到厲害和驚奇。
這種手段,有自己父親的百分之一強了。
“你怎么突然來到星冠宗了?”
左星芒一凝聚出身形,便對著沐華微鄒眉頭道,似乎對他的到來感到意外。
沐華沉吟了一下,便說道:“我這次前來,是為了解救被囚禁在這里的白虎公爵,他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足以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引發(fā)巨大混亂?!?p> 左星芒聞言,眉頭依然緊縮,但著一絲深深的驚疑不定和莫名的意味,“這個東西,我略有所聞,而白虎公爵身上確實是有這個東西?!?p> “只不過,他一直沒有交出來,哪怕是受到嚴刑拷問、哪怕公爵府被毀、哪怕白虎軍團被污蔑,他也沒有交,看樣子,這個東西確實很重要?!?p> “哪怕是你們,也想要得到.....”
說著,左星芒看了沐華和唐舞桐一眼,有些莫名的意味。
忽然間,左星芒一怔,目光鎖定在了沐華的脖勁上的那顆琥珀項鏈,不由說道:“你脖頸上的這塊是三生石?怎么感覺被切割過的?”
“???”
沐華聞言,雖然有些奇怪為何左星芒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但還是說道:“我分割成了兩半,另一半送人了。”
說著,沐華還看了唐舞桐一眼,心緒如電流一般飛速運轉(zhuǎn),帶著深深的驚疑不定。
是啊。
唐舞桐若是冬兒的話,那么應(yīng)該是有與自己同款的三生石項鏈才對,而自己卻從未見到過,乃至沒有對其詢問過。
實在是最近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打擊和心靈的創(chuàng)傷太大了。
導(dǎo)致他從而疏忽掉這件事。
這般想著,他立馬看向了唐舞桐不由說道:“冬.....唐舞桐,你見過跟我脖頸上一模一樣的琥珀項鏈嗎?”
說著,沐華還特意將琥珀項鏈從衣領(lǐng)間拿出來,將其放在唐舞桐的眼前展示一番。
唐舞桐聞言,雖然有些奇怪沐華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但還是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隨后說道:“沒有?!?p> “沒有?”
沐華聽到這句否認,狠狠的吃了一驚,并且脫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沒有?難道是你大爹二爹拿走的?”
唐舞桐鄒起好看的黛眉,看向沐華的眼神不悅道:“你怎么說話的,我大爹二爹是什么人難道我不清楚嗎?還有,你怎么知道我有大爹二爹的?”
沐華聽到這番話,內(nèi)心好似被一記重錘所敲懵了一般,精神恍惚,內(nèi)心有一種悶氣如一塊巨石堵在心口中,有種頭昏腦漲的感覺,隱隱有種接受不了的感覺。
這是他唯一能夠跟冬兒聯(lián)系的信物,也是唯一的籍慰,結(jié)果,唐舞桐竟然說沒有?
這一刻,沐華只感覺天仿佛都塌了下來。
沒人知道,他見到了失去王冬兒記憶的唐舞桐究竟有多么喜悅開心,即便是被其針對、厭惡,他也能夠保持平常心。
因為,他知道自己或許沒有資格愛她,可卻能夠保護她、呵護她,給她最好的陪伴,可如今,就連唯一的聯(lián)系也都斷開了。
沐華此刻的心情都變得即便崩潰、崩塌了一般,而三生石,卻在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再次變得漆黑深邃了一些,好似變成了幽深的黑暗,踏入無盡的深淵。
左星芒雖然沒有察覺到三生石的異常,卻是感受到了沐華的心靈即將崩潰,因此眼眸一凝,一縷星光浮現(xiàn)而出,并且涌上掌心間,重重的打在沐華身上。
并且大喊道:“醒來!”
說著,一抹璀璨的星光徒然涌現(xiàn),并且極致內(nèi)斂,使得這種異象僅僅只是波及在了這個房間內(nèi)部,而無法讓外界產(chǎn)生任何異常。
而唐舞桐看著沐華面色扭曲、冷汗皆冒、痛苦無比的神情,不知為何,內(nèi)心隱駭?shù)漠a(chǎn)生了一絲心疼與呵護,但這般情緒轉(zhuǎn)瞬間,就被三生石所影響,變得默默無聞起來。
因此,唐舞桐就像是還未反應(yīng)過來,呆呆的看著。
嗡——
很快,伴隨著最后一縷星光涌入沐華的體內(nèi),他的心神與心靈,再加上雪帝和神圣計劃中的七彩龍蛋也沒有干閑著,他的精神世界瞬間便穩(wěn)定了下來。
只是,左星芒卻是眉頭微鄒,帶著一絲不解和疑惑的看向沐華,道:“怎么回事,為什么總覺得你最近的心神不穩(wěn),比以前的幅度更大了,情緒更加激烈了?”
