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不認人的延月掃了眼他堅實的腹肌,然后若無其事的挪開視線:“滾!”
左丞俞壞笑著湊過去:“要不要再看看?”
然而……迎接來的是一捧水,水滴劃過發(fā)尖,滴落在地上。
延月嫌棄開口:“渾身臭死了!快去洗澡!”
毫不猶疑的還口:“也不知道誰昨晚喝的爛醉,一身酒味!”
然后有一道帶有殺氣的眼神瞟過來,左丞俞決定好男不和女斗,乖乖的跑去洗澡了。
當(dāng)延月泡完澡出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了一個不速之客,當(dāng)然也不能這么說,也許只是對她來說是個不速之客罷了。
沈清夢正淚眼婆娑的拉著左丞俞手:“丞俞,我錯了,昨天是我太沖動了,這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太愛你了,才會嫉妒,才會展現(xiàn)出那樣沒有儀態(tài)的樣子?!?p> 延月穿著浴袍,走到二人面前,含笑開口:“喲,這不是沈小姐嗎?怎么?又想念我老公了?”
左丞俞下意識的丟開沈清夢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眼里的淚突然止住了,她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左丞俞:“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左丞俞微微抿唇,沒有說話。
眼淚如決了堤的洪閘,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你曾經(jīng)看著我流眼淚都會心疼的?!?p> 延月對于搖搖欲墜的沈清夢毫無同情之心,畢竟,她們還是情敵呢。
她冷笑開口:“沈小姐,你也說了是曾經(jīng)了。現(xiàn)在,丞俞愛的是我呢?!?p> 沈清夢突然想到了什么,悲痛欲絕的抬眸望著面前的兩個人:“你把那個項鏈要回去,是不是為了哄她開心?”
左丞俞眼眸沉沉的看著她:“我一直以為我還喜歡你,可惜,時間真的好像能撫平一切,我對你的喜歡早就被沖淡了,清夢,你當(dāng)初為什么離開真以為我什么都查不到嗎?”
沈清夢搖搖頭,不可能,她哥做的很干凈的,怎么可能查得到?而她,也無法接受面前的這個現(xiàn)實,她以為會一直寵她愛她的左丞俞,突然親口告訴她,他不愛她了。
她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卻被他冷漠避開。
沈清夢搖搖頭:“不,丞俞,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就是生我的氣了,想氣氣我對不對?”
延月雙手環(huán)胸,望著面前這個可憐又可悲的人:“醒醒吧,男人的愛能持續(xù)多久呢。”
左丞俞不滿的看過去,而她也毫不猶豫的瞪回去。
沈清夢看著二人的眉來眼去只覺得礙眼得很,不甘心的上前拉住左丞俞的手,滿臉淚痕,小眼紅突突的看著他:“丞俞~,你是和她聯(lián)合起來騙我的是不是?你告訴我?你難道忘了曾經(jīng)我們許下的諾言了嗎?你忘了曾經(jīng)我們是多么相愛了嗎?”
延月不耐煩的皺眉:“找不到男人要了是不是?”
“延月!”她嘶聲竭底的怒吼:“你又算什么好東西!要不是你,丞俞他也不會這樣對我的!”
“對,要不是因為你,丞俞他怎么會這樣對我……”
“他怎么可能這樣對我……”
“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都是因為你,丞俞他是很愛我的……”
她像是魔怔了般自言自語,慢慢松開了左丞俞的手,目光看向延月,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突然,突如其來的,她把手掐向延月的脖子,死死的,致命的,慢慢縮緊,眼神變的惡毒,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她。
殺了她,一切就能回到從前了,殺了她,一切都是還沒發(fā)生的樣子,殺了她,她和左丞俞依然是令人艷羨的神仙眷侶,這一切……只要殺了她,就能實現(xiàn)……
“啪!”
響亮的巴掌聲穿透整個大廳,也震驚到了買菜回來的張姐。
延月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本來呼吸不暢的肺腔開始拼命的呼吸新鮮空氣。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迅速,導(dǎo)致她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左丞俞神色冰冷,把沈清夢推開,把延月護在身后:“清夢!夠了!”
被推開的人眼神空洞,像根柳絮飄落在地上,眼角無聲的掉下淚來:“丞俞……你以前不是這樣的?!?p> 左丞俞冷著臉,看著她:“我說過,我們到此為止了,明天秘書會給你一張支票,你想填多少填多少,就當(dāng)是分手費了。”
“分手費?”沈清夢忍不住重復(fù)了一遍,然后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看著他:“你……果然,果然早就變心了。”
“你當(dāng)初為什么離開,離開后你做了什么,當(dāng)真以為我半點都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分手費就當(dāng)是為我們當(dāng)初的感情畫上個句號了。”
本來恰白的小臉又蒼白了一點,看著被他護在身后的延月,笑的凄涼:“我的下場你看見了?你說的沒錯,男人確實沒有一個好東西,他的愛持續(xù)不了多久的,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p> “分手費……”隨即又苦笑兩聲:“延月啊延月,我等著看你又能得到多少分手費!”
抬起胳膊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撿起地上的包包,大步離開了。
沈清夢走了,延月卻并不是很高興,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看著這寬闊的后背,忍不住的想,他對待他曾經(jīng)那么癡念的初戀都能說分手就分手,決絕到冷血的地步,那以后會怎么對她呢?她的下場又能比他的初戀好到哪里去呢?
左丞俞轉(zhuǎn)身扶著她的肩膀,見她的表情不太對,心里閃過一絲慌亂,連忙開口:“別聽她胡說,我們不會離婚的,我也不會再去找其他女人的?!?p> 延月斂下心中的想法,勾唇一笑:“我知道了。你把項鏈要回來了?”
他點點頭。
延月攤出一只手:“給我吧?”
他皺眉。
延月疑惑:“不是說給我的嗎?現(xiàn)在又舍不得了?”
左丞俞嘆息一聲,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無奈又寵溺:“小財迷?!?p> …………
另一頭,甜心店里。
許禛安清瘦的背影一進入店里,就吸引了所有店員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