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差點把她嚇沒了
反正是女主至上,做掉男主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脖子上一陣劇烈疼痛。飛遠的思緒猛然被痛覺神經(jīng)拉了回來,舒虞條件反射的跳起來,捂著脆弱的脖子向后倒退了幾步。
滿眼不可置信:“你屬狗的???怎么還亂咬人!”
秦晟靠在椅子上,目光沉沉的盯著她,一語不發(fā)。像是蟄伏黑暗中的猛獸,眼中不知何時漫上了血絲,陰沉詭譎,看起來恐怖駭人。
這眼神,舒虞心里一沉。
不是吧,這么快就犯病了?
在她的設(shè)定里最少也得半年之后,這怎么這么快,她咋這么衰呢正好碰上。
秦晟身上帶著自小便被癡迷煉丹怕皇位危機的老皇帝種下的天狼蠱毒,加冠禮后沒幾年就會開始發(fā)病,像姨媽一樣每月一次,一般就半時辰左右,癥狀大概是頭痛欲裂、血液敏感。
初發(fā)沒什么事,但每次發(fā)作都會激化他性格里本就藏有的陰暗,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是常有的事,一般都是女主給他找藥治。
舒虞欲哭無淚,為了這廝,還得快去找女主?
“舒虞,你過來坐下?!?p> 他聲音很啞,骨骼分明的細長白手抬起來招了招。
“幫我按按太陽穴?!?p> 也許實在是頭疼的厲害,他只是讓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幫自己按一按太陽穴,靠在椅子上半闔著眼沒有說話。
乍一看根本看不出他的異樣。
可舒虞余光掃到了,他緊緊扣住椅扶手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爆出,幾乎猙獰,其痛苦可見一斑。
許久,秦晟才睜開眼,眼神慢慢清明回來。
口腔滿是血腥氣,舌尖不由自主舔了舔唇角,嘗到了鐵銹味。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態(tài),推開她后卻又怔了怔。
卻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過去,露出脖頸上血已凝固的咬-痕。
“嘶,輕點……”
扯了一下傷口,疼得舒虞倒吸一口涼氣。
一瞬間想用力把這該死的變態(tài)男主踩進地板里,摳也摳不出來的那種。虧她剛才還仁慈的給他按太陽穴,現(xiàn)在病好了立刻就不讓她好過。
聽到她貓兒般細微的痛聲,他眸色深了深,抿唇起身到書法內(nèi)室是木柜里翻找。
她剛想說什么就看見他拿著藥酒和繃帶走近,把宣紙卷起,將裝著藥酒的托盤放在書案上。一套動作下來,竟然讓人莫名的感動。
倒不是被他行為感動,因為咬傷了她替她上藥本就是應(yīng)該的,而是感動他竟然一直沒說話。
可能是發(fā)病帶來的余痛讓他不想說什么,但還是讓她感覺心里舒暢多了。
一直以來,只有他一開口就準沒好話,讓她非常想要拿塊抹布堵上。此刻安靜起來,頗有一種人的感覺。
嗯,這樣子蠻乖的。
秦晟將棉簽蘸了藥酒,輕輕擦拭少女脖頸上那結(jié)痂的咬-痕。看她寒毛都立起來了,想來是有些冷?
捏住她下頜的拇指不由得松了力道,看著近在眼前的白皙脖頸,薄薄皮膚蓋不住淺青血管一跳一跳。
不由自主的離的近了些,呼吸濕熱撲打在她耳畔,“舒虞,你是不是很冷?”
他這突然開口差點把她嚇沒了。
她僵成了一個活木頭,忍了好幾忍才沒爆粗口,“秦子臻你有話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貼著別人耳根子,不懂這地方只有親近的人才能碰嗎?”
秦晟目光和她的目光相撞,嗓音低沉,“你方才喚我什么?”
“……”
完犢子,她是不是要玩完了?
“……攝政王?!?p> 舒虞第一次感覺自己不會說人話了,舌頭好像打了個彎,半晌才繞出了顫顫巍巍的三個字。
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直視他。
他皺眉,“不是這個?!?p> “王爺,我說了您是不是就要罰我?”
“你都這么放肆了,還怕我罰你么?”
他將棉簽換新,又擦了一遍,要纏上繃帶的時候卻聽到她的話,又笑了。
笑聲穿過她的耳膜,醇厚低沉中帶著磁性,撩的人腿軟。
媽呀,這男人真要命。
舒虞暗搓搓的想。
總歸是她寫出來的男人,自然是能勾引動她的類型。再者,這么大一個帥哥在一邊她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好歹她對男主的感覺沒有女主強,不至于腦子一犯渾就被撩住走不動路了。
他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波瀾,眼中溫柔似有似無,“再說,要罰早就罰了,何必留到現(xiàn)在?”
舒虞抬頭瞄了他一眼,確認他沒有騙自己,便語調(diào)簡練的重復(fù)一遍:“……秦子臻。”
少女的嗓音脆生生的,毫不拖泥帶水。這樣干凈的聲音,穿到聽的人的耳朵里就變了個意味。
秦晟瞇了瞇眸子,視線落到她那一方朱紅暈染的嬌唇,頗有些危險。
她皺眉,這反應(yīng)怎么像是她干了啥不好的事一樣。是她喊錯了,還是語氣太強硬了像是在發(fā)號施令?
她在心里醞釀了一下情緒,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張口就是軟軟糯糯的一聲:“秦子臻?”
卻猛然被推開了。
她愣了。這男人怎么這么不好伺候?
舒虞扶著書案,剛剛一下子被推遠差點崴了腳。抬頭看著那面前半張臉都籠罩在陰影中的男人,好像有些生氣?
莫名其妙的閻王脾氣。
“藥上完了,你玉佩等價的物價在管家老吳手里,你退下吧。”
秦晟手指蜷了蜷,重新拿起毛筆,筆尖落在宣紙上,墨跡慢慢暈了開來。面上看起來風(fēng)輕云淡,細聽他說話時有所不同。
一聽終于可以走了,舒虞顧不得什么了,強忍著扭傷的痛意拔腿就向外走,又不敢把急切表現(xiàn)出來,生怕又被身后那瘟神一下子叫住。
她出去時,匆匆將書法的門關(guān)上,錯過了男人盯著她離去背影眉目冷沉的樣子。
直到關(guān)門聲傳來,秦晟回神,垂眸看自己剛才在紙上寫的字——虞。
舒虞的虞。
心底里下意識出聲,讓他又微怔。
隨后蘸著墨,將那字割成了四部分。
看著扭曲的墨跡,他緩緩從嘴角牽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在斯文儒雅的臉上卻一點都不突兀,反而襯得眼底陰鷙,“不過是個丫頭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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