左星芒這么一說,逐漸恢復(fù)正常的沐華一怔,隨即眼眸低垂、苦澀道:“或許,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打擊太大了吧?!?p> 說著,沐華不經(jīng)意間再次看向了唐舞桐,那種情緒失常、愧疚、痛苦的情緒再次涌現(xiàn)而出。
左星芒見狀,無奈嘆息一口氣,只能再次打出一道星光封印,令沐華整個人都冷靜下來,并且轉(zhuǎn)移注意力道:“你們這次的目的是白虎公爵吧?”
“他在星隕之地內(nèi)被禁錮著,星冠宗的入門考核應(yīng)該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進行入宗的血祭誓言?!?p> “趁著這個機會,一舉突破救人的話,或許是最好的時機?!?p> 沐華聞言,有些不敢置信和境疑不定的看向左星芒,隨即說道:“你竟然會幫我們。”
左星芒有些無奈的看了沐華一眼,聳了聳肩,嘆息一口氣道:“那我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你不管啊,而且你一直處于情緒激動的狀態(tài),我這無可奈何的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去幫你?!?p> “于其如此,莫不如直接幫你們救出白虎公爵,然后趕緊離開,省得在我這里添亂?!?p> “這樣,也算是幫久久他們一個忙了?!?p> 最后一句,左星芒是在內(nèi)心里說道,但大致的意思是已經(jīng)表明,他會幫沐華一行人救出白虎公爵。
沐華眼神有些許復(fù)雜的看了左星芒一眼,他知道,此人的身份十分特殊,而且曾經(jīng)在日月帝國的星海峽谷中,他不知為何想到了眼前此人。
雖然或許是錯覺,但那種煉心決的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因此,他也知道,左星芒是真心想要幫助他們。
“多謝?!?p> 最后,沐華深深點頭,神情帶著無法言語的感激與復(fù)雜。
而唐舞桐從始至終都在一旁看著,除了時不時流露出迷惘與疑惑的神色,就沒有其余動作。
左星芒也沒有理會這個會刺激到沐華的女人,在帶路的途中,也沒有談及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另一半三生石是否給了她?
他算是看出,一旦跟這個粉藍色少女扯上關(guān)系,原本還算冷靜的沐華一下子就會變得情緒激動、起伏不斷起來。
因此,一路上,左星芒即便與沐華交談,也是盡量避免這個點,逐漸來到了星隕之地。
這里的星隕之地,字如其名,便是天空中落下的星辰或者流星墜落其中,或者是被星冠宗的強者以霸道的實力強移過來,形成這樣一副奇觀。
這些深埋在地上的星辰流星坑坑洼洼、參齊不齊、有大有小,但都釋放著一種莫名的磁場,好似會不由自主的牽引或者吞噬周圍的能量與靈氣。
當(dāng)沐華等人踏入其中的時候,感覺到自身的一些能量仿佛被狂風(fēng)暴雨席卷,欲要吹散一般時,眉頭不由微微鄒起,同時釋放出一些防御阻擋。
然而,左星芒卻是直接釋放出一道星光,這些星光與這里的星辰流星互相輝映、共鳴,直接將那種欲要吞噬一切的神秘磁場與力量隔絕在外。
“這里的磁場很奇怪,有不由自主的吞噬所有能量,直到吸干的那一刻為止。”
“白虎公爵就被關(guān)押在這里。”
左星芒一邊說,一邊開啟領(lǐng)域帶著沐華等人一并往前。
至于那三位外門弟子,則被沐華留在了外面,有蠱蟲的危險,他們還不至于背叛他們,再加上先前那么多人都看著他們。
若是出事,第一個完蛋的就是他們,因此,諒他們也不敢肆意妄為。
“話說回來,這么重要的地方卻沒人看守,那個所謂的血祭儀式真有那么重要嗎?”
沐華不由想到了之前左星芒所提及的什么血祭誓言,不由感到好奇,出聲詢問道。
不僅僅是沐華,哪怕是唐舞桐也將目光轉(zhuǎn)了過來,而且光聽這個名字,就覺得是一種令人不舒服的儀式。
左星芒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沐華和唐舞桐,隨即繼續(xù)帶路,并且解釋說明道:“這個是星冠宗傳統(tǒng)的儀式,每一個新入宗的弟子或者每到入門考核后,都會進行這樣的儀式?!?p> “所謂的血祭便是獻祭出自己的一些精血,隨后打入到一塊詭異的石像上,然后那塊石像便會濺出一滴血,形成血印進入到那個獻血人的體內(nèi)?!?p> “那個血印,擁有無盡強大神秘的力量,而且不斷修煉增長,還能夠吸取更多的血液,甚至突破魂力的界限都不是不可以。”
“因此,星冠宗內(nèi)都有些人將其稱之為神血?!?p> 此言一出,唐舞桐直接發(fā)出一聲冷笑,絕美的容顏都變得一片寒霜,“這種東西還能夠被稱之為神血?簡直笑掉大牙,而且,這種詭異的儀式怎么看都不正常吧?!?p> 唐舞桐的話雖然難聽,但也確實屬實,哪怕是沐華都本能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過,當(dāng)他想要詢問時,左星芒卻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錯,確實很惡心、很詭異,但你要知道,人心的貪欲是永無止境的,就像是花的根莖一樣深,怎么拔也拔不出來。”
“甚至,為了這種‘神血’還時不時發(fā)生一些沖突,比如暗殺、襲殺、毒殺、各種各樣的方法,去獲得鮮血,讓自己變得更強?!?p> “這.....這簡直就像是邪魂師......”
