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和日麗,陽光明媚,早起的人們開始享受著早晨溫暖的陽光和牛奶面包。
“嗚嗚.........”
警笛的呼嘯聲在街道上響起,十數(shù)輛黑色的警車在街道上飛馳而過,人們紛紛好奇的探出頭看向窗外。好奇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悍匪,居然讓警察如此的興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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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成倉庫的斗獸場外,科爾警司接到報警帶著警員們匆匆趕來,看著安靜的倉庫,看著從倉庫的大門中流淌出來,已經(jīng)凝固的鮮血,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報警的人說這里死了很多人,一倉庫的人,現(xiàn)在看來,恐怕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否則倉庫大門流出的血水不可能如此濃郁。
“嘔!”
當倉庫的大門被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警員捂住了嘴巴,根本不敢再看一眼,慌亂的跑向了外面,瘋狂的嘔吐著。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科爾警司顫抖著身體,強忍著胃部的抽搐和反胃,瞪大著眼睛。他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早已見慣了堆積的死尸,原以為看到再慘烈的案發(fā)現(xiàn)場都不會再被震撼到,但是當他看到倉庫中的場景時,他還是被震撼到了,震撼得手腳冰涼,如果人間真的有地獄,他相信他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
積血成潭,碎肉成槳,墻壁,凳子,鐵管上都附上了厚厚的一層碎肉,這樣的慘烈場景,即使是在戰(zhàn)場上也絕對見不到,里面的衣服碎片和頭發(fā),碎骨無不在說明著這些碎肉在半天前都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死了多少人,但是絕不是幾百人能夠說得清的。因為里面那厚厚的肉泥血漿甚至已經(jīng)能夠淹沒人的小腿了。
“這根本不可能是人做的.......”
威倫·阿普警長喃喃的說道,他和科爾是戰(zhàn)場上的好友,他根本不相信有人會做到如此地步,這根本就是一種滅絕人性的行為。
“也許是那個怪物做的,那個怪物.......”聞言,科爾說道,威倫·阿普的話提醒了他?!斑@里應(yīng)該是一個地下的斗獸場。海邊小鎮(zhèn)的慘案,奴隸市場的慘案,還有這里,恐怕都是從軍方逃走的那個怪物造成的。除了那個怪物,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人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會做到這個地步?!?p> 威倫·阿普說道:“那就上報給軍方,讓軍方來處理吧,我們根本對抗不了那個怪物,你知道的,就連軍方在那個怪物手中也死傷慘重,我們只有輕武器,根本沒辦法去抓捕或者殺死那個怪物,大家都不想死,更不想死得如此慘?!?p> “保護現(xiàn)場,搜索周圍,看有沒有什么線索。通知軍方吧!這確實不是我們能夠?qū)Ω兜牧恕!甭勓?,科爾沉默了一下,這才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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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未知名碼頭上,看著一艘艘大船靠岸,幾乎每一艘船上都會有大量面容菜色的華夏人被帶下來,加起來足足有近千人,然后這些人被分批帶往不同的方向,看著這些面容菜色的同胞,王漢握緊了拳頭,卻只是躲藏著,遠遠的看著。
根據(jù)被救下的三個婦女所說,她們就是從這里下船的,然后被帶去了奴隸市場,被人買走。這里就是那些人買賣奴隸的中轉(zhuǎn)站。不知道又多少萬的奴隸的悲慘命運是從這里開始的。
王漢很想現(xiàn)在就毀滅了這里,但是王漢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現(xiàn)在自己必須忍住心中的沖動和憤怒。如果現(xiàn)在就將這里毀滅,自己雖然爽快了,但是自己也就只能救現(xiàn)在這里的一批人而已。
王漢恨,恨這些花旗國的人將自己的同胞當做奴隸,將自己同胞的生命視作牲畜,甚至連牲畜都不如。
也恨那些送這些同胞來這里的人,恨那些買辦,那些華夏買辦難道不知道這些人被他們賣到花旗國后會有什么下場嗎?不,那些買辦知道,但是他們還是做了,而且還樂此不疲,盡心盡力,王漢更恨他們,這是一種背叛,對國家,對民族的背叛。
更恨朝廷,恨朝廷弱小,恨他們不作為,畏懼洋人,否則又如何會有今天這般的場景。
“這個碼頭,很快我就會回來,一定要將這里的一切化作廢墟?!?p> 看著船上的奴隸們?nèi)肯麓?,王漢咬著牙自語道,選擇了一批最多的奴隸,悄悄的跟了上去,向著西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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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寂靜,寒風(fēng)凌冽,在戈壁灘的荒漠車站附近的曠野中聳立著一處單獨的倉庫,近三百名衣衫襤褸的華夏人擁擠在里面,冷得瑟瑟發(fā)抖,一個個蜷縮著,眼神麻木而又無神。
倉庫中沒有任何的家具,除了一道門外,各處窗戶也盡都被牢牢封死,十數(shù)個人高馬大的金發(fā)大漢穿著厚實的衣物烤著火,把守著門口,不讓這些奴隸乘夜逃出這間小小的房屋。
房屋外,在距離五十米的黑夜中。穿著血色蓑衣,帶著斗笠的王漢隱藏在黑夜中,遠遠的看著這棟亮著微弱燈光的房屋。
這已經(jīng)是王漢跟蹤這批奴隸的第二天了。
從離開碼頭后,這些奴隸販子們便帶著一百多人的奴隸步行了二十里地,到了火車站,在火車站,上百名的奴隸們就像是裝牲畜一般被擠進了同一節(jié)拉貨的車廂中,還被鎖上了車廂?;疖囬_動后,沿途經(jīng)過了十幾個車站,但是裝滿奴隸的這節(jié)車廂卻始終沒有打開。
王漢跟著火車足足跑了一整天,里面的奴隸也餓了整整一天,這才在附近的車站下車,而這里已經(jīng)是西部的荒原戈壁了。
下車時,里面的奴隸甚至已經(jīng)餓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奴隸主卻只是給了他們一人兩碗稀飯,便繼續(xù)驅(qū)趕著他們踏上了荒原,一路上有數(shù)人暈倒在荒漠上,被其他奴隸背著抬著繼續(xù)趕路。趕到這里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夜晚的荒漠很冷,但是卻冷不過這些奴隸主的心。
繼續(xù)觀察了一會,王漢默默的退后了一些距離,在黑夜中練起了極數(shù)功。經(jīng)過十天村莊中的平靜生活,如今的王漢身體各項已經(jīng)達到了成人的近二十倍,但是王漢知道這還遠遠不夠,想要改變這個時代,只是成年男子二十倍的身體素質(zhì),哪怕加上自己的外掛,自己的力量也依舊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