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巳時三刻。
陽光明媚,積雪也在漸漸的融化,地面緩緩顯現(xiàn)了出來,街道上的人也紛紛多了起來。
路旁的小販開始做起了生意,整個京都頓時熱鬧了起來!
袁富貴一大早便醒了,在書房中看著近年京都城,他們袁家施善的財務(wù)統(tǒng)計賬單。
每年所施善的銀子以及口糧都在不斷地攀升,若不是家底雄厚,恐怕很快就要破產(chǎn)了。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想要解決每年大暑的難民情況,不能只向他們施舍銀子以及糧食這么簡單,若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遲早是要出大事的。”
富貴有想過,依靠他的外公,向皇上傳遞自己的諫言,可他的外公在各地游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他們袁家也沒有資格可以進宮面圣。
目前擺在富貴面前的唯一辦法便是明年春暖花開時節(jié)的科舉考試。
富貴生活在袁家,一直都秉行助人為樂,樂善好施的行動標準,他原本便打算參加科舉,索性借助這次機會,將自己的諫言都寫入科舉試卷之中。
就在此刻,
楊嵐端著一盤子點心,親自送到了富貴的書房之中。
見富貴在翻看著什么,她問道:“富貴,你是在為春季的科舉做準備嗎?”
富貴點了點頭。
見狀,楊嵐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果然生了一個好兒子,從小就十分的好學(xué),一點都不用她擔(dān)心。
“別累著了,吃點點心,這是娘親自做的?!?p> 說著,將點心留在了桌面上。
與此同時,伴隨在富貴身邊的小斯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富貴少爺,那畫家差人來給.....”小斯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一旁的夫人正死亡凝視著他,連忙低頭小心翼翼道:“畫家差人送來十兩銀子,說....這是為昨天的事情賠禮道歉?!?p> 什么玩意?
袁富貴不可置信的望著小斯,還真的來賠禮,而且還只有十兩?
這你居然拿得出手,果然,也只有你畫念蕓能做出這種事情。
一旁的楊嵐聽玄乎其乎,這是什么和什么???
賠禮?
十兩?
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富貴,想知道他會怎么做。
只見富貴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聞言,楊嵐更是一頭霧水,有貓膩,肯定有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但是她又不好問,反正待會要去畫家提親,于是說道:“富貴啊,今天中午娘便給你去畫家提親,你先忙著,娘先去準備一下?!?p> 語罷,楊嵐便離開了書房,著手去準備提親要的彩禮。
富貴也沒有多想,自顧自的看著桌面上的賬單。
......
未時一刻。
袁家一眾人用過午飯之后,楊嵐便開始著手準備去提親的事情。
準備了一點薄禮,備好了馬車,楊嵐換上了她的昂貴大衣,帶上了幾個貼身丫鬟,便出發(fā)前往畫家。
另一邊,畫家。
畫飛鴻和他的夫人沈茜兩人坐在大堂之上,正在為蕓兒的事情發(fā)愁。
以目前的情況,想要給她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恐怕極其困難,看來只能降低標準,只要男方能對蕓兒好,身世貧寒一點也是可以接受的。
“飛鴻,要不待會我就去找找媒婆,看看有沒有老實的書生不想努力了,可以接受我們蕓兒?”
沈茜道。
她也是沒有辦法,以目前蕓兒的狀況,有人愿意接受她就已經(jīng)不錯了,只要對方不會辜負蕓兒,一切都無所謂了。
畫飛鴻沉思了許久。
他也不舍得啊,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心頭肉,突然間就變成這樣,要是嫁出去后被虐待那可怎么辦?。?p> 我不甘心??!
“夫人,要不我們先給蕓兒尋名醫(yī)?天下之大,總會有世外高人能治療癲疾吧?”
畫飛鴻不死心,自己的女兒不是一出生就有癲疾的,后天的癲疾說不定真的可以醫(yī)治呢?
沈茜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看難,就連我們京都被譽為‘婦科圣手’‘再世醫(yī)仙’的蘇大夫都無能為力,剩下的,那就只能是皇宮太醫(yī)院中的太醫(yī)了,可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層關(guān)系啊。”
聞言,畫飛鴻剛?cè)細獾牟桓仕查g被熄滅了。
難道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
一時間,空氣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突然,
丫鬟小翠急匆匆得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老爺....夫人....門外....”
哎呀,這是要急死人啊。
沈茜說道:“出什么事了,毛毛躁躁的!”
小翠緩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回稟夫人,門外袁家夫人求見。”
什么!
沈茜以及畫飛鴻雙雙驚訝的站起,袁家的夫人怎么突然來了,平日里我們雙方也沒有什么交集?。?p> 怎么這個時候突然來拜訪?
沈茜覺得事情不對,問道:“她有說什么事情嗎?”
小翠額頭冒出了汗珠,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夫人...上午...小姐差奴婢去袁家給袁家少爺?shù)狼福€送了十兩銀子...賠不是...”
語罷,小翠知道自己肯定是犯了大錯,就不應(yīng)該順著小姐,這回好了,袁家夫人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聽到小翠的話后,沈茜整個人都不好了,差點急暈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的天啊,蕓兒昨天到底闖了什么麻煩啊,就算得罪了袁家少爺,也不能只差個丫鬟,賠十兩銀子這么草草解決啊!”
“完了完了,這回我們畫家在京都徹底完了!”
“你還愣著這里干什么,快去請袁家夫人進來啊!”
沈茜說的一點都不夸張,京都人都知道,這當(dāng)今袁家的家主袁顯榮娶的是什么人,那可是護國侯的獨女,二十年前,護國侯隨當(dāng)今圣上南下平亂,雖然現(xiàn)在不涉朝政,但依然實力雄厚!
聽到沈茜的話,小翠連忙起身,絲毫不敢怠慢。
畫飛鴻雙目呆滯,坐在椅子上,微微顫抖:“夫人,看來我們畫家這回要毀在我的手上了。”
沈茜望著畫飛鴻,無奈的說道:“只能祈禱她能手下留情,給我們一條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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