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這家公司在最近名聲大噪,幾乎人人知曉,和許氏這么多年的市場一比,還出色了些。
許墨又一次看到許父給她發(fā)的許氏公司事情。
許墨淡淡掃了一眼,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一旁許正見許墨一直未回,又發(fā)了一條信息。
“墨墨啊,爸爸的身體本就不怎么好,爸爸希望你做幾年律師,就早些回來。”
許墨垂下眼,雙手環(huán)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沉思,原來這么多年,她依舊是替代品。
許墨似是徹底妥協(xié)。
“我元旦假后回去?!?p> 每個字都打得十分緩慢。
許正看著許墨的回復,笑容滿面的回著消息。
“那你抓緊把工作處理好,今晚回家一起吃個飯吧?!?p> “嗯?!?p> 像在泥沼里掙扎,越陷越深。她一出生就注定在這里了,多么完美都毫無意義,反抗也依舊毫無意義,只會更深罷了。
一月四號,聽姜歡說陸樂明天回來,一起去吃飯。
許墨已經(jīng)有些忙了,她抓緊把手頭的案子處理好,遞上了辭呈。
她的老師,魏老師還在電話里知道后頗感惋惜。
“許墨,老師覺得你很喜歡律師,怎么就辭職了?”
許墨不言,呆呆的想著措辭。
老師重重嘆口氣:“既然是自己的決定,以后就在那條路上認真走?!?p> “好,謝謝老師?!?p> 掛過電話后,許墨就知道,她徹底與這個職業(yè)無緣了。
許墨明天就要去許氏了,她擔任許正的位置。
許墨想著有些無力,干脆不回家,在街上轉悠。
“許墨許墨許墨!”
許墨聽著身子一顫,她回過頭,是沈霖。
沈霖是她同系的一個人,小了幾屆,不過進了一家律師事務所,說來倒是挺巧。
許墨一愣:“沈霖?你怎么在?”
沈霖:“我來買東西呀。墨姐,你辭職了?”
許墨輕輕點頭。
沈霖:“那你辭了職后做什么呢?”
許墨無所謂道:“許氏是我爸的,我爸讓我回去?!?p> 沈霖倒是有些驚訝,在許墨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過會沈霖說:“我們加個微信在事務所工作半年,也不常見面,微信也沒加,我今天以為你有案子呢。”
許墨把號給了沈霖,許墨想靜靜,讓沈霖先回去工作了。
自己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一家咖啡廳,發(fā)覺腿酸了些,進去點了杯咖啡,坐著發(fā)呆。
目光松散,看著來往的人群。
一個穿深黑西裝的男人引起她的注意。
他旁邊還坐著一個男的,好像在談生意。
林至!
雖然知道林至回國,她們卻依舊沒聯(lián)系沒見面。
這次偶遇也是許墨沒想到的。
許墨拿起包快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因為林至他們離門口很近,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帽子和包里口罩戴上。
她低著頭看著瓷白的地板磚走。
她一不小心撞上服務員,咖啡撒了一地,她的手上也又一些咖啡劃過,迅速變紅,許墨不住的“嘶”了一聲。
“對不起小姐。”
服務員已經(jīng)起身道歉。
許墨自己站起來:“沒關系,你去收拾一下吧?!?p> “許墨?”
聽到林至的聲音,許墨心尖顫了一下。
許墨抬頭,林至抓住自己的手,用紙巾擦拭,談生意那男的走過了,林至旁邊站了一個男的。
許墨抽出手:“沒事?!?p> 林至微微蹙眉,“我陪你去藥店吧?”
許墨還沒答應林至已經(jīng)拉著她到了附近的藥店,手沒拽回來。
看著手上的藥膏,和面前的人。
許墨心里嘆息:真倒霉。
弄完后,許墨輕聲道:“謝謝?!?p> 林至笑著說:“沒事的。”
許墨看著他,依舊如初見那般耀眼奪目,“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會再見?!?p> 雖然是說話,話音卻生分很多。
許墨又找借口說自己先離開。
林至攔著說:“許墨,明天陸樂來,我們去一起吃飯?!?p> 許墨點幾下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