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將他推開。
“蕭澄,你在這里裝什么好人,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p> 她并不是什么都沒想起來,眼前人當(dāng)初死在自己眼前那一幕實在是慘烈,讓她至今回憶起都觸目驚心。
“我身上能有這些傷,你還不離我遠(yuǎn)點,萬一牽連著你,傷著你了怎么辦?”
蕭澄不語,只是心疼地看著她的傷疤。
沅沅心里難過,可也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讓人窒息的話題,將身邊的被子從頭到腳蓋住,悶聲悶氣地說:“也不早了,睡覺!”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陽光從窗外進來,照亮了房里的一切,她眨巴了下困頓的眼睛,竟然沒有看到蕭澄的身影。
她坐了起來,房內(nèi)空無一人,門外似乎也沒有人看守的樣子,窗戶也大開著,大片的陽光撒在了她的身上。
下意識地向著自己昨晚被鎖住的腳踝看去,卻見那鐵鏈子也不見了。
這是……放過她了?
她揉了揉自己因為睡多,有點難受的腦袋。
昨晚還以為睡前這么一吵會睡不著,結(jié)果一覺就到了這個時候。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難不成是昨晚看到那些傷,覺得對她太嚴(yán)厲了?
可她總覺得這些傷口他應(yīng)當(dāng)早些看過,只怕當(dāng)初剛醒來出現(xiàn)在婉約閣的時候,身上那清爽的感覺也是他親手擦洗的。
其實他對她也挺好的,好吃好喝供著不說,說話也溫溫柔柔的,生怕嚇著她,雖然手段實在是下作了些,但總體來講,還是不錯的。
這一恢復(fù)自由的感覺,她還有點不習(xí)慣。
剛下床,門外就有人敲門。
“姑娘,醒了嗎,是否需要洗漱?”
她應(yīng)了一聲:“進來吧?!?p> 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穿戴完,她坐在鏡子前,看著身后的人讓她選簪子。
“姑娘,這根碧玉簪好些呢,還是這梅花簪好呢?”
這兩個簪子一看就價值不菲,說是天家之物也絕不為過。
蕭澄在這些方面倒是一直都沒有虧待她,什么都是最好的,小到首飾,大到穿著出行都是極好的。
沒錯,她曾經(jīng)還和他一起出去過。
給她買了些穿戴的。
她對于這些身外之物一直可有可無,況且身上沒錢,就算喜歡也無濟于事,可他卻不一樣,只要見她眼睛撇過哪些東西,他就都讓人包了起來。
那天回來的時候,馬車都裝滿了,身后的下人們也大包小包地扛著,
她貌似還埋怨了幾句,他笑了笑,給她看了眼手上拴著她腰的鐵鏈。
“你是我的人,我想把你所有喜歡的東西都送到你面前。”
“你們老板呢?”選定了碧玉簪,她看著婢女將其給她插在頭上。
“老板在一樓柜臺算賬呢,姑娘可是要過去?”
她點了點頭,婢女忙出去叫人去了、
這婉約閣雖然規(guī)矩嚴(yán)謹(jǐn),且背后靠著蕭澄,這么多年沒人敢在這里鬧過事,可還是怕不長眼的人會沖撞沅沅,蕭澄吩咐過,若是沅沅從房間出來,必須配備五個以上的侍衛(wèi)跟隨。、
沒錯,是侍衛(wèi)。
沅沅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些人原本也不是侍衛(wèi),而是蕭澄手里武功高強的暗衛(wèi),曾為他出生入死,各個武功絕世,說是以一敵十也不錯,他從里面抽調(diào)五人看著她,也不知道是真為了她的安危著想,還是單純的看著她不讓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