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令我有些火大。
我不怒反笑,道:“有求于人,就要有有求于人的態(tài)度,否則,我憑什么幫你?”
女人倨傲地看著我,道:“小子,不是我要求你,而是你要求我。沒有我,你只有被余家生吞活剝的份?!?p> “別以為我不知道,就剛才那黃鼠狼精,若非她只剩下一道殘魂,你想擺平她,靠你的能耐,不死也得脫層皮?!?p> 看來這女人真有兩下子,而且,她搞不好真是那種能眼觀八方,耳聽四界的高手。
老實說,我對她的提議多少有點動心。
那母黃皮子精和余家有沒有關系,猶未可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現(xiàn)在我和秦雨落交好,作為秦家的敵人,余家必定要針對我。
而那母黃皮子精背后還有一波強大的存在,想要滅掉我這陳家最后一人。
所以,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可以說是危機四伏。
若真有一個高手能在我身邊保護一二,我也不至于顯得太被動。
但在沒搞清楚這女人的底細前,我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幫她擺脫困境,要不然不就成了病急亂投醫(yī)嗎?
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女人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著我,道:“心不大,想的不少?!?p> 我笑道:“前輩,實話說了吧,我的確需要一個助力,可我怎么才能保證,我把你放出來之后,你不會反過來殺了我,甚至在這世間為非作歹呢?”
“還有,若封印你的人是秦家家主,我貿(mào)然將你放出,豈不是又給自己樹立了一個敵人。我現(xiàn)在的實力,可不允許我如此任性?!?p> 原以為我的話,多少會讓女人透露點自己的信息,誰知道,她只是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哼聲,下一刻,我感覺手心傳來一陣刺痛。
我抬起手,就見我的手心,憑空出現(xiàn)一個印記。
那是一朵梅花,白梅勝雪,栩栩如生。
我抬眼望去,就見女人道:“你不用擔心秦來那個廢物會察覺到什么,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房間里到底下了什么禁制。說起來,我遭受這般痛苦,還要‘感謝’你爺爺那個老東西。”
提起我爺爺,女人有些咬牙切齒。
我則有些震撼,難道說,女人被分成三份,分別被封印在三個壇子里,這一切都是我爺爺?shù)氖止P?
可我爺爺素來是個心地善良,心存大義之人,斷然不會用這么殘忍的法子,對付一個女人,除非這個女人十惡不赦。
若真是這樣,那我就更不能把她放出來了,省得白費了我爺爺?shù)囊环Α?p> 可若我直接拒絕了這個女人,她神不知鬼不覺得在我手上種下得這多梅花,不知道會不會對我有巨大的傷害。
正當我猶豫著該怎么開口拒絕她的時候,她就開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指望你會立刻放我出來?!?p> “你手里的梅花,是我種下的釋魂印,危急時刻,你若還想活命,滴下自己的血,就能召喚我的魂魄助你。但那么一來,你就必須放我出去。”
頓了頓,她道:“放我出來后,我護你十年,助你渡劫,而后我們互不相欠?!?p> 不得不說,這女人說的這場交易,于我而言還真是百利而無一害。
我道:“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出去?!?p> “呵,將你人不人鬼不鬼地放進這三個壇子里,封印個幾十年,你能有我一半清醒,就算你是個人物!”女人的語氣依舊冷冽,只是冷冽中透著深深的怨念。
我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場交易,但我要先聲明幾點,倘若我要放你出去,你必須認我為主,十年為期,期限一到,我還你自由,如何?”
女人一直倨傲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氣,她眼冒寒光,怒斥道:“你敢讓我給你當奴才?”
我解釋道:“前輩,你誤會了。說白了,我只是要和你簽一個主仆協(xié)定,來保證你不會因為我爺爺?shù)氖虑閳髲臀遥蛘卟粫诨謴妥杂缮砗鬄榈溔碎g?!?p> “我萬沒有要讓你做我奴仆的意思,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聽了我的話,女人好笑地問道:“若我真想這么做,十年之期一過,我依然可以這么做。”
我聳了聳肩,道:“爺爺說我是個天才,若給我十年,我的修為還不如前輩的話,那我也不配稱之為天才,更不配讓我爺爺如此費心竭力地培養(yǎng)?!?p> 聽了我的話,女人只是搖搖頭,一副看我不起的樣子。
但她或許也的確沒別的選擇了,只好不爽地點了點頭,道:“一言為定。只是小子,倘若你真敢以奴仆之名對我頤指氣使,我就是和你同歸于盡,也絕不受辱!”
我道:“前輩放心,我陳三一諾千金?,F(xiàn)在,咱們來簽訂契約吧!”
她有些意外,問道:“你不打算等沒有辦法的時候,再選擇求助于我,選擇和我交易?”
我好笑道:“你既然都答應和我簽主仆契約了,我還浪費那個時間干嘛?早點給自己找個護身符不香嗎?”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臭小子,你真是隨了你爺爺,雞賊!”
“多謝前輩夸獎?!蔽夜傲斯笆?,道。
話落,我就開始和她簽訂契約。
她的修為極高,所以當我們簽訂主仆契約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了身體,那是她給我?guī)淼牧α俊?p> 相反的是,她吐出一口血來,嫌棄道:“垃圾!”
我有些尷尬,她實力高我太多,和我簽訂合約,她的實力自然要受損一二。
不過和那為我作奴的黃皮子不同的是,她不會被我注入神識,也不會對我惟命是從。
我這個主人,指不定還要看她的臉色。
當然,若她敢傷人,作為主人,我有束縛她的權力。
“快將我放出來!”女人沉聲道。
我點了點頭,將兩邊的壇子打開。
說來也奇怪,這壇子似乎有一股很強的排斥力,當我的手放在上面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雄渾的力量朝我攻擊而來。
但是,我的睡衣扣子在此刻突然掉落,露出胸前我爺爺留下的印記。
那道力量瞬間像找到了自己的家,竟然從霸烈變作了溫和,直接鉆進了我的丹田之中,并且和我從女人那里得到的力量,纏斗在了一起,最終將那股力量壓制住了。
而我,也隱隱感覺到我要突破了。
我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兩個蓋子打開。
女人身體的另外兩個部分飛出,不出片刻,她就合并成了一個完整的……額,啥也沒穿的人。
女人卻好像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她舒展身體,那飽滿的好身材瞬間一覽無余。
我趕緊轉(zhuǎn)過身去,這也讓女人終于意識到她此刻的狀態(tài)。
只聽“啪”的一聲,我的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靠,轉(zhuǎn)過身還是挨了她一巴掌。
我郁悶道:“前輩,您這就有點不講理了吧。”
她道:“哼,得了便宜還敢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