唐舞桐捂著小嘴,一雙粉藍色的眼眸流露著深深的驚駭與毛骨悚然,顯然,如她這般年齡,聽到左星芒如此大膽可怕的事實也是被震住了。
而沐華則是意味深長而又莫名的看向左星芒一眼,道:“那么,你也在星冠宗,你又怎么做呢?
左星芒看了沐華一眼,隨即笑道:“我?我坐著啊。”
話語落下,在沐華怔神的剎那,又繼續(xù)往前走,沐華和唐舞桐也隨之跟上。
“我對那些所謂的血祭、力量、增強沒有絲毫興趣?!?p> “我待在這里僅僅只是為了跟給一些人安穩(wěn)過日子的機會而已?!?p> “所以,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可以了?!?p> 唐舞桐聞言,卻是不由鄒起眉頭,開始反駁道:“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吧,這個宗門內(nèi)部如此血腥、殘酷、恐怖,你怎么不將這個真相揭發(fā)出去,或者找人幫忙呢?”
“你這是讓后來的人遭受與水深火熱之中嗎?”
“獨善其身,漠不關(guān)己,這就是你的不作為?”
唐舞桐將內(nèi)心中的不忿與憤怒發(fā)泄出來,在她看來,眼前這個人明明有能力或者說證據(jù)去解決星冠宗的問題,那么為什么不去做,反而還在一旁看熱鬧。
這是要讓多少人失去生命才肯罷休。
“嗯,你說的很有理,既然如此,那出去之后就由你來揭發(fā)好了?!?p> 左星芒繼續(xù)完往前走,甚至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不過有件事得告訴你,有些水很深、很渾濁,而有些水清澈見底,可一旦被其沾染上一絲,就會徹底渾濁,并且沒有一絲余地?!?p> 唐舞桐冷哼一聲,沒有在意左星芒所說的話,而是道:“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揭發(fā)星冠宗的事實,到時候你也跑不了?!?p> 唐舞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以如今的實力和證據(jù)不足以證明星冠宗的可怕與殘忍。
但她還有時間和機會,一旦把握住,就會狠狠的打出致命一擊。
反正,讓她袖手旁觀的看向其他人去送死,她做不到。
而一旁的沐華倒是若有所思,經(jīng)過一系列打擊和絕望,他的思維邏輯和心緒早已不同往日,再加上之前左星芒所說的話,他辨認出了真相。
“唐舞桐,左星芒的意思是說這個星冠宗的人都已經(jīng)無藥可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是自愿展開這場殺戮與被殺的?!?p> “因此,你沒有必要去攤上一些沒必要攤上的事情。”
沐華好心勸解,這就是他從左星芒以及曾經(jīng)遇到的星冠宗弟子那里得到的見解。
然而卻被唐舞桐狠狠一瞪,失望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也信了那個家伙的話,我知道星冠宗的人沒有一個好貨,但新加入的弟子們又怎么可能會是那樣狠毒?!?p> “我想要拯救的是他們,為此,我一定要揭穿這個真相!”
唐舞桐說著,便扭過頭不再看向沐華,但那抹失望還是深深刺痛了沐華。
沐華見狀,也只能無奈嘆息一聲,兩人跟著左星芒一路穿行在星隕之地間,氣氛變得古怪而又沉悶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星辰和流星逐漸變得多起來,并且那種特殊的磁場和不斷吸收能量的引力變得更強烈了一些。
隨后,左星芒逐漸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前方被道道血色鐵鏈穿透,渾身狼狽無比的中年男子。
他那健碩的身軀到處都是血紅色的傷痕,甚至結(jié)成了血枷,看上去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一頭黑發(fā)凌亂落下遮蓋住他的面孔,但仍然可以看出其中的蒼白,以及一閃而逝的眼眸中那抹虛弱與疲憊。
呼吸上下起伏,周圍的星辰和流星散發(fā)怪異的磁場,牽引出莫名的拉扯力,吸取那名男子的魂力與精神力。
看到那凄慘無比、卻仍然挺著一口氣的男子,沐華知道,他們已經(jīng)找到目標了。

平平e55
不好意思,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