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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未央:公主殿下千千歲

桃之夭夭 VII

長樂未央:公主殿下千千歲 雙仨 2069 2021-03-16 19:00:00

  “啊——”

  “娘娘!娘娘!”耳邊嘈嘈雜的聲音,墨湘與墨笙好像都在,唯獨芳云不在。

  “云錫哥哥!”我渾身痙攣,猛地睜開了眼,眼前是一片朱紅色的紗簾。

  “娘娘您可算醒了!”墨笙擔(dān)憂的聲音。

  我呆呆地望著眼前臉上均寫滿擔(dān)憂的兩人,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滿腦子都是剛剛夢里的一切聲音。

  “云錫哥哥……”末了,我喃喃著。

  “娘娘!您嚇?biāo)琅玖?!您剛剛嘴里不停念叨著這個名字,聲音越來越大,您可是夢魘了?”墨笙道。

  “娘娘,您可是做噩夢了?”墨湘比墨笙沉穩(wěn)一些,緊緊蹙了眉頭詢問。

  “芳云呢?”我吐口氣,緩緩回過神。

  “芳云姑姑去小廚房守著娘娘的早膳了?!?p>  “墨湘!你可知道有誰的名諱里有云錫二字嗎?”

  “云錫?”墨湘與墨笙都搖了搖頭:“奴婢們自小活在這宮中,見的人極少,即便見著了各位主子們也無法得知主子的名諱,所以——并不知道。”

  “用了早膳,你就去太醫(yī)院去喚宮太醫(yī)?!蔽页脸恋亻]上眼,身上乏得很,宮太醫(yī)是一直為我把脈、也是洛殷離特批給我治療失憶的太醫(yī)。

  早膳依舊是擺滿了圓桌子,我實在不理解為何早膳小廚房還要進神仙鴨子、花藍桂魚、白汁圓菜等膩的反胃的菜式,每每這樣的菜式我都不會動,只會用一些清粥,不過這早膳進的煎包、馎饦與胡麻粥都還不錯,不過整日里吃這些清淡的膳食,倒是讓我想念姆媽做的片兒湯、馕餅和哥哥給我買過的燒雞了。

  “宮太醫(yī),本宮每日都會按你的方子用藥,您現(xiàn)在把脈可能看出什么不妥?”

  “娘娘,您的失憶癥本就是個難熬的病,只能慢慢調(diào)理待血塊自己消盡,娘娘的失憶癥自然而然便會治好,只是恕微臣多嘴,娘娘近來可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我微微蹙眉。

  “娘娘,您的脈形如循絲,且臉色泛白甚脫色,是憂慮過重的原因。”

  “可是本宮并沒有憂思什么,”我死鴨子嘴硬著:“只是本宮近日夜夜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醒來后便覺得神思倦怠,身子乏力,且夢境十分真實,宮太醫(yī),這些夢境有沒有可能就是我從前的記憶?”我有些期待。

  “這——”宮太醫(yī)似是有些為難,只拱了拱手,道:“娘娘多慮了,夢大多都乃天馬行空,并不可信,娘娘近日若總是做夢許是白日里累著了,娘娘該多加休息?!?p>  “所以——夢里的都不可信?”聞言,我有些失望,夢里的一切明明都那么真實,甚至夢見了母親,母親的手是那樣溫暖,那樣讓我安心,又怎會假?

  “娘娘可安心?!睂m太醫(yī)福了福身,不卑不亢道。

  我嘆嘆氣,渾身乏得很,既然太醫(yī)都說無事那也一定沒什么事,我只好揮揮手示意他退下:“有勞太醫(yī)了?!?p>  “芳云,”待芳云送走了宮太醫(yī),我側(cè)過臉:“你可知這有誰的名諱里有云錫二字嗎?”

  “娘娘為何這樣問?”芳云似乎十分警覺。

  “你知道?”我微微一愣。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好奇娘娘為何突然如此問?”

  “你當(dāng)真不知?”芳云的眼神似乎總是在閃躲我,我越發(fā)好奇了:“我在夢里總是聽到一個名字,云錫哥哥……”

  “娘娘!”

  我微微一驚:“怎么了這是?嚇著我了?!?p>  “娘娘!您已是陛下的皇后,可萬萬不能總是提另一個與您非親非故的男子啊?!?p>  “我知道,我總是在夢里聽到這個名字所以疑心我從前便認(rèn)識他所以才好奇多嘴一問,更何況這里就你我二人,”我解釋道:“再說我如今也不認(rèn)識他了,提一個朋友的名字難不成便犯了殺頭的死罪了?”

  “娘娘!”

  “你不必說我,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芳云你也太過小心了?!?p>  “娘娘恕罪……”

  我見她總是低著個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啦,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總是記不起從前的事,心下煩躁得很。”

  “娘娘您福澤深厚,您的病一定會好的?!?p>  “但愿吧!”我吐口氣,也不愿在想太多,只是把手肘撐在烏木桌上,重重地閉上眼,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yǎng)神。

  這樣的日子又渾渾噩噩過了幾天,不過喝了宮太醫(yī)新開的藥方,夢魘的毛病的確好了許多,其實也是喜憂參半,我唯一一個能見到母親的方法也沒了,這日子似乎更難熬了些,本以為自那晚后我與洛殷離的關(guān)系會緩和一些,但其實不以然,三十八日以來洛殷離醉酒才來了未央宮一次,而后的一個月他又是沒有踏進未央宮一步。

  皇后失寵的消息再一次傳遍了滿宮,好在內(nèi)宮的人雖勢利眼但也不敢短了皇后宮中的月俸。

  有人歡喜有人憂,因為后宮的大片烏云都集在了未央宮頭頂上,所以這陽光也便全都移去了霞云宮。這么算來林佳夫人已經(jīng)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十日前我曾去探望過她,許是才剛剛二月,她的肚子倒是一點兒都沒有顯懷,但害喜害得厲害,御膳坊的菜都一口吃不下去,好不容易肚子里有了點兒東西也全都吐出來,酸的辣的也都不吃,整日里身子虛弱,連站都站不直,還得了抽筋病,昔日光彩奪目的樣子都所剩無幾,只剩下一副憔悴蒼白的臉和日漸消瘦的身子。

  身為皇后我自然有關(guān)懷林佳夫人的職責(zé),這幾日我跑霞云宮也跑得十分勤,只不過都挑著洛殷離上朝或面見大臣之時才會去探望,免得撞上尷尬。

  我自知林佳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上次她推我入湖我瞧得出她心思歹毒,可稚子無辜,有時仔細(xì)想想這宮中還沒有一個小孩兒,若她的孩子出生定是軟軟的十分可愛,我甚至十分期待著這唯一的新生,就連芳云都告誡我不必對林海瓊太好,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她也講了許多遍,我知道她是為我好,我也便一笑了之,心下再怎么厭煩林海瓊但我只要一想到那襁褓嬰兒的模樣心里就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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