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被身旁的隊(duì)長訓(xùn)斥:“別瞎說,可能是她穿紅色的緣故吧,總讓我想起她母親,哎,要不是死的早......”
保安沒再多說什么,一個小丫頭有什么靈異事情呢,不過是巧合罷了。
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
按門鈴的那一瞬,涂衣衣鼻尖狠狠酸澀了起來,整個人從骨子里透出蝕骨的冷意。
這是她的家,卻像個外人一樣寄人籬下。
涂衣衣拳頭緊握著,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再多的疼痛都不足夠讓她清醒。
因?yàn)樵角逍?,就越難過,胸口的惡氣就越難以下咽。
她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怒氣騰騰的殺氣。
“媽媽,我回家了,女兒不會再逃避,我會好好守護(hù)原本屬于你的一切!”涂衣衣咬碎了牙,在心中暗暗發(fā)誓。
保姆過來開門,發(fā)現(xiàn)是她,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反而輕哼一聲,拿眼角余光斜她,趾高氣昂地說著:“鞋在柜子里,自己換,我剛擦完地板,可別搞臟了!”
一個失寵的小丫頭片子而已,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還能把自己怎么著?
“先生可說了,十二點(diǎn)之前你如果沒回來,就不用回了,直接滾出去,他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所以大小姐啊,以后可千萬別再任性,否則卷鋪蓋走人的只會是你?!北D逢庩柟謿獾恼f著,一副管家婆說教地模樣。
什么時候家里的主人,輪得到一條狗指手畫腳?
涂衣衣進(jìn)門,彎腰換鞋,握緊拳頭深吸了兩口氣。
她從容淡定地朝客廳走去,父親想必是在書房辦公,沙發(fā)上只有那對貪得無厭的母女。
“站住!”季雪妃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下冻鰩追植粷M,語氣尖酸刻薄地說教著:“死丫頭,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我媽早就死了……。”涂衣衣垂下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緒,她將所有喜怒哀樂盡數(shù)隱藏在小小的軀殼里。
仇恨有多大,爆發(fā)力就有多可怕!
“是啊,你克死了自己的母親,有媽生,沒媽教的不孝女,我真是替你父親感到悲哀!”
“聽小媽的意思,是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對嗎?”涂衣衣四兩撥千斤地反擊。
她不能表現(xiàn)得太異常,但是抬起眸,看到涂蔓那張臉時,她整個人忍不住氣到發(fā)抖。
一步,兩步,涂衣衣朝沙發(fā)走去,緊握成拳的手高高揚(yáng)起,恨不得把涂蔓這張臉?biāo)籂€,全拜她所賜,自己落進(jìn)了慘不忍睹的地獄!
在她的巴掌即將落下那一刻,繼母抓住了她的肩膀,狠狠把她推開:“死丫頭,你瘋了,自己離家出走拿妹妹撒氣干什么?”
季雪妃對上涂衣衣那雙宛如厲鬼般腥紅的眼睛,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手上力道也松了松,“想造反了是嗎?還不趕緊給我把手拿開!”
“小媽啊,你們母女一個也跑不掉,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蓖恳乱玛幧匦χ?,一張小臉蒼白毫無血色。
吸血蛀蟲,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