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出關(guān)時已是深夜,兩個小兵看到他出來都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魔君,您讓我們打探的消息已經(jīng)打探出來了?!逼渲幸粋€小兵說道。
魔君一怔:“什么消息?”
他還真有些忘了。
“就是龍族的事情。屬下們打探到,龍族太子龍在淵因為觸犯天規(guī)被龍君罰到下界歷劫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歷完劫呢?”
“龍在淵?”魔君咀嚼著這三個字,好耳熟,不就是人界的那個太子殿下嗎?
他就說呢,他身上的自然靈氣為什么那么旺盛,關(guān)鍵是他居然還能抵擋他的攻擊。
原來,他居然是龍君的兒子。
這就有些意思了,他若是沒記錯的話,三萬年前將他封印的那個女子,就是龍君的妻子,這樣看來,那不就是龍在淵的母親了嗎?
還有,那個女娃娃手里的伏魔琴,又是怎么回事?這些都有待調(diào)查。
“除了他,還有誰?”魔君問。
兩個小兵面面相覷:“屬下們就探查到了這一個情況除此之外,龍族還有一些不輕不重的神仙,也被龍君罰到下界了,不過他們?nèi)ハ陆鐟?yīng)該和那個太子下界不是一回事,他們都比那個太子殿下早下去十幾二十天的。”
魔君不語,龍族規(guī)矩,凡是下凡歷劫回來的,不管之前法力是大是小,回來后差不多要經(jīng)過十日左右的時間才能恢復(fù)到原來的水平,法力低微些的,差不多需要二十多日才能恢復(fù)。
如果他們算計好時間,在龍在淵剛回龍族時就對他們發(fā)起進攻,那龍在淵即使回來,不也是毫無用處嗎?
或者是,直接斬草除根,永絕后患,要更利落的多。
不過,若想除掉龍在淵,這大皇子龍入海還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啊。
“你們?nèi)?,去人界慶云,盯著大皇子府的動靜,尤其是龍入海的脾氣秉性的變化,事無巨細(xì),都要匯報與本君?!?p> “是,魔君。”
……
龍在淵帶著湛悅兒來到玄云山,那兒風(fēng)景秀麗,大樹參天,湛悅兒幾乎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地方。
可惜的是,他們在那兒等了幾天沒有見到玄尊師傅。
龍在淵很失望,一直以來他都對玄尊師傅有一種深深地孺慕之情,可以說,在他心里,玄尊師傅的地位不必他的父皇母后差。
湛悅兒也有些遺憾,在路上她聽了不少玄尊師傅的事情,有的是龍在淵說給她聽的,有的是龍牧在休息時間說給她聽的,她對玄尊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在她知道玄尊也很精通醫(yī)術(shù)后,心中那顆不安分的種子又蠢蠢欲動了。
本來湛悅兒還想再待上幾日的,然后他們再去別的地方游玩一下??稍贫嫉囊环庑糯蚱屏怂麄兊挠媱?。
北狄和西戎聯(lián)合攻打慶云和北狄邊境!
信上只有這一句話,皇上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希望龍在淵現(xiàn)在回去商議對策。
龍在淵波瀾不驚,湛悅兒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心里卻是一驚。
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打起來了呢?
“殿下,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闭繍們狠p輕晃著龍在淵的手臂勸說。
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感情迅速升溫,用如膠似漆來形容都不為過。
龍在淵擁著她,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好,待事情了了,我再帶你出來?!?p> “龍牧,收拾東西!”龍在淵一聲呼喊,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龍牧立馬跳出來答應(yīng)。
湛悅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還在龍在淵懷里呢。
出來接近兩個月了,她似乎也習(xí)慣了龍在淵時不時的寵溺和溫柔,尤其是在玄云山這段時間,不管做什么都只有他們兩個人,她都有些忘了跟他們一起出來的還有龍牧。
他們來的時候就沒有帶多少東西,走的時候自然也沒有太過拖沓。
所幸三人都不是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嬌生慣養(yǎng)的,也不管是白天和黑夜,就是一個勁兒地趕路。
只不過來的時候有的比較慢,離開的時候就有些星夜兼程了。
這讓湛悅兒有些不大適應(yīng)。
龍在淵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問:“怎么了?不舒服?”
湛悅兒搖頭:“沒什么?!?p> 特殊時期,即使有事也不能要求龍在淵慢點了,她不過是有點顛簸的厲害了些而已。
湛悅兒忍著那股涌上來的惡心感,身體軟軟地靠在龍在淵身上。
“龍牧,找家客棧休息一下?!?p> 她不舒服,他怎么會看不出來。
再聯(lián)想到這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休息,這坐馬車可不比騎馬舒服多少。
龍牧答應(yīng)一聲,找了一家最近的客棧停下了。
下馬車時,是龍在淵抱著湛悅兒的,她似乎有些睡著了。
到了房間,龍在淵將她放下,看著她的臉色著實有些不好看。
“要不要請個大夫給你看一下。”
湛悅兒搖頭,她自己就是大夫,有什么問題她自己也是清楚的。
“不用了,就是感覺坐在馬車?yán)镉行灥秒y受,現(xiàn)在好多了。”
湛悅兒在龍在淵懷里,枕著他的胳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她沉穩(wěn)的呼吸,鼻端是她身上淡淡的蓮花清香,龍在淵卻覺得莫名地有些心慌,他總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長久不了,可又說不出什么原因來。
龍在淵躺在湛悅兒身邊,擁著她也睡著了。
休息了一夜,湛悅兒精神好了許多,第二天也不再是蔫蔫兒的了,上路的速度快了不少。
可在走了半天路后,湛悅兒又覺得自己的腹部悶悶的有些難受,似乎有些疼,可又不像是疼,看到快到云都了,她就忍著沒有說什么,悄悄給自己把了一下脈,有點像喜脈,可又不確定。
再想到自己和龍在淵成親到現(xiàn)在也有兩個月了,她好像就沒有來過月信。
湛悅兒悄悄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難道真的有了?
“怎么了?”龍在淵看著她的小動作,將自己的手也覆在她的小手上,是不是肚子疼,這一路上光顧著趕路了,吃飯都不怎么講究了。
“沒有?!辈淮蟠_定的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了吧,免得到時候讓他空歡喜一場。